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名鐵騎兵迅速趕赴前來,快且迅速地攔著那群群情激昂的百姓,將囚車再度控製在一起,最後在領兵之人的帶領下,混亂的秩序立即又恢複了整齊有序。
真是讓於邵均懷疑這些搞事情的百姓是不是王府請來的拖,不然他們怎麼會這般配合,而自己卻是吃了悶虧。
囚犯給關押到了他們那裏,以後的事情自然與自己不太直接相關。但三司三權分立,有些重要的決策還需共同商議,也不怕以後不知道這事到底朝哪裏發展。
但於邵均心情還是悶悶不樂,看著那人騎著高頭大馬走開,自己也上馬甩鞭,像是騎了頭驢,慢吞吞地走掉。
囚車在騎兵的嚴密防護下再次啟程,混亂的街道重新恢複了安寧,除卻地上留下了那一灘血漬,在日光下肆無忌憚地袒露著它的腥臭。
阿弗緩緩地吐了吐氣道:“你的手心都出汗了。”
寧懷瑾恍然被阿弗的聲音驚醒,這才鬆開了她遮住她眼睛的手,按著心口吐了吐氣。
“怎麼了,在海上遇敵的時候都不曾見你這般慌張,如今怎地一反常態了?”她剛才手心下的冷汗,這時候近乎蒼白的麵色,莫名地讓人有些擔心。
寧懷瑾心有餘悸,擰眉道:“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感到有點恐慌,剛才應該不止殺人那般簡單。”
不止是殺人。
混亂,可以製造很多假象。
阿弗眉心微緊。
她輕聲說道:“劫囚,好像有人要劫囚。”
那時候周圍圍觀的人群早已對這群罪大惡極的求徒分外不滿,隻是需要一個契機就能讓他們衝破心底的顧忌。
一黑衣壯漢不知從那裏摸出了一刀,朝囚車刺去,血的漫開從而導致圍觀的人群也瞬間化成野獸,直撲上前。
混亂的局麵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有機會渾水摸魚。
或許這隻是一場預謀,殺人隻是計劃的一步。
“你可看清楚?人有沒有被劫走?”阿弗急忙道。
寧懷瑾想了一想,還是搖頭。這一切還隻是她的懷疑,說到底依舊還有不信自己的判斷。那時到底還是太混亂了,她無法肯定。
可是心底的種子一旦落下,又哪會那般輕而易舉地便消失。
阿弗想了想,最後攤開了手,跳了椅子走掉,道:“算了,關咱們什麼事,咱倆一個弱質女流,一個孱弱病兒,天就算再塌也砸不到咱頭上,那些事就讓上位者,掌權人去處理好了。”
“若什麼事都要女子去承擔,那男子不就可以平白無故地獲得我們取下的成果,可世上哪會總有這種好事,豈不是會養成一堆的小白臉。”
寧懷瑾頗覺這話很有道理,卻又是覺得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知道卻隱藏不報,日後真發生什麼混亂,豈不是還是自己耽誤之責?
可是,大人的擔憂孩子又怎能體會?
寧懷瑾將身上披著的外衣攏好,理了理散開的青絲,看向走開的她道:“不說那些煩心,如今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需要當堂決議,立刻執行。”
“什麼事,值得你這般嚴肅?”
阿弗坐在椅子上,拿著竹箸撿起麵前的紅燒茄子拌在白飯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燒好的茄子,麵上灑了些許肉末,軟軟的茄子肉,吸足了湯汁,足夠下飯。
寧懷瑾也拉開椅子坐在對麵,拾起牙箸不時地給阿弗碗裏添肉。
剛才提起她那一會感覺整個人都輕輕的,這陣子老是吃藥,身子似乎也沒怎麼長大的趨勢,臉頰也是沒有年畫娃娃那般地可愛討喜,這讓她很沒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