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鬱悶有多鬱悶,頂著雨去學校,遲到了兩分鍾就要被罰,本小姐還沒被罰過呢!
懲罰方式有罰站,值日。這樣都會傷到我的自尊,平時我就沒有值日的概念,被罰不更難受!
不過這老師還算人道,讓我自己選擇被罰的方式,結果我堅持選了買掃除工具,但還是相當憋氣。
上了十幾年學,我最軟的就是這個班任了。
搞的我一天不爽。
“喂,忙啥呢?”我是個有些情緒化的人,看到那霸氣的電話號碼時,有點擰眉。
“……沒什麼,看小說。”他怎麼會打電話來?
“家裏下雪了嗎?”我怎麼感覺他在哄自己的女朋友一樣,他沒問題吧。
“沒有啊,你那下雪了?”沒搞明白,下雪什麼時候成話題了。這算什麼問題啊。
“下很大,想你了。”聲音有點疲憊的感覺。
“…想我?”有被這個雞蛋卡住喉嚨的感覺。
“是啊,下雪就想你了。”搞的挺詩意似的,還長出了一口氣。什麼嘛。
“可是下雪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有人說過,我這人,有時候說話就是太過直接。
“你…”換他吃雞蛋了。
“不是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或許在我潛意識裏就告訴自己,要跟一些人劃清界限,避免牽扯不清。
打電話來隻是想告訴我他想我了嗎?不會是開玩笑吧?
以為不會再接到劉博的電話,結果他告訴我,他想我了。我有想過他嗎?應該想過吧,隻是會是思念嗎?
莫名其妙的電話。
很奇怪他怎麼不是下雨的時候打電話就是下雪的時候打電話,還記得那個雷雨的夜晚,就是被他電話嚇個半死,本來人家睡的好好的…
劉先生說我大煞風景,不解風情。
忽然想起那個為我畫過很多畫的男孩兒,他現在應該在為另一個女孩畫畫了吧。從小到大我在畫畫方麵都是白癡,也不太懂得欣賞。
好在畫畫不行,還沒至於連音樂細胞都沒有。
他應該算是我的初戀吧,很青澀的記憶,甚至於很多時候,想不起他曾經存在過。
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斷的接到他的畫,不懂欣賞,但我喜歡他為我畫的每一幅畫。最喜歡他畫的一張張圓臉,可以畫很多種表情,曾經還仔細的數過。而我,也在他麵前開心的笑過。
哦對,他是我初中時的同學,現在的人習慣叫這種情感為初戀。每天騎自行車上下學,他永遠在靠車道的那一側,所以我不擔心有車會碰到我。
嘴角上揚…
(思緒回到某處)
在家裏,丫頭是個乖乖女,從不讓父母操心,在親戚眼力她是個文靜又懂事的孩子,長輩們喜歡拉著她的手說話,而她臉上始終掛著禮貌的笑顏,事實上她並不喜歡那種感覺,她寧願自己呆一會兒。
在學校她是學生中的主幹、老師眼中的寵兒,學生嫉妒的對象,她一直很低調,不喜歡太張揚,但在她心裏應該潛藏著與乖乖女對立的一麵。
丫頭一直很辛苦,經常會委屈,她習慣把話悶在心裏,不與任何人衝突,這導致她經常哭,但不會給人看見她落淚的機會。丫頭不會討取別人的歡欣,她不懂。
身邊的人隻是喜歡她的安靜,認為她懂事,確實,她非常的懂事,但不會所有的人都喜歡"悶葫蘆",家庭聚會的時候很少有人圍在她身邊。她選擇要麼躲開,要麼做焦點人物。
從小她就一直壓抑著。
她不叛逆,但也不是完全順從,她隻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她不允許自己犯錯誤,所以她反思、悔悟,進而改正,早已經習慣約束自己。
長輩麵前她是溫順的,同輩麵前她是孤傲的,她不會主動接近誰,更不會圍著某人轉,她才是中心,這一點我和她倒是很像,隻不過我比她更甚。
直到那件事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