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專使安頓不久,還是淩晨,北京城南忽然火光燭天,有人高聲叫喊“兵變了”。專使們不知所措,急急來到袁世凱府上。袁世凱讓大家不要急,說是第三鎮部隊發生兵變,請莫著慌。蔡元培等人在袁世凱的安排下,準備轉入六國飯店,就在要走時,曹錕一身戎裝推門而入,對袁世凱說:“報告大總統,昨夜奉大總統密令,兵變之事已經辦好。”
講完,他見到府上還有生人,正要請安,袁世凱吼說:“你給我滾出去,還不去現場,跑到這裏來胡說八道。”
蔡元培等人也沒弄清,就急急忙忙奔了六國飯店去了。袁世凱放出風來,說是還沒離開北京,就發生這樣的事,如真到南京就職,事情可能就更不好辦了。蔡元培、宋教仁等也被袁世凱這手給騙了,給南京發電,說袁不能離開京城一步。北洋軍閥馮國璋、段祺瑞等人也通電不同意建都南京。這樣一來,南京方麵也隻好同意袁世凱在北京宣誓就職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
袁世凱終於留在他的巢穴——北洋軍閥的發祥地直隸,一展“雄心”。
孫中山在袁世凱就職的次日,公布了南京參議院經過三十二天討論後通過的《臨時法約》。這個法約規定“中華民國由中華人民組織之”,中華民國的主權屬於國民全體,中國人民有人身、居住、財產、言論、出版、集會、信仰等自由;有選舉、被選舉、訴訟、請願等權利。
袁世凱先任命老搭檔唐紹儀為國務院總理,組成內閣。誰知那唐紹儀不識抬舉,行使職權時,被“責任內閣”的招牌蒙住眼睛,處處強調責任。袁世凱大為不滿,但又不能馬上把唐紹儀轟出內閣,便唆使內務總長趙秉鈞和陸軍總長段祺瑞對他進行抵製,讓國務院工作不能進行。袁世凱為了擴張軍備,向六國銀行借款,唐紹儀認為條件太苛刻,也損害了袁世凱和帝國主義的“友誼”。到後來,又發生了任命王芝祥為直隸總督的事。王芝祥是同盟會的人,袁世凱反對他任直隸總督。這樣一來,引起南方不少革命黨人對他能否奉行法製產生懷疑。
袁世凱看風聲有些吃緊,馬上又換上一副臉,在報上信誓旦旦,再次邀請孫中山、黃興北上,入京會談。本來也打算邀黎元洪的,因他公開陷害武昌起義功勳張振武和方維,因而受到各方麵的責難。
一路風塵,孫中山進京。袁世凱便說:“這次大總統來京,不勝歡喜。能借此機會,聽到孫君的偉大經綸,以補予我施政不足。孫君創立民國,功績赫赫垂名後世,予不肖承乏其後,今夕會見,益當為民國努力,勿背孫君初誌。”
孫中山被袁世凱的口蜜腹劍所麻痹,對他說:“我來京,是想和你討論一下鐵路的事,國家之生命,惟鐵路重要,可輸入文化,可濟軍務。大總統在位十年,本又出身武門,可練精五百萬兵。我雖不才,若使經營鐵路,給我十年,我可完成二十五萬鐵路建設。”
袁世凱一聽,心裏竊喜,他說:“孫君光明正大,絕無私意,所恨相見之晚。”
孫中山一心建設國家的心思,正是袁世凱所需要的。他給了孫中山一個“籌劃全國鐵路全權”的虛銜,心想你願意怎麼幹就怎麼幹去吧。孫中山也真是沒看透袁世凱,甚至電促黃興入京。黃興來京後,袁世凱還是老一套,高賓款待,胡亂吹捧,說黃興
組成內閣。誰知那唐紹儀不識抬舉,行使職權時,被“責任內閣”的招牌蒙住眼睛,處處強調責任。袁世凱大為不滿,但又不能馬上把唐紹儀轟出內閣,便唆使內務總長趙秉鈞和陸軍總長段棋瑞對他進行抵製,讓國務院工作不能進行。袁世凱為了擴張軍備,向六國銀行借款,唐紹儀認為條件太苛刻,也損害了袁世凱和帝國主義的“友誼”。到後來,又發生了任命王芝祥為直隸總督的事。王芝祥是同盟會的人,袁世凱反對他任直隸總督。這樣一來,引起南方不少革命黨人對他能否奉行法製產生懷疑。
