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知道京畿此去危機四伏,再沒有完全準備之前他又怎敢擅自下決定。
再重生後,他做事便更加地慎之又慎,事情在沒有做出完全的準備下他不會大意出動。
抬手做揖道:“大人,下官怎好一同前去,畢竟下官是當地父母官,若是管轄境內發生大事......”
“不用廢話,你說的按鼎原先就在吳玉唐家中,可吳玉唐的妻兒,上上下下竟都蒙在鼓裏,竟全部都說不知道。這麼大的東西會沒有人不知道,可唯獨你。
關於這鼎的來曆,你必須到聖上麵前親口說明。而且,這寶物便是你獻上去的,到時是獎是懲,還需你於大人在場。”趙琥一口幫他下了決定,沒有反駁的餘地。
於邵均頓了頓,心地無不萬分地揪心,如果這時候公孫宸能在跟前幫他出了主意。
想到這裏,他竟有些訝異於自己不知在何時竟也信賴起了那人的幫助。
他一麵糾結,一麵又無法說將那位的命令置之不理。
若是他能早點攀上那個位置,又豈會淪落到眼前這人呼來換去的地步?
想到這一層,他竟是無比地奢望起了那個地方,那個位置。
不,他重生不就是為了報仇,不就是為了將那人踩在腳下,不需要再去仰止他。
就算是前麵再怎麼危險重重,他也不會那麼容易便死去。
這一世,便是因他而存的。
趙琥對他這副遲疑不決的樣子皺眉道:“你是在擔心些什麼?於大人這回無論怎樣可都是立了功,為陛下除了心腹大患。”
對,就如他所說,無論怎樣,就算最後說出青銅鼎是假的,但還有那一堆與金人往來的證據,便足夠置他於死地。
對於那人的目的,無非就是將他的心頭大患給除掉便夠了,隻要有合適的理由。
而且,自己或許可以親自到監邢台上去看看,看賀蘭毅是如何人頭落地的。
於邵均長揖到底:“下官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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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天一亮便要啟程?”
阿弗一手抓住冰鎮過的西瓜吃得正環,忽聽這噩耗,吐出了幾顆黑瓜子,哼哼道:“有必要這般急?天氣這般熱,就不能讓人休息一下,要知道,本公子什麼都受得住,唯一怕是便是毒日頭。”
屋子內放著五六個冰盆,散著層層白霧,將夏日帶來的暑氣驅盡,一進門便有一股陰冷潮濕感撲麵而來。
於邵均自從進來後一直吸氣,忍著寒意端坐在長席上,說道:“這也是因為趙琥防備著賀蘭毅手下的人忽然發生暴動,在路上設伏,停留越久越是危險,他要盡快將賀蘭毅連同那青銅鼎一道帶回京去。”
阿弗挑著眉,鼻腔內哼出一聲輕嘲:“我還以為他會死在這裏呢?”
於邵均道:“這也是為了讓了不讓百姓說閑話,畢竟自開國以來,賀蘭一家居功甚偉,戰績頗豐,若是這樣便將人給殺了,怕會引來暴亂,更是怕有些人故意攢動無知百姓,失了民心。”
阿弗揚了揚唇角,一口咬在西瓜上,“對了,那王府內其他人怎麼安置?”
“暫時都監禁起來,等到真將賀蘭毅定了罪後,不外乎是斬首或流放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