藺府。
“荒唐,笑話。”
“河圖引竟然成了一個鼎?”
藺崢氣得胡稍跳動:“幹嘛不說一個鍋呢?”
藺崢越想越氣氛,咒罵著,臉色忿然道:“他們這些人沒有證據竟胡說八道便抓人。說是什麼青銅鼎,那什麼毛公鼎、什麼大盂鼎、什麼大克鼎是不是也能當做河圖引?”
藺老夫人聽了好久也有些煩悶了,手抻了抻腦袋,一下一下地便要往桌上點,幽幽地說道:“那你見過河圖引囉?”
藺崢一手砸在了桌上:“我當然沒,要能見過我現在就把真相砸到他們身上。”
這事歸根到底還要算到那個第一個說出河圖引的人,若不是那人仗著妖言惑眾,也不會蠱惑滋生如今那麼多的事端。
他說罷,還氣憤地指著自己廳堂內的三角赤金獸香爐鼎道:“鼎誰家沒有,我也去藏一個去,不就是大一點的香爐嗎?咱家祠堂裏麵多的是。”
“他能藏,咱也藏,咱藏起來,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來抓我們。”
藺老夫人聽到他開玩笑的話氣,搖了搖頭,仿佛站在自己麵前的丈夫已經退化成了一個智商隻有六七歲的孩子,道:“你怎麼還看不清楚,人那哪是因為一個鼎而抓他,而是本來就想抓他。
不管是鼎,是鍋,還是廚房的碗瓢盆,隻要你惹到他不喜歡了,就有千千萬萬條理由。
你再生氣有什麼用,你不該對我生氣,而是該對那位,可你哪能對他生氣,他是皇帝。”
藺崢心想,皇帝又怎麼了,他還是他的老師呢!
氣悶道:“我哪能不知道,就是心底不暢快罷了。這些年他是越來越猖獗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將屠刀都朝我們下手,虧得我早日辭了,免得心煩。”
“堵不如疏,忍不如化,你讓那位心底一直堵著個疙瘩,遲早有一天會爆發的,不過是早晚而已。”藺老夫人說到此頓了一頓,“隻是,賀蘭毅就這樣束手就擒了,這倒是不像他。”
藺崢笑出聲,默默地一個白眼。心底暗道:你當他真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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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結果出來了嗎?”於邵均臉上冒汗,上前問了一句:“如果不能找到確確實實的證據,我們很難將賀蘭毅拿下來。”
趙琥搖著頭,拇指撣了撣手上的幾封信函:“這是快馬加鞭到從司天監帶來的,就是連監正大人,都需要親眼看看才能確認是否為真。”
“那賀蘭毅?”
“帶回去。”
“帶回去?”於邵均愕然,難道不該直接在這裏處死?那人平時心狠手辣,難道還舍不得他這一條命了?
趙琥見他不動,便道:“上麵的決策難道你還敢質疑了?”
於邵均忙笑臉相迎道:“那敢,隻是在想什麼時候啟程罷了?如今這青銅鼎帶著一同上路,更是要小心謹慎地防著,怕被人知道,引發什麼騷亂。”
“即刻,防患於未然,多留一刻便是多一份的危險。”說罷,他看向了於邵均,“到時,你一起上京。”
於邵均心底一陣猛突,除掉賀蘭毅這個心腹大患,無非是因為他的存在威脅到了自己在廣南和東夷之間活動,可若是要因為牽涉到他而上京,自己在這邊的一切活動便得暫時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