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最後的決戰(1 / 3)

世貿大廈頂層擁有最好的視野可以眺望全市美景,如今整個辦公區被財大氣粗的某人打造成一個空曠的大開間,中間隻有一張金屬色的辦公桌和真皮座椅,哪怕是一盆綠植都不曾占用分毫角落,無論站在哪個角度都能透過毫無遮攔的落地窗欣賞到當空夜色。

這個頂層辦公室的主人甚是神秘,獨來獨往,門口連個公司標識都沒有,經過多方調查隻是知曉他是橫空出世的商業奇才,短短數月便空手套白狼的收購數家企業,其中不乏國際知名公司,出手向來狠準穩。至於這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無人可知。

此刻那張金屬色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名男子,男子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領口的扣子永遠係的緊緊的,嚴謹無表情的麵容使他散發出生冷不近人情的冷酷,讓人往往忽略了那張俊美至極的臉龐,反而會被他本身認真嚴肅的特質所影響。

就是這樣清冷的男子纖長的指尖卻一反常態的撫弄著桌麵上一隻迷你貓咪的脊背,麵容透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顯露出他愜意的好心情。

貓咪兩個巴掌大,虎皮短毛,赤紅眸,正呲牙咧嘴的朝著大手的主人示威。可惜配上它那迷你可愛的身材實在讓人啼笑皆非,怎麼看怎麼萌!

“魂淡!把你的爪子拿下去,老子可不是你的寵物!”貓咪聲線軟糯的吼著,毫無氣勢可言,惹得男子笑意更深。

“啊啊啊!老子要剁了你的手,等老子身魂歸一,老子就宰了你!”貓咪狂躁的喊著,短毛根根豎起,又撓又咬的依舊沒能逃脫男子的控製。

九伯爵掃了眼趴在他手背上啃咬不停的貓咪,指尖拎起它的後脊肉,似笑非笑的說:“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你,我會是在這裏嗎?如果不是你鼓吹那幾個男人,他們會玩什麼翹家出走的遊戲嗎?你覺得要是讓殿下知道作俑者是誰的話,你還有幾成機會身魂歸一,嗯?”

幾句話徹底打消了貓咪的囂張氣焰,它垂頭喪氣的趴在桌麵上開始裝死,“本伯爵也不想呀!太丟人了,堂堂七伯爵竟然在換身的關鍵時刻撞進了這種魚唇的低等種族的身體裏,還要被自己的弟弟取笑,我不逃等著被小寶貝嘲笑嗎?”

“嗬,對你來說永遠是活下去是小、丟麵子是大!小七,給你最後一周時間,不管你想不想的通,都要和我回去,我是不允許自己在這麼和她分別了。”整整四個月,他已經離開她四個月了,每時每秒比起往常的一年還要難熬,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容忍小七任性妄為。一想到罪魁禍首就是手下這隻不安分的貓,九伯爵神色越發幽深,高高的抬起手,一鬆,任由貓咪狼狽的摔到地上。

貓咪四仰八叉痛呼一聲,瞪著臉色陰鬱的九伯爵,大罵:“你這個更年期狂躁症患者,越來越不可愛了!”

“對,可愛的是你,你真是太可愛了!”九伯爵氣定神閑,把每天打擊七伯爵當做唯一的樂趣。

貓咪磨牙的聲音咯吱咯吱傳來,它怒極反笑,斜眯著紅寶石般琉璃的圓眸,上上下下打量著九伯爵。不愧是夜星的領頭人物,表麵最是斯斯文文,其實陰險狡詐腹裏黑,隻會在小寶貝麵前充癡漢好人。

“變態,尾巴翹了!”

七伯爵咻地放下尾巴,遮住後麵粉嫩的菊花,氣的已經頭頂冒煙,扭頭邁步來到落地窗。惹不起,躲得起!小九,乃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抿直的薄唇翹起,轉瞬即逝,九伯爵點開星腦連接上這個星球的網絡,開始處理遺留下的工作。

安靜沒多久,緊閉的大門被咚咚敲的急響。

貓咪赤眸一掃,驚詫道:“是他們!”

