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出來混都要還,這是大叔戀最危險的地方。你早年獲得多少無故的寵愛,他日就會在一個真愛的人麵前顯得多麼失措。
就像中了都敏俊的毒你會發現地球上沒有好男人一樣,中了大叔的毒你就會發現地球上沒有好的未婚男人。
切記。
倒找
我想在這裏談一下姐弟戀。
首先,姐弟戀是不被祝福的戀情,和異地戀、網戀、辦公室戀情,甚至同性戀一樣,它們都是被掃入“因為和絕大多數人的行事不一樣,所以注定命運多舛”的組織成員之一。正常的戀愛分手了也就分手了,但姐弟戀,一旦分手,大家都會說“喏喏喏,你看,因為女的比男的大吧,我早說他們要分的吧”這樣子的話。不管在事前還是事後,這句話都同樣好使。
好像正常的戀愛就不會分手一樣。
但是同樣的,我也認識幾個正在姐弟戀或者幹脆已經結婚的朋友。每次和他們談起這個,他們都表示,和自己年齡相當或者比自己小的女孩子談戀愛實在太麻煩了,“橫不好豎不好,完全不知道她們想要幹嗎,就是作。”
很多年前,我在看一部名叫《東京鐵塔》的日劇的時候,裏麵有一句台詞我印象很深,因為我當時根本沒聽懂它在說什麼。它說的是鬆本潤飾演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在和一個同齡的女孩子交往時,突然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一個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他的朋友同樣也不明白,就問他為什麼,他想了一會兒,就說了如下這句讓我當時莫名其妙的話。
“跟比自己年齡大的女性談戀愛,不是因為她們身體迷人或者麵容姣好,也不是因為她們有錢、生活優越,而是因為和年輕的女孩子比起來,我常常在她們身上發現一種不可思議的天真。”
這才是當時讓我完全莫名其妙的點,“天真”?怎麼會是天真?相比起來,天真不是更應該用在年輕女孩兒身上嗎?
直到我自己長大了以後,我接觸和認識的成熟女性越來越多,我才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們通常所說的“作”——因為這個詞你實在沒辦法形容,你根本找不到一個精確的字眼去描述那種“橫不好豎不好怎樣都不好反正就是不高興,看到你高興我就不高興,看到你不高興我就高興了”的那種旋渦般無厘頭的局麵,隻好稱為“作”,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弄明白這個“作”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是一種權力的行使。
事實上,在感情中,我們說了一百年的“作”的本質,就是把關係本身當作一種權力來行使。“因為我是你女朋友,所以你不能這樣不能那樣,因為你是我男朋友,所以你要這樣你要那樣”,這種權力用到爽、用到濫,就算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想要什麼,但運用這個權力本身,就是有生理快感的,那就先爽了再說。
這就是年輕的少女們最愛玩的遊戲。
而相比之下,那些經曆時間和歲月以後、年齡偏大的女性,在經過了一些世事的打磨之後,體悟了感情的艱辛、心靈的脆弱,她們終於明白感情或者關係是怎麼一回事了。於是開始變得簡單,變得有了自己單純而明確的訴求,對感情中的凡事不抱著那種夢幻般的苛求,因此她們就顯得比較善良,善良而簡單。
年輕女生的簡單,是什麼都沒經曆過,所以簡單。年齡偏大的女性是什麼都經曆過,而選擇了簡單,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她在感情中不濫用權力,不在兩性關係中和你爭誰是上把、誰是下把,不管這個權力是什麼,她們都不會把它當作對付你的武器,不會費盡心思跟你鬥智鬥勇,也不會為暫時占了上風而揚揚得意。
我那些姐弟戀的朋友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起他老婆的時候,他說,不管將來怎麼樣,我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和她離婚的。“也許,在我這個年紀離婚,要再結婚很容易,但是我無法想象我的另一半將會陷入怎麼樣的生活。”
他們很早就進入了婚姻,是比我還要大十多歲的人,他們當然不是出於流行而結婚,他們隻是選擇了自己對的另一半。不管你覺得這話是出於一種責任還是愛,但歸根結底,我認為責任和愛是一回事。
真正的愛情,必然是懷揣著發自內心的責任的。而真正的責任,又怎麼可能不深藏著愛意。
對於姐弟戀,因為不符合大多數人的行事行徑,所以它是不被看好、不被祝福的。但即便這樣,我也要祝福,美國都承認同性婚姻了,我們為什麼不給不符合我們常識的戀人一些善意的東西呢?
