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跟你解釋,反正你也不會懂的,”艾文突然伸出左手,抹開袖子,看看她那當做裝飾般的粉紅色的心形手表,“九點了,媽呀!到底是白天九點,還是晚上九點呀?我們到底在這兒困了多久了?”
軒少虎瞥眼她手腕上戴的東西,奇道:“你這是什麼?怎麼我都沒見過?”
艾文故意舉起手,在他眼前炫耀,“這是兩千多年後的東西,名叫手表,你當然沒見過了。”
軒少虎當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他鼻孔裏重重地冷哼一聲,反手在箱子裏抓起一隻模樣很奇怪的東西,“這是什麼?”
艾文睜大雙眼仔細審視半響,見這東西八麵玲瓏,馬不像馬,牛不像牛,象不像象,兔也不像兔,好像每種動物都很像,又好像每種動物都不像,她驚歎地叫道:“哇!什麼呀?好奇怪的玩意。”
軒少虎將這東西往箱子裏一扔,“這是五千年後的東西,名叫萬物通,你當然沒見過了。”
搞了半天,他原來是在學艾文說話,不但語句差不多,就連口氣也是九分相像,聽得艾文“噗嗤”一笑,“不相信我也不用這麼別扭嘛!瞧你說話的口氣和認真樣,要是把你介紹到娛樂圈去,你準發達了。”
軒少虎瞥瞥她,“哎!我說我們都快死了,你怎麼就不能表現出點悲傷的樣子來?”
艾文捉狹地一笑,“表現得悲傷一點,柔弱一點,好讓你安慰我,對不對?嗬!省省吧你!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腦中突然想起另一間石室裏堆放著的白骨,她突然有些笑不出來了,表情生硬地持續半響,道:“你說,我們死後,化成白骨,會不會也像那些人一樣那麼難看?”
“終於有點怕了吧?切!我還以為你鐵打的,忘記了呢!”
艾文苦笑一聲,淒然道:“如果記憶會讓我們傷痛,何不忘了的好呢?”
軒少虎見她真的難過了,突然有些過意不去,“對不起,我不是特意想逗你難過的,沒想到你真的難過了。”
艾文瀟灑地甩甩頭,拋去那些不快,“想不到你軒大少爺也會向人說對不起,真是難得哦!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軒少虎笑笑,“我想我們死後化成白骨,應該會比那些人好看多了。”
“為什麼?”艾文帶著笑意的眼瞄向他。
“你看那些人窮凶惡極的嘴臉,一看就知道是壞人的象征,像我們這種好人,而且還長得這麼好看,相信死了也不會難看到哪兒去。”
關於這點,艾文極為讚成地點頭,“我想也是這樣,像我這麼美,怎麼會難看呢!”
軒少虎謔笑著扒她腦袋一下,“臭美,你看有哪個女孩子像你這麼愛自誇自讚的?自己也不知羞恥。”
艾文立即反駁,“什麼自誇自讚哦!吾乃全州選美比賽的冠軍,也叫自誇自讚嗎?這叫自信,懂嗎?”
“我從未聽說過有全州選美比賽之事,你編故事真有一套。”
“信不信由你,你反正已是將死之人,待死後下地獄,到閻王那兒去問問清楚不就得了。”
軒少虎不爽地道:“你怎麼知道我死後就一定得下地獄?再說我下了地獄,那你呢?”
艾文眼珠一轉,“我上天堂,和你不一樣。”
軒少虎嗤之以鼻,“得了吧你,咱倆拴在一起,我下地獄你不是也得跟著下地獄嗎?”
艾文看看手銬,嗬嗬一笑,“是了,看來咱倆連在一起,還真不是件好事,唯一的辦法就是都不要去地獄了。”
軒少虎嘴角輕輕一勾,“說來說去,你還不是不想死嘛!”
艾文表情滑稽地鼓鼓眼,“還這麼年輕,誰想死啊!”
“本來嘛!我就一直奇怪,一直怕死的你,怎會變得不怕死了呢!原來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狗改不了****的性矣!嗬嗬嗬!”
艾文撇撇嘴,“怕死又不是件丟臉的事,我幹嘛要否定,我才不相信你會一點也不怕死。”
軒少虎嘲諷道:“怕死還不是件丟臉的事?這種話估計也隻有你說得出口了。”
艾文不爽地懶得再理他,瞥過那一箱箱金銀珠寶,突然好奇地想要戴一下古代的裝飾物到底有多漂亮。這些珠寶散發的炫目光彩,果然是具有吸引力哦!
艾文想著,掃開地下的頭發,抓起一堆珠寶放在麵前就準備試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