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別誇我,我會臉紅的哦!”天知道她的臉皮厚得會不會紅。

處理了玉佩,她又繼續試戴金銀珠寶,但弄了半天,也未覺得有滿意的,於是一次又一次地從箱子裏抓出更多的首飾,套上去又拿下來,拿下來又套上去,如此反複了無數遍,還是不盡人意。

軒少虎在一旁欣賞著,“像你這種做法,眼睛都看花了,還能選出什麼如意的東西?”

“也不是我看花了眼,而是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如我手上的好,叫我怎舍得換?”她將手中的珠寶往地上一扔,歎氣道:“也對哦!我那時代的東西當然是比現在的精致了,而且論材料也好上了幾倍,我怎會看得上眼呢?還是別費勁了。”

軒少虎從她選過的一堆珠寶中撿起一條帶子,這帶子非金非絲,乃是用五彩發亮的線編織而成的,正中間鑲了五顆米粒大的七彩鑽石,一閃一閃地,看起來異常美觀。

他向艾文示意一下,“我看這帶子就很不錯,你怎麼把它扔到一邊去了,眼光真是差勁。”

艾文看了看他手中的帶子,無動於衷,“應該很值錢,對吧?要不然,這漂亮的帶子能幹嘛呢?你看它的長度,戴到脖子上嫌短了,戴到手腕上嫌長了,戴到腳上又嫌浪費了,不扔了它,還能拿來幹嘛?沒用的東西放在身上總是累贅。”

“這你就不懂了,這絲帶不戴在脖子上,不戴在手上,更不戴在腳上,而是戴在額頭上的,懂嗎?”

艾文懵懂地搖搖頭,“不懂,額上怎麼也能……”

“說了都不懂,”軒少虎扳她轉過去坐到自己麵前,“我給你戴來試試看。”

他把帶子往艾文的額頭上一套,再把多餘的部分遮掩到頭發下麵,為了不至於掉下來,還特地在後麵編了一根辮子,將帶子末端束到辮子中,另外用一根細小的珠帶紮緊辮子,這樣大功就算告成了。

艾文急於知道結果,感覺到軒少虎放下手後,第一時間轉過頭去,“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難看?”

軒少虎審視半響,不覺看得呆了,朦朦朧朧地道:“不,好看,很好看。”

艾文滿意地笑笑,“可惜沒鏡子……”她見軒少虎一動不動的樣子,突地有了辦法,“對,你就這樣子,別動別動啊!”

她見軒少虎的眼睛還可勉強一用,於是,整個腦袋湊近了他,試圖在他眼中看到一點自己的影像。

這女人愛美之心一起,便不顧及身處的環境,更不管他人感受,端地照自己的意願,做自己想做的事。

艾文一心想看看自己的樣子,她很認真的看著軒少虎的眼睛,瞧著裏麵那一點自己的成像,可惜圖像太小,她更認真了。

俗話說目能傳情,艾文或許沒想到過什麼,但軒少虎可不這麼認為,艾文離他這麼近,又對他吐氣如蘭,分明是在勾引他。況且這如蘭的幽香傳入他鼻翼中,即便他是君子,也難以令他把持得住,不覺中想入非非,神魂顛倒。

艾文還在傻頭傻腦地看著軒少虎的眼睛,突然間,隻覺軒少虎兩片火熱的嘴唇已經貼上了她的雙唇,她心頭“咚”地一跳,一雙清澈透明的眸子瞪得大大,對這突發事件,刹時驚得呆住。

軒少虎激情如火,當他做出這越軌的舉動後,雙手便情不自禁地抱住艾文,在艾文後背慢慢遊動著,似要想方設法地把艾文攫為己有。

艾文陡然間驚醒了過來,她下意識地推著軒少虎,口中也很想說話,但她說話的權利被軒少虎剝奪了,而且軒少虎也沒讓她有說話的可能,所以她情急中張口,話未說出,倒被軒少虎逮了個空,趁機而入。

軒少虎似也感覺到了艾文在推他,隻是他胸中澎湃的火焰在翻騰著,若不發泄而出,他也會覺得難受而死的。因而,盡管艾文在排斥他,他還是不放過艾文,強吻著艾文,盡情地吸允著艾文柔軟的雙唇。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種醉生夢死的感覺,仿佛這一瞬間,他的生命中,惟獨剩下了艾文,如果可以,他多想讓這一刻永遠停留,而讓他懷中的女孩成為永遠的定格。

艾文一向認為自己很厲害,隻是在軒少虎懷中,她這時才知道,自己始終是個女子,即使用盡了全力,掙紮也是很有困難的。但是有那麼瞬間的時間,在麵對軒少虎的萬分激情時,她遲疑了——她是該回應?還是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