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虎嘟嚕著嘴,“虎兒本就已長大了,隻是娘沒注意罷了。”

“書信都已經看完了吧?”軒夫人掃眼眾人後方轉回正題。

“是,”雷鳴最後一個拿著書信回她。

“那麼,爾等倒是說說看這書信是否為爾等師父所為?”軒夫人居然連這信也懷疑。

雷鳴又自掃了一眼書信,方道:“師父說要我們不必擔心他的安危,兩月後,他自會給吾等確切的消息。從字跡上來看,這確是出自於師父手筆。”

軒夫人點點頭,“師母也是看不出這字跡有什麼問題,可能爾等師父暫時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告知我們吧。”

“師父他老人家做事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些事吾等想猜也是猜不著,”韓虓亦發表意見。

軒夫人輕一歎,道:“也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吾等真的隻有坐著幹等消息的份。”

“哎,師父要是告訴我們他確切的所在就好了,”紀柔蘭惋惜著。

“怎麼?我們可愛的柔蘭也擔心起師父來了嗎?”軒夫人終於露出了點慈愛的表情。

“柔蘭本來就很是擔心呢,”紀柔蘭一臉天真的樣。

“真希望爹不要受到什麼傷害才好,叫我們這樣幹等,豈非在折磨人嗎?”軒少虎擔憂得忍不住埋怨。

“虎兒不必太過擔心,”軒夫人安慰道:“你爹武藝高強,而且機智過人,隨便之事還奈何他不得。”

韓虓沉吟道:“師父會不會是不想我們太擔心,才如此說的呢?”

軒夫人想了想,“不管怎樣,有消息總比沒消息的好。好了,爾等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這事師母自有打算。”

“是,”幾人一齊應了聲,就待出去,卻又聽軒夫人道:“對了,莊內前幾日為了後山鐵欄之事請了一個開鎖名將,此刻正巧不在莊內,改日師母派他去給虓兒開鎖吧。”

韓虓感激地抱拳,“多謝師母操勞。”

軒夫人頷首後,移目看向雷鳴,“鳴兒休息好後,來此把這些時日在外發生的事給師母好好說說吧。”

“好,”雷鳴應聲,“鳴兒一定記得。”

“那去吧!”軒夫人似是很累地朝眾人擺手。

韓虓的居所離軒苑山莊正院較遠,遠得讓人想著都懶得去一次。是以,艾文跟著韓虓一路走來,穿過幾十個亭台樓閣,再踏過幾條石板小徑,方見到一點房舍的影子。如此長的距離,走得她氣喘籲籲的,實在有些吃不消,簡直想躺倒地上去睡會。能夠走這麼長的路,她已經是堅持再堅持了。

累得全身乏力的她,臉色越發地蒼白。

韓虓向來不太會關心和體貼人,直到此時方覺察到艾文的異樣,他停下看了看艾文,“怎麼了?你走不動了嗎?”

艾文蹲身,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我累得都快斷氣了。拜托,什麼路啊?這麼遠。”

這路羅雲每天都得走幾趟,豈會不知道?聽了她這漏掉老底的話,韓虓暗地好笑,“就快到了,還能支持嗎?”

艾文擺擺手,“實在是支持不住了。”說著都有些想暈倒的感覺。

但她終是沒有暈倒,歇了好久方恢複一點精神,繼而站起,“走吧。”

勉強走了半響,韓虓的幽穀居終於抵達。

取名為幽穀居,實則沒錯,隻見那房子依崖而建,其周圍被一方十多米寬的湖以半圓形環繞。一眼望去,整座房子仿佛懸掛在崖上一般,建築不僅美妙,而且優雅。從外觀來看,此地顯然沒有路進去,而且周圍又沒有船隻可蕩,要想進去,除非使用輕功,一躍而起,落到房舍前的平台上,否則就隻有遊泳過去了,但如此大冷的天,誰願意一骨碌鑽進水裏呢?

目睹這樣的世外房屋,艾文腦子刹時短路,呆呆地望著水麵,一時間竟然清醒不少。

來到此地後,稍微停留了瞬間,未征得艾文同意,韓虓便攔腰抱起她,腳下一點,騰空躍起數丈,輕輕的落在平台上。

跟韓虓走進了幽穀居的門,艾文的頭就再也抬不起來了,她拽著韓虓往床的方向緩緩移去,方到達床邊就一頭栽下去,起不來了。

“哎……”韓虓輕呼了一聲,終是未能阻止,想他堂堂軒苑山莊少爺睡的床,居然讓一個丫頭給占了,這要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但看艾文憔悴的麵容,柔弱的身子,縱使他覺得有諸多不妥,也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