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譜頁
如果把當下流行的說法“中國人1949年站起來了,改革開放30年富起來了,21世紀強起來了”,移到中央民族樂團的發展曆程上,我們也可以說:樂團於1960年“站起來了”,1989年“富起來了”,2010年“強起來了”。第一個時間坐標是樂團成立的年頭,第二個時間坐標是樂團在維也納“金色大廳”一炮打響的年頭,第三個時間坐標則是樂團真正富強起來的年頭。三個節點,支撐著五十二年來的樂團發展史。
我們之所以把近三年作為一個新的平台,就是因為一大批新作在總體上已經形成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風格特征。2012年,我們把近年的新作彙編為《中國音色》四張光盤(CD),當以淡雅菊花為封麵的碟片擺在桌麵上時,我們的心情既輕鬆又沉重。輕鬆於幾年來的成就,沉重於擺脫窠臼的艱難。不論譜台的一端擺的是什麼經典老譜,譜台的另一端,已經摞起了一疊新譜。這些嶄新譜頁,標明了“國樂”新時代的到來。按下播音鍵,恢宏與典雅,風骨與柔情,國風與鄉音,古典與現代,輕盈夢幻與莊嚴彌撒,飄然而至。創意轉為譜頁,成為三年來可鑒可查的音響檔案和累累碩果。創作是重中之重,沒有新庫藏,一切無從談起。不管承認與否,光盤展露時,就開始影響當下的音樂生活,繼而影響國人對“國樂”的判斷。作品正在社會生活中成為輸出正能量的源泉。即使是傳媒和錄影產品鋪天蓋地的今天,我們也需自家產品支撐堅持下去的信念。
運用傳統資源,演繹流行元素,重新定義國樂,再造當代文化。我們不但為祈望幸福安康的老年人送上《花好月圓》,還送上《編花籃》;不但為喜歡通俗的年輕人配上《菊花台》,還配上《女人花》;不但為喜歡事業的中年人配上《步步高》,還配上《綻放》;不但為喜歡文化的知識分子奏出《幽蘭逢春》,還托出《空山望月》;不但為多民族的大家園添上《瑤族舞曲》,還添上《長白山歌》《絲綢之路》。傳統現代,舊雨新知,在這樣的理念下搭配色調。
自從2011年國家領導人觀看了大型民族音樂會《美麗新疆》並指示全國巡演,喜訊就像一塊大餡餅從天而來。無須說,當務之急就是撿起餡餅別讓它消失。2012年,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樂團啟程,奔赴新疆:烏魯木齊、昌吉、庫爾勒、阿克蘇、阿圖什為克、喀什……新疆數千裏的長途跋涉後,接著是轉戰大江南北:湖北武漢、江西南昌、四川成都、貴州凱裏、從江、上海、浙江寧波、安徽合肥……差不多覆蓋了大半個中國。一台台節目,像是一篇篇詩行,讓民族團結、文化交融的主題,變為實實在在的行動。兩團演奏員,相互切磋,相互支撐,一路行來,形影不離,這些收獲已經使漫長的行程不僅成為“我們到過那裏”漂泊生涯的記錄。
與《美麗新疆》成雙配對的《西藏春天》,主題依然是“民族團結”“和諧社會”“中央院團與地方院團合作”。2011年剛剛結束《美麗新疆》的創作,2012年立刻投入《西藏春天》的創編。一台風格清新的音樂會,隔了一年就出台了。樂團又積累了一批西藏題材的作品。創作在漢族地區可用,在藏族地區也可用,專供北京—拉薩。
5月29日晚,中央民族樂團與西藏歌舞團聯袂的大型民族音樂會《西藏春天》在國家大劇院戲劇廳上演。十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熱地,文化部部長蔡武,民政部部長李立國,西藏自治區黨委原第一書記陰法唐,副書記、自治區常務副主席吳英傑等領導與首都觀眾一起觀看。
12月20日,在西藏最缺氧的冬季,樂團飛到世界屋脊,在“拉薩人民大劇院”演出三場《西藏春天》。布達拉宮旁的演奏,讓吹管樂手知道了什麼叫“肺活量”。敢於在冬季到拉薩的藝術家都是勇士。對於他們來講,爬上布達拉宮,走進大昭寺和羅布林卡,絕不僅僅是旅行,從中汲取的文化營養,一點點融入與西藏主題相關的音符中。
2012年5月23日,是《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70周年的日子,這一天,樂團舉行了紀念活動。70年前,一盞明燈點亮了,黃土地上誕生了一個新概念“陝北民歌”,樂團合唱隊在“民族音樂廳”回望《講話》誕生的地方。
7月6日,在國家大劇院音樂廳上演《西遊夢》,8月30日,國家大劇院歌劇廳上演《牛郎織女》,這是樂團試圖推出新的演出形式的兩次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