九伯爵揮手,即刻打開了大門,從外麵衝進來三個傷痕累累的身影,其中一個五六歲男孩傷勢最輕,左右攙扶著兩個人,急切的喊著,“關門,隱去氣息!”

九伯爵連忙閉了門,神色凝重的看向三人。

“是誰傷的你們?”貓咪並沒有避諱他們,避而不言,反而促狹的打趣著,“不會是被小寶貝狠狠的‘疼愛’了一番吧?嘖嘖,‘愛’的夠狠,甚合我意!”之後便圍著三人左右欣賞起來,隻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味,那張貓臉慢慢繃緊,“是誰傷的你們,竟然直探根基,若不是你們逃的快,哪怕魂飛魄散都不為過!”

七伯爵自然知道他家小寶貝對幾個男人的感情,怎麼會舍得下那麼重的狠手。尤其是鹿,心心念念的就是給他重塑真身,雖說塑成了半成品狀,卻也是十分的不易了。而今在這個星球甚至整個星際能高出他們幾人身手的簡直鳳毛麟角,不,是不可能有,那麼是誰傷的他們?

男童嘴角抿緊,在九伯爵的幫襯下將同行的兩人放到地板上,隨之,那兩塊地板直直升起,赫然成了兩張簡單的單人床。

七伯爵這才發現這兩人已經陷入昏迷,全身的血仿若流幹般,橫七豎八的傷口裂著猙獰的紅肉,道道見骨。

九伯爵一言不發,開始處理起他們的傷口。

男童最大的傷勢在左腹,鮮肉翻飛,往上半寸便看見那顆砰砰跳動的心髒,雙腿雙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看勢若是當時躲避不開便會四分五裂。他小臉慘白,明顯失血過多,圓潤漂亮的小臉上盡是戾氣,一提起傷他們的人,清澈幹淨的雙眸染上滲血的陰冷。

“鹿,到底是誰?”九伯爵沉聲問道,打破了男童身上嗜血的湧動。

鹿沉默片刻,晦澀的開口,“和小瀾兒的氣息同出一脈。”

“你們難道沒有認出他不是小寶貝?”七伯爵詫異的問。即便他和小寶貝相聚的時間在這些人裏不算多,但是他也絕對不會認錯了她,因為她已經深入他骨髓靈魂,拔不出放不下。

“他偷襲?”九伯爵利落的包紮好蔚迦和敖傑的傷口,轉身擦了擦手,直覺問題不會如此簡單。

“不,他很強!”鹿艱難的回答,對於戰鬥高手來說,承認敵人的強大無疑是質疑自己無能。

能讓鹿認為強的,在星際屈指可數,鹿的身體經過蔚瀾的打造,比起千年磨練的他們還要厲害幾分,算是他們幾人中戰鬥力最驚人的。

“而且是抱著必殺的心!”鹿繼續說著,“我們甚至沒有看見他的真容。”

“殿下比他……”

“半成勝算!”

三人沉默了,九伯爵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傷的這麼重。

九伯爵取了幾顆從桃源帶出的傷藥,遞給鹿,看他塞喂給另外兩人。蔚迦傷的最重,耳朵和尾巴失控的冒了出來,垂耷著,毫無生氣,吃了藥依舊昏沉不醒,倒是敖傑緩緩醒來,一睜眼便警覺的起身,見到九伯爵方才吃力的重新跌落在床榻上。

“隻是不知道小瀾兒會不會遇險!”鹿握緊拳頭,陷入深深的自責,若不是因為那點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他也不會一意孤行的離開小瀾兒身旁。從靈海重生到漸漸恢複意識,他親眼所見小瀾兒經曆的種種,刻骨的思念根深蒂固。其實他早就意識到小瀾兒並非本族之人,可那顆心卻依然越靠越近,近到片刻都不願分開。以前他還能騙騙自己,是親情所致,而今……

幾千年來明明就在眼前卻不能擁抱的距離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無數次告訴自己,什麼親情愛情,隻要小瀾兒願意留他在身邊,他願意一輩子充作不知,乖乖的把自己定位成她的父親,關愛她、疼惜她,隻要有複活的機會,他會好好的擁抱她、保護她,絕不奢求。

好不容易等到重塑身軀,他堂堂正正的複活了,卻退回到了五歲稚齡,這短手短腳的叫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