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斬草除根往往都是上上之策(1 / 3)

吞噬。

心髒劇烈地跳動著,像是要從捆縛中掙紮出來。

賀蘭毅不敢想象她出事的畫麵,此刻已經爬上高崗處,飛快地躍下,直直地掉到了從左奔來的馬車頂棚。

此刻,阿弗雙腿已經被它含在嘴裏,身子懸在半空。

賀蘭毅翻身躍上蛇身,抬手打斷蟒蛇的脊梁骨,讓它無法繼續抬頭,緊接著匕首摸著它的七寸,瞬間鮮血噴漸,腥臭難聞。

蟒蛇痛苦地揚起上身,嘴猛地張開,嘶喊之餘也將阿弗給吐了出來。

身子還垂死掙紮了幾下,尾巴朝著身上的人狠狠地摔打著,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將他從身上甩下來。

賀蘭毅手下越發用力,力氣之大近乎要劈開它的身子,腥紅的眼球裏濺滿的是它或者他的血液,分不太清彼此。

身子漸漸失力,蛇芯衝著他的眼撲咬過來。

賀蘭毅一拳打在它頭上,蛇頭偏離視線,腿一掃便將它給甩落下去。

蟒蛇急劇縮小,從原本三四米長最後變成一條小巴蛇一樣的長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賀蘭毅已不再去理它死活,從頂棚滑落在馬車前邊的踏板上,將瘋馬控製住後再已筋疲力竭,衝開簾布瞧著馬車內的人,直到反複瞧見她徐徐的呼吸聲傳來,心下才終於舒緩過來。

他想抱起看她身上究竟有沒有被蛇咬過的痕跡,畢竟方才她被吞了雙腿的一幕直直地撞進他腦海裏。

但他接近時,發現自己身上太髒了,都是血腥味和蛇腥臭。

他緩了幾息,駕著馬車去了最近的河邊衝洗身體。

......

......

阿弗帶著柳廟祝下山時,發現賀蘭毅不見馬車不在便心下一急,尤其是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刺鼻又刺眼。

立即尋著地上混亂的車轍痕尋過去,便發現了趟在河邊曬日光浴,全身濕漉漉的人。

當下便把昏迷不醒的柳廟祝從背上砸下來,甭管他清不清醒便朝河邊跑去。

柳廟祝哎呦一聲便被撞醒了,揉著酸疼的後背嗷嗷直叫。

阿弗看到賀蘭毅赤裸的胳膊上全是擦傷和勒痕,抓過一看,便嗅到濃烈的蛇腥味,還未開口便聽他含笑說道:“我沒事。”

再看到被他當成戰利品擺在腳尖前炫耀的蛇軀,想說的話變成了難以明說的暴怒。

賀蘭毅見她緊蹙的眉微抿的唇,似乎在壓抑著怒火,柔和的神色不由得漸漸緊張起來。

她應該比較關心自己。

歎了口氣說道:“她也沒事。”

雙腿被吞進蛇腹裏卻分毫無傷,這蛇似乎是故意避開自己的獠牙怕會咬在她身上,隻是將它含在嘴裏。

為什麼?蛇都通了靈嗎?

阿弗咬了咬牙,手下發顫,“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賀蘭毅見她額間冒虛汗的樣子與往日裏那些什麼都不在意的她有些不同,問道:“到底怎麼了,別瞞我。”

阿弗心下一亂,伸手探向了那白蛇的七寸,冰涼的身軀令她為之一震,絕望又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這是食屍蛇,能辯陰陽二氣,一般隻在墓地附近才有,用於鎮壓古墓,防止盜墓和陰氣不泄。壽命很長,攻擊性強。

你殺的是條母蛇,它的配偶白虯已經盤踞此地多年,成了這地的鎮山獸,依著它那極為記仇的性子,殺妻之仇怕是要將你挫骨揚灰掘墓鞭屍也不為過。”

賀蘭毅頓了一笑,不以為然地說:“當時不得不殺。”

眼神堅毅,神色冷凝,“若是它要報仇雪恨,那找我一個就夠了。”

阿弗哼笑,“你還真是自以為是,這種時候不曉得求我救你嗎?”

賀蘭毅撿起血淋淋的匕首去了河邊清洗,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否認我殺它的所作所為。若你說的那白虯真的找來,那我便也隻能殺掉它,讓它們兩夫妻一並死在這匕下,到頭來不也算是死得其所殊途同歸。如果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親戚來尋上門,那也一應報在我身上得了,不用勞煩你。”

血痕脫落,銀白色的刃間泛著森森寒芒。

他說話聲很輕,但還是聽出了他話語間的狠厲與行事後的不畏。

他轉過頭,神色如常地走向了馬車,忽地頓住,“......你怕了,還是不怕?”他轉過身來,“如果我要走的話,你還要不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