某種不可思議的天真
前幾日因為有幾天閑暇,又恰逢友人拋來橄欖枝,兩三天之內連跑了三次KTV,都是深夜,隻不過場所不同。一家是完全屬於私人的會所,需要報上主人名字才能進去;一家則是普通的KTV,服務員流水般捧著打打啤酒花生穿梭於各個長廊;再一家可能因為太困或者壓根兒無所謂,連到底是夜總會還是錢櫃我都分不清楚,後來幹脆睡著了,醒了直接回家。
在第一家會所中,我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帥哥合唱了一首張學友的《心如刀割》,唱完後有新認識的女性朋友對我講:“你唱得真好聽。”我心裏一驚,明明是那個小帥哥無論從嗓音還是中氣都比我優秀多啦,她說:“你唱得更加動人。”我看了看小帥哥,二十來歲的年紀,笑容天真稚嫩,又是標準白馬王子型,於是笑著對那朋友說:“因為我日子過得比他慘多啦!”然後大家笑得心照不宣。
少年總是不知愁滋味,誰不是從那樣的年月經過。
另一家唱歌的地點,一位女藝人喝了酒,與我執手相牽,淚眼婆娑、絮絮叨叨地與我講了不知多少心路曆程,不知多少辛酸快樂的隱秘。每說一件事必要加上一句“我是信任你的,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說我非但明天不記得,現在也因為喝多了,你上一句說的什麼我都記不清楚。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藏在心裏的秘密,因為不能宣諸於世人,更不能講與至親之人聽,隻好揀一個交情不遠又不近的人吐盡心中那口意氣,然後諄諄吩咐,你可千萬不要講給別人聽。隻是因為實在想講,因為不講幾乎要炸破胸膛。
這些秘密裏,有曾經摯愛過的人,但因為或多或少的原因,當時未能公開,結束了又找不到一個地方去公開。繼而懸成一樁公案,無處安放,又在心裏豎成一座豐碑,不管走在哪裏,雲山霧罩,一抬頭又看見,好像永遠繞不過去的心魔。又或者此時已有伴侶,甚至家庭、孩子、房貸、聯名登記的保險,突然遇到一個人,生出一種原來你竟然在這裏的心情。
那怎麼辦?
以前十數年建立的生活就此毀於一旦?人活到一定年齡,或多或少都有累積,這些累積不單單關乎自己,還和周遭最在乎的人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誰都活在這個彼此掛鉤的世界,誰做得到自私得隻在乎自己的感受,而傷及身邊無數的無辜人?於是盡量把冒險的成本降低,降低到世上隻你我二人,度假旅行,想著:如果這世上隻剩你我二人多好。
我們每個人的感情和現實生活都不能一分為二,現實生活是多麼巨大的東西,漸漸把你從處在半空的狂喜,生生拉回地心引力,而那個人也隻能一放手、隨風飄去。於是一轉手,一轉頭,微笑地淡定地麵對要陪伴一世的伴侶,麵對一家其樂融融的天倫之樂,心裏的風雨催城又放到哪裏去?
於是,又變成了秘密。
人活世上,一開始都是天真的小孩子,以為坦坦蕩蕩地磊落做人,世道總會給你一個好結果。但越活越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坦蕩或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沒心沒肺,磊落隻是換個角度的任性。從開始隻顧著自己,到後來要學會在意別人的感受,而一在意別人的感受,就會有越來越多的東西如鯁在喉。這些東西不可講、不能講,哪怕對方也心照不宣、一講出來,事情就真的變成存在,變成需要去解決,一解決,就變成家破人亡。
那是多麼自私的事情。
王家衛的《花樣年華》的最後,梁朝偉對著一個樹洞絮絮叨叨的畫麵打動過多少人。現在也有一個相同的APP(計算機應用程序),可以匿名發傾訴秘密,也可以看到通訊錄朋友圈裏認識的人匿名吐露的秘密,一看便知會有多心驚。
每個你周圍生活著的、行動如常神色如常的人,心裏都有很多驚心動魄的東西。
歸根結底,秘密這個東西,一是不能講,二是真的很想講。那怎麼辦?除了對象的置換,從可能會被出賣的朋友到絕不會出賣的樹洞,到匿名的網絡吐露,還可以改頭換麵,用別人的故事去宣泄自己的情感。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每次去唱歌,總有人唱著別人唱的歌,別人譜的曲,別人寫的詞,唱到淚流滿麵,哭到不能自已。
走出包房,迎接不是空調的空氣,就會知道,還有生活等著你去fighting1。於是深深吸一口氣,接著走下去,心裏期待又隱隱恐懼。總有一天,時間會將這些秘密,變得再也記不起。
經曆
女人應當多去經曆和嚐試。在二十歲到三十歲的過程中,女人的常態是我不知道我要什麼,但是經曆多了之後你就慢慢知道了我不要的是什麼。所以當你不要的東西越來越清楚的時候,你想要的也就會變得越來越清晰,這是一個去偽的過程。也許有的女孩兒會在談了一兩次戀愛後就碰到特別對的人,這是運氣,但我覺得就像童話一樣,其他大部分人都是在紅塵中打滾吧。
了解
女人必須了解男人,很客觀地了解。在這個了解中,女人對於關係有美好的期望是毫無問題的,但在不了解的基礎上女人對男人瞎期望,就一定會失望。就像我要買一個水果,我希望它像西瓜一樣多汁、像梨一樣清肺、像荔枝一樣外表強悍內心晶瑩剔透,請問有這樣的水果嗎?有,它的名字就叫完美男人。這個男人在哪兒呢?沒有。每個水果都有它的特質,但水果就是水果,有它基本的東西,女人隻有清楚這個基本的,才能去選她需要的。
我們現在所謂的期望大多建立在不了解的基礎上,這樣就很容易落空。其實男人和女人沒有太大的差異,但女人常常會陷入一些誤區,比如一個男人剛剛開始追我的時候,他到底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想跟我上床?那我告訴你,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他一開始想的肯定是跟你上床。你不能否認人動物性的一麵,如果沒有這種生物衝動,人類早就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