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你別說話了,你我兄弟一場,本應生死以共。”李漠帆大聲說道。蕭天聞聽心頭一熱,回身全力對付寧騎城。
寧騎城一聲冷笑道:“臨死,又來個陪葬的。”
“誰是陪葬的,還不一定呢。”蕭天說著,嗖嗖連著使出幾個致命招數,寧騎城疲於應付,蕭天接著虛晃一招,回頭叫住李漠帆,“老李,上馬,跟上我。”蕭天說著,看準方位催馬衝了出去,李漠帆翻身上馬緊跟著蕭天身後。寧騎城調轉馬頭看到這兩人要跑,立刻喝住一旁兵卒道:“截住他們……射箭……”
眾兵卒隻見兩匹烈馬急奔而來,躲閃不及的被踩在馬蹄下,上前迎戰的哪是蕭天的對手。聽到命令射箭,一些兵卒彎身找箭,無奈箭囊裏空空如也。寧騎城一邊催馬直追,一邊傳令其餘人衝進山莊,尋找賊寇。
蕭天在前,李漠帆在後,兩人催馬奔到三岔口,向山下疾駛而去。不遠處,寧騎城帶著騎兵追趕而來。
這時,高健派出去的探馬回來,跑到高健麵前稟道:“高百戶,林子裏是幾個蒙古人,此時他們正向咱這個方向而來。”
高健一聽,眉頭皺起,這個地段怎會出現蒙古人?
原來,乞顏烈聽到放哨的回來稟告說看見官兵,他便命馬隊躲到坡上林子裏。乞顏烈趴在雪窩裏向下觀察,發現寧騎城領著錦衣衛官兵從坡下小道上行進過來。他粗略地算了下人數,並不多,心想原來堂堂一個錦衣衛指揮使手下也就這麼些人。
和古瑞跑過來趴到他身邊,問道:“叔,咱何時過去?”
“不急,等等看。”乞顏烈望著遠處隱藏在山穀裏似隱似現的一群灰色建築,臉色露出貪婪的笑意。
和古瑞瞥見乞顏烈臉上的笑容,知道他此時心情不錯,便趁機開口道:“叔,那兩個俘虜如何處置?跟著怪麻煩,要不讓我就地埋了吧?”和古瑞看乞顏烈回頭瞪著他,又說道,“要不,那個女的,留下,模樣挺好……”
乞顏烈揮手打了和古瑞一巴掌,“我大哥怎麼弄出你這個種,腦子裏不是漿糊就是女人,這是玩女人的時候嗎?滾一邊去……”乞顏烈不放心又叫住他,“回來,不要動那兩俘虜,他們對咱是累贅,但有人會出大價錢要他們,懂嗎?”
和古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怕乞顏烈再動手,離他遠遠的站著。
“過來,趴我身邊。”乞顏烈緩和了語氣,語重心長地道,“我的侄兒呀,此次咱們奪銀子事關重大,是咱們建功立業的好時機,若能助也先奪了這花花江山,你要什麼沒有,懂嗎?”
這次和古瑞算聽明白了,他雙眼放光望著乞顏烈狠點頭:“懂了,叔,全聽你的。”
在他們身後的林子裏,十幾匹馬分別拴在樹幹上,十幾個蒙古人圍坐在一起,有的人開始吃身上帶的幹糧。在這堆人不遠處,一棵老槐樹下,於賀和青冥被反綁著雙手,由一根麻繩拴在樹幹上。
一路上於賀不停地懊悔,非但沒有完成老爺交待的事,還連累一位姑娘,沒有救成反而落入狼口。於賀看到此時蒙古人在吃幹糧,放鬆了對他們的看守,便動了逃跑的念頭。
他用手拉住麻繩晃了晃想引起背後那個姑娘的注意,然後低聲道:“姑娘,咱們想辦法逃吧。”青冥被麻繩晃醒,她剛才幾乎昏睡過去,一路上的奔波讓她的體力極度透支,渾身酸軟無力。此時她聽見和她綁在一起的那個人說要逃走,沉默了片刻,道:“你能逃,快些逃吧,我走不了。”
於賀一聽急了,“姑娘,這話如何說起,是我連累了你,我一定要救你。”
“我的腿有殘疾,根本走不了。”青冥虛弱地說道,“這位大哥,你能跑快跑吧,剛才我沒有給你說實話,你別怪我,瑞鶴山莊就在這座山的穀底,你順著坡跑下去,就會看見一片房子,我看這幫人不像好人,你跑到山莊裏給他們報個信吧。”
“謝謝姑娘指路,我會帶你一起走的。”於賀兩隻手努力掙脫麻繩,無奈綁的太緊,手背上勒出血也沒有掙脫。青冥突然說道:“讓我來。”說著,她慢慢挪到他身後,彎身趴到他被綁雙手前,用牙咬麻繩,片刻後青冥滿嘴都勒出血沫沫,於賀雙臂用力掙著,突然麻繩從中間斷裂。
於賀掙開雙手,他仍然背著手坐著,兩隻手迅速去解開青冥的麻繩。於賀又掃視四周,看見沒人往這裏看。便偷偷站起身,來到青冥身邊拉起她的雙手把她背到背上,向林子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