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夾雜著浪花翻滾踢動的呼嘯聲,幾乎將人的聲音全部掩蓋。
隻見那船頭兩人似乎發生了什麼糾葛,隻見那高大的壯漢跌跌撞撞地碰到了旁側的那人,火藥味頃刻之間便燃起。
寧懷瑾一甩衣袖震開那人的觸碰,卻帶碎了那人的酒瓶子。
快步離去之時卻被他給一把拽住,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看著他,打了個酒嗝,笑嘻嘻地說道:“喂,你撞到我了。”
“放手。”寧懷瑾神情微凜。
麵前的人高頭大馬,絡腮胡子,滿身酒氣,說話間不時地貼身過來,“你撞到我胳膊肘了,把我的酒也給碎翻了。”
“先把酒賠還我再走也不遲.....”身軀宛若一座高山阻擋在她的麵前。
“放開。”
“你賠我的酒。”醉酒的男人仍舊渾渾噩噩。
寧懷瑾抬手一巴掌便扇在了那人臉上,笑眯眯地說道:“夠了吧!”
被扇了一巴掌的男子頓住了半晌,耳朵裏嗡嗡嗡的,神智瞬間有那麼一絲清醒。
他的兩眼如銅鈴般瞪得極大,正想擼袖揮拳相向。
寧懷瑾負手站立一旁,口中喊著正在掃洗物什的船工,“是誰把這無賴給放上來的?”
船工有些驚愕,看著這個醉酒的男人,微微一擰眉,這不就是他們的二把手嗎?
船老大的弟弟,他們的二當家徐海,人是好人,但卻嗜酒如命,醉得一塌糊塗就愛犯渾。
可如今發酒瘋竟然跑到這裏來騷擾客人,這要是鬧大了豈不得了。
當機立斷甩了手上的工作,跨步上來拖著他便跑。
“站住,這件事情還未解釋清楚呢!”
寧懷瑾看這船工一點解釋都沒有,心底越發惱火。
船工被說得有點理虧,但他又不知此刻該如何是好,特別是手下拽住的這個醉酒的人還使勁地掙脫著他。
“你還不給我鬆開,那人是誰啊?新來的,長本事了,竟連我都敢打。”
他醉酒了後連話也說得含糊不清,自然也分不清是什麼人打的他。
船工抱著他的腰一個勁地往後拖,一邊又連聲朝寧懷瑾道歉,“不好意思啊,這位少爺,這是我們二當家,他醉酒了就這副樣子,我替他向您道歉,這事著實是我們出的差錯,不過您放心,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說著邊拖邊拽便把人給拖走。
“您清醒點吧,那是客人,出手無比闊綽的那個。”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這麼了不得.....幹嘛不把整條船給買下來,到時我....我徐海免費替他賣命得了。”
“人家確實有錢,不然也不會包下這一層了,您這是要虎口拔須也要先看準對象。”
徐海咿咿呀呀地捂著紅腫的臉叫喚著,“原來是他啊,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不過,打人,不打臉,他卻扇了我一巴掌,可疼死我了....”
......
......
卓思揚輕輕地哼著,“原來,還真是他們,看來我與他們真是有緣。”
冰壺輕聲說道:“小姐,您莫要忘了七少爺的眼線還在一旁盯著我們呢!”
“我當然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需得一步一步慢慢來。”
冰壺忖度著話語詢問:“您還想要那衣服?”
她撇著嘴,“別人穿過的,我才不要。”
她的目光中透著嫌棄與厭惡,似乎真的將那件衣服討厭進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