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最後的決戰(2 / 3)

所以他才在一時失措下選擇和九伯爵他們一起離開……現下更是悔不當初。

尤其在這種緊急時刻,絕不能主動尋找小瀾兒透露她的行蹤讓敵人有機可乘,最好是用他們牽扯敵人的目光。

幾人前所未有的默契,皆是想到了此點。

“晚上我們離開!”敖傑開口打破了沉默。

“分頭行動!”九伯爵簡短的回答。

“把他就放在這裏,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七伯爵甩尾巴掃了掃蔚迦的額頭,很是適應自己如今的貓咪身體。這些時日轉變了身份,自然而然的收斂了幾分無所顧忌的邪肆和放縱,多了幾分悠閑自得。

鹿剛要張嘴,空氣中傳來一陣刺骨波動,身體猛然閃開,急速的騰轉挪移,躲過幾波無形的雷霆之擊,瞬間被波及的地麵碎成粉末。

鹿的速度快到肉眼不可尋,隻是落腳的分秒仍是被刺中了肩部,頃刻血液橫飛,他趕緊捏碎了一顆頂級療傷丹藥堵在傷口處製止了傷勢惡化。

九伯爵和敖傑也受到了同樣的攻勢,根本無法顧及手無寸鐵的七伯爵與昏迷的蔚迦。

這一貓一半貓早已血流如注。

一道利刃劃破敖傑的脖頸連帶著聲帶受損,他雙目赤紅,草草吞下治傷良藥,和九伯爵、鹿將七伯爵與蔚迦包圍在中間,背靠背禦敵。

九伯爵的身上很快出現了傷痕,幸好種族所致,再大的傷勢對他都無大礙,倒是鹿,因為還沒有適應新身體,頻頻受傷,發出的淩冽攻擊在對方的麵前屢屢化為虛無。

而那種莫名的巨大威壓更是將幾人壓的喘不過來氣,他們甚至還沒看見敵人的身影。

這幾人久經沙場,死亡對於他們來說毫無畏懼,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再見蔚瀾一麵。不過若是能將危機扼殺於搖籃,避免蔚瀾受到傷害,還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如此想著,三人對視一眼,瘋狂的從體內強行抽出魂力,雙手捏訣,動作快而繁瑣,紛紛在頭頂凝聚出巨大的能量,一瞬間,這些能量同時歸於丹田處,丹田被如此多的魂力湧進立刻焦躁暴動起來,三個人臉色一白,血自唇角溢出。

隨之,天空應運而生出一股爆裂強悍的氣息,這股氣息隨著三人的舉動愈來愈強大,電閃雷鳴,仿若天塌地陷的前期,整座大廈快速的分解,幾秒的功夫方圓千裏化為灰燼。

“想要自爆?”突然一道冷喝傳來,說不清語氣是嘲諷還是意外,“即便你們死幹淨了,對於本尊來說,不過是少染幾人的血罷了!”

