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暗暗吃驚,他的這個身份對外一直隱藏的很好,外麵人一直認為他隻是興龍幫幫主,可是寧騎城卻直呼他的真實身份,他是如何得知的?蕭天一聲冷笑,催馬又近半步,道:“寧大人,狐山君王可是朝廷通緝要犯,你有何憑證指認我就是狐山君王?”
“哼,”寧城騎一陣狂笑,“我當然是從你身邊人口中得知的,你身邊也不是銅牆鐵壁一塊,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蕭天聽到此言,稍一愣神,他想不出在哪裏出了紕漏,看見寧騎城信心滿滿拉開架勢要與他廝殺的樣子,也不容他多想,便大聲應戰:“好,寧騎城,既然說到這兒,那就要憑你的本事啦,”蕭天持劍一抖絲韁,拉開了架勢,“我記得咱們交手過多次,每次落荒而逃的人可不是我吧?”蕭天故意刺激他道,“你以為拿了柄皇上賜予的繡春刀就可以橫行天下嗎?”
蕭天的幾句話,句句都像打在寧騎城的臉上。寧騎城怒喝一聲:“蕭天,看刀……”隻見寧騎城揮刀向蕭天直刺過來,他周身都充斥著肅殺之氣。蕭天持劍迎著繡春刀一檔,兩人在空中較力,隻聽“當啷”一聲,撞擊得火星四濺。接著兩個人招招相接,隻見漫天刀光劍影,雪花也為之避之不及。刀與劍,馬與馬,人與人糾纏在一起,兩人戰得酣暢淋漓,鬥得天昏地暗,讓人眼花繚亂,兩邊的人馬都傻了眼,一時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這邊玄墨山人看到兩人纏鬥到一起,便按計開始部署,他吩咐眾人把火把全部綁到能綁住的地方,下令所有人上馬跟隨他衝出去。李漠帆跑到玄墨山人跟前:“玄墨掌門,我留下吧。”
玄墨山人回頭看了眼李漠帆,心裏清楚李漠帆與蕭天的交情,也敬他是一條漢子,雖然蕭天命他帶全部人馬撤走,但是李漠帆如果能留下,他也會稍微安心一些。玄墨山人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翻身上馬,衝身邊弟兄們低聲喊道:“跟著我向西邊衝,弟兄們走嘍……”
這邊眾錦衣衛校尉正盯著中間的兩人,隻見兩人纏鬥得昏天黑地,隻見光影不見人,卻在不經意間發現有一隊人馬悄悄向他們衝過來,待他們反應過來,馬隊已踏著他們的頭頂衝了過來。錦衣衛慌張應對,呼喊著賊寇要突圍。這邊陣型已亂,被馬隊衝出一個口子,想堵住已不可能。雙方人馬在這裏也纏鬥到一起。
高健眼見口子越撕越大,雙方都有傷亡。便領著他的人馬從東麵跑來支援。他抬頭看見寧騎城與蕭天纏鬥正酣,兩個人已不知大戰了幾百回合。兩人身上都有了傷,他在寧騎城身後大喊:“大人,賊寇有部分突圍了。”寧騎城略一分神,蕭天的長劍就到了眼前,寧騎城隻能咬牙接招。
高健忍不住停下來,在一旁觀戰,看得出來,蕭幫主的劍術比寧騎城要略高一籌,如果是在江湖上,兩人那可真是棋逢對手,不相上下,或許可以成為朋友。可惜如今變成死對頭。
寧騎城揮繡春刀應付著,眼角的餘光看到高健,恨得牙癢癢,他還有心情在這裏觀戰,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他怒喝一聲:“高健……”
高健渾身一激靈,這才回過神來,催馬向那邊混戰的人群奔去。混戰的雙方都是訓練有素的人。一邊是寧騎城的錦衣衛,他素來治軍嚴厲。那邊雖然人員複雜,但是都是在江湖上曆練過的身負武功之人。錦衣衛失去了陣勢,靠單打獨鬥,時間一長,優勢就到了玄墨山人這邊。
玄墨山人擇機衝出一條口子殺了出來,緊接著後麵的人也都跟著衝了出來。玄墨山人回身查看了下傷亡情況,死了五個弟兄,其餘的多是刀傷並不嚴重,便命令衝到前麵的三岔口上山。
此時山門前纏鬥的雙方都漸漸體力不支。蕭天看到寧騎城分寸已亂,他想拿下他,力不從心,想抽身而出,他又不放過他,已是惱羞成怒氣急敗壞。蕭天仍然不急不躁,有板有眼地見招拆招。氣得寧騎城哇哇大叫:“蕭天,你今天若落我手裏,我非生吃了你不可。”
“哈哈,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蕭天說著,他聽到西邊的廝殺聲漸漸消失,預料到玄墨山人帶人馬已衝出去。他暗中已看好一個方位,等一會兒他將從那裏殺出去,直接下山,如寧騎城追擊過來,他就直接把他引到山下,這樣更好。
突然,蕭天眼角的餘光看見山莊大門處晃動著一個人影,讓他暗吃一驚。玄墨山人不是已帶人馬全部撤出了嗎?蕭天一分神,寧騎城的繡春刀晃了一下,劃到眼前直刺心髒。一旁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叫:“幫主,小心。”
蕭天持長劍擋住,回頭一看李漠帆舉著火把跑過來。蕭天虛晃一劍,回頭衝李漠帆叫道:“老李,你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