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虎見她舉動,道:“幹嘛?原來你也這麼愛美呀?”

艾文左手本就戴滿了奇異的鑽石戒指,她舍不得摘下這些心愛之物,於是將那些戒子、手鏈之類的東西在手上重疊著亂戴亂比,看起來不倫不類之後,又摘下來重選款式。

軒少虎看得不住發笑,“你本來都戴有這麼多了,還嫌不夠多呀!真是夠貪的。”

“此言差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些東西反正都沒人要,玩玩又如何?”

軒少虎立即身同亦感,“也我,玩玩又如何!反正都沒人能得到,這麼漂亮的東西不玩豈不浪費?”

艾文捉狹道:“你悟性蠻高嘛!真是孺子可教,朽木可雕,糞土之牆可澆也!”

軒少虎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道你鬼話怎會這麼多,我本來是不喜歡說話的,而且也不屑於和某些人說話,”怕艾文誤解,忙又解釋,“不要誤會啊!我說的某些人可不是特指你。不過,跟你相處以來,好像覺得不說話簡直是浪費了,”他手中拿著一塊金瑩剔透、完美無缺的碧玉,說時邊細細欣賞。

“人怎可以不喜歡說話呢?大致說來,人的嘴巴有兩項功能,一是進食,二是說話。”艾文娓娓而談,“隻有啞巴才會隻吃飯不說話,如果不是啞巴而又能說話的,為什麼不說呢?人類從遠古時代的猿猴進化至今,最大的突破不就是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語言而又能說話了嗎?所以說,我們都應該好好運用這項功能,有話盡量說,該說的時候說,不該說的時候也找點話來說,這樣活著才有趣嘛!再說啦!假如我們都不說話,那我想什麼要什麼你怎麼知道?什麼都燜在肚子裏麵,別人還以為很有心機似的,而事實上,隻是個悶葫蘆而已……”

她論點一攤開,嘴巴便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地說,但她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軒少虎手上正在把玩的漂亮的玉佩,於是被這東西一吸引,也不管之前的觀點發表完了沒有,立即改口:“咦!什麼寶貝這麼漂亮?也給我看看。”

未管軒少虎答不答應,她徑直拿過來仔細觀察。隻見這玉佩形狀的獨特、構思的巧妙,是她這輩子從未見過、也是不曾意想得到的。因而看了半響,她也未能看出上麵雕刻了一副什麼圖形。

“這刻的到底是什麼啊?”她翻來覆去地在眼前琢磨,憑她在美術上的修為,竟是無法看懂這比一般玉佩大上一倍的碧玉上畫的是什麼圖形。

軒少虎看她的苦惱樣,道:“是這樣的啦!怎麼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來呢!”他伸手在玉佩的邊緣捏了一下,便見這玉佩一分為二,而這玉佩被分開的邊緣部分,恰地可以看作是兩個人側身站著的模樣。

艾文瞧得驚訝叫道:“哇塞!是兩個人耶!好神奇啊!我怎麼都沒發覺這些雕刻出來的線條隻是在描繪服裝呢!真是失誤。”玉佩雖為兩個人,但細細看來,還是有區別的,他們分別是一男一女。

軒少虎從艾文手中拿過那個看起來像男人的玉佩,“這個我要了,剩下的那個給你。”

艾文睜大眼睛反對,“不,我兩個都要了,你給我。”

軒少虎詫笑道:“拜托!你別這麼貪,行不行?這明明是我先得到的東西,肯給你一半已經算不錯了,你還想全吞為己有,你想得美啊你!”

艾文把玉佩係在要上,不好意思地朝他嘿嘿一笑,“我是想這玉佩上的一男一女明明是在一起的,你怎麼忍心把他們分開呢?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所以我覺得他們還是應該在一起,這樣才算是一個整體,不是嗎?他們應該天長地久,對吧?”

軒少虎朝她扮了個鬼臉,“貌似如此,你的想法我完全讚同,那麼你把那一半給我好了,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開了。”

“啊?”艾文陰謀被識破,傻笑著掩飾,“不要了,還是讓他們暫時分開好了,雖然有些殘忍,但是小別勝新婚嘛!說不定他們再次相遇的時候,感情會更好了。”

軒少虎嘴角勾起美好的弧度,“什麼小別勝新婚?你別亂說好不好?你怎麼知道他們結婚了沒有?”

艾文一下傻眼,“是嘛?結婚?他們都在一起了,結不結婚也無關緊要了。正所謂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是考驗他們的時候了。”

“得了吧你!自己做了虧心事,還能說得這麼圓滿其詞,本事確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