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蹙眉,撿起地上的蛇屍後,抬腳便往馬車上邊去,路過他身邊哼道:“要我跟著也可以,但你得想想自己付不付得起那個勞務費?畢竟,大人我可是無價之寶,既可辟邪擋煞,又可鎮宅招財......”
柳廟祝昏昏呼呼之時見他們已經打算走了,蹭蹭蹭地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哎,姑娘帶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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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回了鳳山鎮,賀蘭毅打算尋一間客棧暫時住下並好好問問她在山上的發現。
阿弗卻說道既然要住店還不如就住個免費的,那時還有保鏢守著。
目光覷向了坐立不安的柳廟祝,威脅道:“去你主家府上。”
柳廟祝蹭地一聲站起,“什麼主家。”
阿弗眼神微挑,嘴邊翕動著,“你被蛇仙纏上了,中了蛇蠱,這是一種慢毒,百日內必會悄悄腐蝕你的心髒,到時屍首分離,百爪擾心,若不想中年早逝的話,就聽我的話。”
柳廟祝麵色驚恐,眼淚汪汪地拽著阿弗的袖口,“為什麼那蛇妖要對付我?”
“是蛇仙。”
“好好,是蛇仙,蛇仙大人為什麼要對付我?”
阿弗蹙著眉,神色嚴肅道:“那就得問你們了,你們自己做的那些肮髒事惹惱了它,不來找你們那豈不是毀了它有仇必報的性子。”
說完又意有所指地看向了賀蘭毅,可他依舊是那副不以為然的性子,好整以暇地坐在馬車上。
他好像仗著自己也能護著他一樣,這人哪來的自信?
柳廟祝神色訕訕,身子發抖,“我......我真不知道哪裏招惹了蛇仙。”
阿弗收回了目光,卻是硬邦邦地扯出一個笑臉:“不知?還真是稀裏糊塗的呢!蛇仙住的地方是在哪裏?哪裏最久又發生了什麼?你們從哪裏找出了什麼?你找出的東西發了財就把蛇仙給忘了,這真是夠忘恩負義的。”
柳廟祝啞聲,身子晃晃悠悠地無法站定,“那些......那玩意是......蛇仙家的?”
“哪還有假。”
阿弗正色道:“蛇仙以前也是山裏精怪幻化成的,活得久了地位高了,養尊處優慣出了副霸道又記仇的性子,你搶了人家金庫,事後也不好好想著將其供奉起來,也沒想過是否應該給它一點封口費,也難怪蛇仙想找上你。”
柳廟祝緊張地問:“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阿弗敲了敲那個死榆木腦袋,“哎!跟你說了半天你怎麼就記不住呢?如今天色已晚,最適合山中精怪下來肆虐。你若不尋找庇護,難道要自己承受這無妄之災?”
敲了敲他的腦袋,“若真是這樣,那你可真是大愛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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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都想當偉人,但也是在不犧牲小命的前提下。
柳廟祝表示關鍵時刻他隻想做一個中庸的人,誰人挖坑誰人去填,誰人搶屍誰人去埋。
他不過是給他們後期大肆宣揚,那還沒到殺人越貨的地步。
“這事與我無關,你去跟蛇仙解釋。”柳廟祝態度少有的強硬。
“你小聲點,你是瘋了嗎?瘋言瘋語怕是把腦袋給摔掉。”
“那個外鄉人對你說什麼你就信,你怎麼不想想她若也是來分一杯羹的。”
柳廟祝嗤聲,因為驚恐與憤怒兩相交雜下,他的臉色帶著慍紅,“她家可是徐州綢緞商,是首富,賺的錢可比你一年領的月銀還要多,就那身上穿戴的,代步的馬車都是價值不菲,會來同你分什麼羹,人大小姐還不屑。”
“柳郯,要是你不肯實話實話,我......我就去報官,我告上知府,我去找上禦史,也要彈劾你,讓你這個縣令不好做。”
柳郯神色一緊,忙安撫他:“哎,年紀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的好舅兄,這樣說就損咱倆間的情分了。”
柳廟祝哼聲,“還好意思說呢你?當初要不是我幫忙給你捐的錢買的官爵,如今你能做上這個位置,還不是窮酸秀才一個。”
眼睛裏往他身上上下盯著,卻見他已經大肚肥腸,體態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