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許就是仙氣吧!
可現在,大家隻知道女神仙,不知道男神仙,這讓正義感極強的他有些忿然。
拉過族長的手說道:“族長爺爺,那田少爺也是神仙,而且是比那仙女姐姐更厲害的男神仙。”
族長訝然,他可是記得馬車裏的人長著一張黝黑的麵龐,麵黑如土,氣魄森冷,就算跟神仙比起來也隻能稱作煞神。
柳娃知道他們對男神仙有誤解,隨即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你們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所以才會將他誤解,他長得比王姐姐要好看得多了。”
“那你跟我們說說,那男神仙究竟是多好看?”
柳娃腦海裏忽然想起了王姐姐說的話,於是迫不及待地說道:“王姐姐隻說了一句話,窮盡詩家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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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枝丫在風口中抖擻,冷得褪下了樹葉子,不得不三五成群地抱團取暖。
沒有樹葉遮擋的樹木還是那副光禿禿的模樣,遠遠望去便成了一捆幹柴。
幹柴最怕的便是烈火了,因此就有不少人將樹木砍了生火取暖。
而這些人,不是樵夫,卻是好些個文質彬彬的少年郎。
一元真人有些生氣,畢竟這是在自己觀門口生柴燒火,要是一個弄得不好,導致山火燎原燒了道觀那要咋辦?
他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一想到潛伏的危險,於是大膽地同這群年輕人去理論,卻發現書生的口不僅能說會道,合起夥來講起大道理還一溜一溜地,自己完全接不住。
“觀主,此言差矣,我們這些人聚集在此處探討學問,怎麼就叫燒了你的道觀?何況,你這道觀如今不也還好好的。若不是聽說了這觀門牆上有一難解之謎,甚至還將藺老太爺給難倒,我們也不會一起上山來看看。”
“而且,上山的人也不在少數,您怎麼就專門逮我們找茬?莫不是欺我少年窮,要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又有誰說得準這些人中沒有一個將來會出人頭地的。”
這人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愣是將一元真人給搞暈了,到最後也隻能灰溜溜地按著太陽穴關門清靜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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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觀的搜尋告一段落,但這事也隻在內部的人才知道,外邊的百姓則是以為王爺在寒山上養好傷下來了。
賀蘭毅聽著單郢交待著近些日子的概況,特別是關於藺崢的,心底忽然紮下一根刺。
他赫然想起那夜在藺崢家裏的發現,這些日子雖沒再去探查過,但她必然是知道裏麵有什麼的。
因為就是在那個夜晚,她將自己從裏麵救了出來,並留下的那些話,至今記憶猶新。
在那,關著的便是失蹤已久的穆其和瓚。
在外人眼底,那群作惡多端的海盜已經於年前就交由朝廷處決了,可還有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首領卻是被藺崢給抓走。
他不知道藺崢的動機是什麼,但既然那個秘密對他那麼重要,便是自己也要爭上一爭。
當然,在知道穆其和瓚被劫走之後,自己最後也留了個心眼,照著藺崢的手段也移花接木拿下了第二個知情人。
這事,至今還瞞得死死。
如今這段時日以來,她費勁心機把藺家所有人引出來,莫不是要自己下去找不成?
而最近也並沒有傳出那裏有異常,也就是說,她還沒正式下手。
她是被什麼事情困住了是麼?
一想到她或許是有什麼危險,賀蘭毅眼眸漸漸沉了下去。
那個夜裏,她將自己從冰窟裏救出來,曾經說下的那些話。
那是自己第一次軟下心來求她,她卻依舊不肯為人。
可是,那麼高那麼遠的一個位置,根本就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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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山風,夜拉開了帷幕。
賀蘭毅輕輕地嗬了口氣,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幾不可聞,“回府。”
還有很多事情要等著他去做,他也沒精力一直在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上焦灼著。
單郢瞧見他臉上剛才漾過的自嘲,身體一抖,王爺這是怎麼了?連笑都變得那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