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李木子一時接不上來話,隻能愣愣的看著我牽的那塊空袖子,和我暗紅暗紅的指甲。

“她不給你這個機會我給你,你下周陪我參加個婚禮,你現在暫時是我男朋友了,練習練習。”邊說邊牽著李木子的袖口往回走,像領著從集市上剛買回來的小羊羔一樣。

回頭給籲了口氣的岑俚拋了個媚眼,然後岑俚和我掛上了相同的微笑,我們的默契讓我們都不言而明這個微笑裏猥瑣的含義。

“爭取在婚禮那天,你我男女朋友兩個月看起來有兩年那麼長是最好了。”我把一個薄薄的文件夾放在了李木子的桌子上,此時的他還沒緩過神來,被迫做人男朋友的橋段就這樣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嗎?

李木子打開文件夾,裏麵是我的簡曆,看起來是很多年前用過的簡曆,左上角寸照的地方,粘著一張精明靚麗的臉,黑黑的直發被隨意的綁成了馬尾,在頭頂,和肩膀上都能看得見。李木子看完了我的簡曆,大概知道了我的過去,都從事過什麼,獲過什麼獎,特長是什麼,總之我把想讓雇主知道的優點都寫在了簡曆上,所以李木子現在能學習的也隻有我的優點。

看完文字李木子又回到了那個寸照上,抬頭看了看不遠處桌子後麵忙碌敲著鍵盤的我,臉部變化不大,隻是細節處多了些歲月的記號,和我完全散落在背後的頭發,隱約落在內衣扣的地方。

李木子看到的是我的背影,於是對岑俚來說,李木子仿佛是在盯著她發呆。

岑俚用手裏的筆敲了敲我顯示屏的背麵,我沒抬頭隻是把眼睛翻到了岑俚那張精致的臉上,等著她說話。

“小李怎麼還巴巴盯著我看呢,他不都被你俘虜了嘛。”岑俚擔心的問我。

“就借來用幾天,回頭還是要還你的。”我頭也沒抬,就像她平時跟我說話也不用抬頭一樣,“自己的愛慕者要自己甩幹淨,指望我有什麼用啊,大叔追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想著我了。”

“什麼沒想到你?我沒給你介紹過別的大叔嗎?是你自己在莫名其妙地享受你單身女不強不弱人的生活好不好。”岑俚收了收音量,在旁邊的人看來,岑俚就是在盯著自己的本子自言自語。

“小夥子不錯啊,長得帥還樂於助人。”我不走心的說。

然後我們的對話就再一次懸在了空中。

經常突然都沉默不語,這是我們慣有的交談模式。

對我們來說,可能沉默裏已經包含了對方的回答,而在外人眼裏,經常就會出現尷尬地在周圍周旋了一陣然後上來支支吾吾地衝著我倆的其中一個,好聲好氣地說,“多大事兒啊,別鬧太僵。”

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話其中之一。

剩下其他最好笑的話分別是,岑俚這回跟某某是認真的了,岑俚要跟某某扯證了,還有,巴黎肯定是進修女院了。

這是我的女助手田盼小姐在茶水間聽到的閑話,當她繪聲繪色地從茶水間扭到我的桌子麵前,捂著嘴在我耳邊噴著熱氣用我聽不清的音量原話學出來後,我的思維還停留在她用的是什麼漱口水味道怎麼這麼。。。古怪,岑俚就在我的對麵翻著滿桌子的紙張,“你巴黎姐沒那麼前衛,她就是出家了而已。”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重新思考為什麼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會是我朋友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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