“哈哈哈,拉著你死,也算老子賺了!”七伯爵狂笑啐道,貓眼圓眸盡是瘋狂。

三人血骨噴張,魂力失控的開始膨脹,一切開始便停不下來,他們也不想停下,哪怕耗盡身上最後一絲力量,也要跟這個縮頭縮腦的家夥同歸於盡。

“哼,幾個孬種!”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極盡輕蔑,聽的幾人異常刺耳。

“閣下至今不現身,孬種也孬不過你!”七伯爵邪笑著,那個稚貓的身軀已經被自爆的力量衝撞逐步粉碎,若隱若現的靈魂體虛弱的維持不了身形,表現出他並不太好的狀態。

眼見三人生機耗盡,虛空之中終於顯現出一道人形。

這個男人明明淡漠如水,卻又能讓人感到強烈的壓力,仿若天地唯吾獨尊的霸主,不得不令人臣服。

鹿微眯眼眸,看向男人那雙絕色的桃花眸,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

“埃爾維斯?不,你不是埃爾維斯,你是誰?”這男人比起埃爾維斯更多了幾分尊貴和美貌,埃爾維斯的高傲源於骨血,而他僅僅是紋絲不動仍能使人甘願屈尊下跪。

“埃爾維斯?”男子冷笑,“靡月不過是本尊座下一條不起眼的狗,你們連狗都不如的東西竟敢染指她!”說著,男子大喝,單指一揮,蘊藏殺機的天雷驟然降下。

自爆本是強行截斷自己的生機達到自損殺敵的目的,屬逆天而為,天雷承擔著洗淨汙穢的懲罰之責,如此降下絕對會打散自爆的力量讓幾人魂飛魄散。

縱然有再多不甘,在絕對力量麵前,又有幾人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眼見天雷襲身,生機禁斷,幾人卻無一絲後悔,即便是知道了男子因何而發難,他們也終生不悔。認識她、愛上她,是他們做的最正確最美好的一件事。

生死關頭,隻見黑雲遮日,令人膽戰心驚的天雷居然被突來的黑雲一口吞噬而散。

負身而立的男子說不清是喜是悲,眼底的激動終是被悲涼所代替。

好,很好!為了他們,她才肯出來見他!她怎麼會肯定他會繼續承受被她一次次傷害的傷痛。

男子薄涼的麵容上扯了一抹絕望的譏笑,指尖微動,數道天雷滾滾而至,眨眼的功夫便聚在已是強弩之末的幾人頭頂。

蔚瀾飛身而下,揮手便突破層層壁壘將鹿幾人收入空間,為了壓製他們自爆的力量,幾欲反噬,一縷鮮血自唇角迸出。

雷雲湧動,分分合合,在高空翻轉戰鬥,引來大地的咆哮、萬物的哀嚎,隻有兩人不受影響的相互注視著。

他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那抹堅韌的絕世身影,心頭說不出的苦與痛。為什麼她能對別人如此多情,對他卻永遠的無情,曾經過往一一展現,思緒萬千,最終化作了滔天之恨。

“我要他們——死!”

“不可能!”蔚瀾眯眼凝視著這個世間唯一的血脈至親,而今他們之間沒有一絲的溫情,似乎隻剩下不死不休。

“為什麼?”莫白以為自己不會問出口,可到了最後他仍是存了一絲絲微弱的期望。他愛她呀!愛的整個人都在痛,她知道嗎?他們兩個並蒂而生,一睜眼,他滿心滿眼便隻有她的存在。那時候她小小的,俯瞰著他蘇醒,笑容那般甜美,好像看到他便看到了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當時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觸碰著她細膩的臉龐,劃過她的眉眼,那一刻他的心都在顫抖。

他愛了她億年又一個億年。

他以為她最終會看到他的癡心和深情。

可是為什麼她要如此無情,為什麼?

“黑白……”

“住口!”莫白暴躁的打斷她的話,隨後神色一凝,精致的麵容湧動出濃濃的懊悔與自責,“瀾兒,我不是對你凶,我隻是……隻是……不想在聽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隻想你愛我,愛我好不好?瀾兒,試著愛上我,試一試好不好?”

一聲聲卑微的懇求在耳畔徘徊,如同他瘋狂前的最後一搏。

蔚瀾閉緊眼不去看他,淚意沾濕眼眶,也不願讓他發現。

“你又在逃避,你為什麼還在逃避!看著我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你不願意隻看著我,為什麼?”一聲聲逼問欲發癲狂,天幕驟白刺眼,大地焦灼一片,黑雲散去又凝聚,抵抗著白色的侵入和破壞。

“莫白,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看著他瘋狂的大笑和攻擊,蔚瀾痛心疾首,那個曾經黏在她身後天真無邪的孩子漸行漸遠,隻留下這張癲狂猙獰的麵容。

“全是借口,全是你不愛我的借口!”莫白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淡漠,所有的愛化作刻骨銘心的恨,“不要逼我,蔚瀾!不要逼我!”

蔚瀾深感不妙,果然桃源空間被他強行扯開,幾個本是重傷的男人狼狽的跌了出來。

現在莫白的力量是鼎盛的時候,而她本來就沒有完全恢複,自然不敵他,可讓她違背心意哄騙他是萬萬不能。莫白眼裏向來容不得沙子,若是欺騙,隻會帶來更大的毀滅,更何況她不願對不起心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