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嘴角恣意地揚著笑容,跳著歡快的步子轉身出了門。
藺承鈺手上的玉著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朝那人忿忿不止,“你看她陰陽怪氣說的都是什麼話,現在明目張膽地都開始跟我叫囂了。還想要我給她送膳食,現在滿足了她以後還怎麼得了?她當我是她爹啊!”
言愷看著自家少爺自己還未弱冠,卻無奈地擔負起了照料看管這個不懂事的外甥女的責任,有時甚至要被她氣得頭昏腦漲,兩眼泛花,真是無比地可憐又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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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外的甲板上迎來了一陣風聲送往,漂浮著女子清脆悅耳的嬉笑聲。
卓思揚坐在毛絨地毯上鋪就的甲板上,抱著肚子笑了不由自主。
“冰壺,你剛剛看到了沒有,那藺承鈺幾乎被我說得無法反駁,這真是難以想像他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
冰壺則垂手站在一旁,捂著絹帕輕輕地勾了勾唇,“小姐,您若想整七少爺,其實這還真不複雜。”
卓思揚眉毛輕挑,“你又有什麼好主意?”
整治凜承鈺,可是她自小到大的夙願,要不是他總以長輩自居,她還不至於對他感到生厭,可就是因為他總以長輩自居,才讓人越發討厭這個少年老成的人。
而且,自己上回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那筆賬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裏呢!
冰壺抿唇輕笑,“以前您總是那般直言不諱,說了重話惹怒了他,自己出了氣可卻沒懂得保全自己,才會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揪住把柄不放。”
卓思揚微微一頓,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
冰壺道:“就如您在飯桌上說的那些,有道理也又不至於不可他抓住錯處,卻也絕對能把他氣得夠嗆。”
“所以說小姐您不是不可以,而是很多時候都被惱怒給刺激了,如果您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動心忍性,韜光養晦,那七少爺怎麼還能有機會再為難您?”
卓思揚不滿地撇撇嘴,“你這還是要我繼續跟他虛以逶迤,可這到何時是個頭?”
“很快的,您若是想能不一直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的話?而且,那季小姐不也是在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嗎?就因為這樣,才會在眾人麵前吃得開,所有人才會以為她是真正的名門淑女。”
冰壺抬頭,望著眼眶深處那亮晶晶的雙眸,詫道:“小姐,您聽見我的話了嗎?”
卓思揚定定地朝著那處望去。
“小姐,您怎麼了?”
冰壺不解,順著她的視線朝那處望去,隻見那裏似乎有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跟一個身材細長,卻隻及他肩膀高的淡青長衫男子在欄杆那頭發生牽扯。
“很眼熟呢!”冰壺想了想道:“奴婢想起來了,是那個臭小子的哥哥。”
卓思揚揚唇,“心口處總是堵著一股悶氣,原來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