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笑著抬起青釉色酒杯,“宋兄為人風趣。”
阿弗提起酒杯朝他,“王少爺,我這隻是冷幽默。”二人相視一笑,對飲。
章宜賓看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對顧慶祥問道:“他們兩個真奇怪,還有......這宋楚幾歲,怎麼好像要比我們都大?”
顧慶祥正想說就你眼尖,人大你幾歲又怎麼,男人三十而立,這樣成熟的男人就如烈酒越沉澱越醉人。
但又覺得解釋會讓人誤解,隨憋在心底不說。
忽然瞥見宋楚眸光沉沉地轉向窗外的河道方向,不論身邊的男子怎麼對他勸酒,他都置之不理,自斟自飲,甚至還與那少年隔開了一個人的距離。
在場眾人,誰身邊不是跟著一個兩個藍顏知己,可宋楚這副作態太過異常了吧!
有人也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調笑道:“宋兄不喜男子?還是不喜歡身邊的那一個,要不我身邊這個跟你換換。俗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換成男人嘛......也是一樣。”
隨後哈哈的笑聲哄堂而起。
唯獨那群被人議論的少年男子垂著眸子,神色不明。
阿弗瞥了那人一眼,轉開看向顧慶祥,涼涼的目光漫過他到了臉上,又看向在場之人,聽在抿酒不語的何琅麵前,揚唇而笑:“庸脂俗粉,換在男人身上也是一樣,不敢沾染。”
宋楚那張臉太硬朗,鼻梁挺直,劍眉星眸,即便此時在笑但莫名地讓人覺得心底拔涼拔涼的。
顧慶祥愣愣地回想著他剛才看自己的那一眼,狀似漫不經心,實則意義深遠。
該不會他真的是看上我了吧?
王琅單手拎著酒杯哈哈大笑,大手一揮便讓這群人退下。
“既然你不喜這些豔俗之物,那就換一批,必然讓你興盡而歸才是。”
“哦?又有新來的了?”章宜賓搓著手掌,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顧慶祥道:“對對,我剛才也看到了有好幾個新來的少男,今日大家都在,就該讓他們過來給我們嚐嚐鮮才是。”
“你不是有......”
那人朝顧慶祥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話也說了半截就不再說。
但大家也都知道什麼,笑笑就把話題轉移了過去。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大抵就是顧慶祥與林晚之這一對。
可要說林晚之真的無情,有不太像,反正這其中糾糾纏纏實在看不懂。
在等待的過程中,阿弗忽而起身,朝顧慶祥說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去哪?”
“廁所,別跟來,又不是女孩子。”
顧慶祥剛想起來的身子猛然跌下,他也想上廁所,又不是故意要跟著他。
可是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又不好意思跟上去了。
眾人訝異,“他這怎麼走了,被嚇走的?”
他隻得悶悶地喝了一口酒,“廁所。”
“哎!王琅,你怎麼也走了,難道還想追著宋楚一塊去廁所不成?”
“不可以?”他摔下一句話,背朝著他們離開,臉上的笑意陡然而轉成譏誚、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