話說那袁世凱一看風聲有些吃緊,馬上又換上一副嘴臉,在報上信誓旦旦,再次邀請孫中山、黃興北上,入京會談。本來也打算邀黎元洪的,因他公開陷害武昌起義功勳張振武和方維,因而受到各方麵的責難。
一種風塵,孫中山為大局北上。
一見到孫中山,袁世凱便說:“這次孫君來京,不勝歡喜,借此機會,聽孫君的偉大經綸,以補予我施政不足。孫君創立民國,功績赫赫垂名後世,予不肖承乏其後,今夕會見,益當為民國努力,勿背孫君初誌。”
孫中山見袁世凱如此大義,對他說:“我來京,是想和你討論一下鐵路的事,國家之生命,惟鐵路重要,可輸入文化,可濟軍務。大總統在位十年,本又出身武門,可練精五百萬兵。我雖不才,若使經營鐵路,給我十年,我可完成二十五萬鐵路建設。”
袁世凱一聽,下中下懷,心裏竊喜,他說:“孫君光明正大,絕無私意,所恨相見之晚。”
孫中山一心建設國家的心思,正是袁世凱所需要的。他給了孫中山一個“籌劃全國鐵路全權”的虛銜,心想你願意怎麼幹就怎麼幹去吧。孫中山所思正是國家之大局,甚至電促黃興入京。黃興來京後,袁世凱還是老一套,高賓款待,胡亂吹捧,說黃興“光明磊落,一片血誠”,大談黃興感興趣的礦業。每天的報紙也大談這次南北會談空前成功。表麵上看,袁世凱和孫中山以前的爭議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但有一人,不為所惑,那就是國民黨的領袖宋教仁。
袁世凱誘使孫中山、黃興退出政界去搞實業,可對已成為國民黨實際領袖的宋教仁,他卻沒有辦法。開始,袁世凱對宋教仁施展金錢籠絡的方法,暗中派人送去裁好的西服和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宋教仁當著袁世凱部下的麵,不好意思拒絕。袁世凱心中暗喜,可沒幾天,宋教仁卻修書一封,差人送來。袁世凱打開一看,先從信裏掉下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心裏便有些涼了。
宋教仁信中說:綈袍之贈,感銘肺腑,長者之賜,仁何敢辭,但惠賜五十萬,笑不敢受。仁退居林下,耕讀自娛,有錢亦無用,原票奉還。
袁世凱碰個軟釘子,恨得咬牙切齒。自孫中山和袁世凱南北會談後,宋教仁離京在各地展開國會競選活動,他力圖使國民黨成為國會第一大黨。按照責任內閣的組閣原則,宋教仁可以國會第一大黨的領袖出麵組織內閣,並擔任內閣總理。宋教仁這樣一來,若任事態發展,袁氏王朝將化為烏有,想來想去,也隻有一個辦法,即除掉宋教仁。恰在此時,武昌發生兵變,坐鎮武昌的副總統黎元洪查出一個叫應桂馨的官痞參與了此事,便發出通緝令,要各關卡一經拿獲,就地正法。這件事,被內閣趙秉鈞知道,他也正為宋教仁大傷腦筋,在探明袁世凱的心事之後,便推薦了應桂馨。倆人密議後,此舉落在洪述祖的頭上。
洪述祖就是上文提到為隆裕擬詔書的人,他字蔭芝,是清代名儒洪北江的曾孫,現在是內務部的秘書。得令後,洪述祖攜巨款南下,對應桂馨進行招撫。趙秉鈞先與黎元洪通電,讓他撤掉應桂馨的通緝令,暗示他這個人對內務部有用。黎元洪早曉得應桂馨的為人,得到北京政府的密電,找個理由就把通緝令給撤銷了。洪述祖在上海找到應桂馨,幾句話就很投機,達成了這筆交易。應桂馨字夔丞,出生在一個刁頑的奸商之家,其父應文生,以賤易貴,賄賂公差,巧取豪奪,轉眼間成了上海有名的巨富,後來劣跡被別人告發,以巨款買通上海一位姓黃的知縣,又讓兒子應桂馨拜黃知縣門下當幹兒子,算是躲過這一關。應桂馨打小不務正業,少年時便在上海吸毒狎妓,還包一個小雛伶,串演粉戲,被租界巡捕拿獲,入獄後又趁夜挖開獄牆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