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笑道:“你懂什麼?君子之交淡如水。”
李文慧嘲笑道:“是夠寡淡的。”
大慶回憶著說道:“你知道麼?我聽王楠姐說過,他這個人沒什麼朋友,他的同學們對他的評價是,除了一副好皮囊以外一無是處。”
高蕊不解道:“開什麼玩笑?一無是處能當副市長啊?”
大慶解釋道:“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打小就誌向高遠。他的同學嘛,隻能說是燕雀確實不懂鴻鵠腦子裏想的是什麼,所以他和他的同學關係永遠是兩條平行線,這輩子不會有什麼交集。”
李文慧聽明白了大慶的話,分析了一下說道:“他搞經濟,你卻是公安,你還真沒什麼在工作上能給人家輔助的地方。想讓他幫你一把確實不容易。”
大慶說道:“婦人之見。”
李文慧不滿的瞪了大慶一眼,嚇唬道:“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什麼是‘婦人之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大慶看高蕊想樂不敢樂,淡定的問道:“新華區是下崗職工最多的區,這麼多人失業了,為什麼沒給社會環境和經濟環境造成多大負擔?”
李文慧頓悟了,忙說道:“你是說如果你不這麼用心幹,新天地公司也沒有幫著一起解決困難,下崗職工鬧事鬧的厲害了,經濟工作就不好開展了,張宏宇才能想到你的作用,是麼?”
大慶似是誇獎的說道:“對。”
高蕊插話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大慶說道:“不能怎麼辦,繼續好好幹工作,上對得起幹爹給我的機會,下對得起轄區裏的百姓,問心無愧就行了,我總不能為人引人注意就放鬆管理吧?再說了,真亂了的話,不一定能換來領導的重視,有可能等到的是撤職處分。”
李文慧說道:“得,你這還不如我的婦人之見呢。”
大慶篤定道:“這叫以不變應萬變!”
李文慧玩笑道:“現在都流行給自己寫個新世紀感言,你就該寫個:寧做千年王八,我自巋然不動。”
大慶回嘴道:“哎,我發現小花和王楠走了之後,家裏沒人管你了是吧?”
李文慧笑道:“你算說對了,現在家裏我說了算,公司也是我說了算,你,還不過來給老娘捶腿?”
高蕊笑道:“姐姐們和孩子們走不走,你在家裏的地位都是倒數第一,你就認命吧。”
大慶正要陪著李文慧演演戲,卻聽手機響了。拿起電話就聽董芳華的聲音道:“老大,不好了,紡織廠的下崗職工把新廠子堵了,非要那個周雄給他們個說法。”
大慶問道:“台灣老板不是開工了麼?這怎麼回事兒?”
董芳華說道:“咱們的人都在外圍看著呢,我也鬧不清楚怎麼回事兒,派出所一彙報我這不就給你打電話了麼。”
“你等著,我這就過去。”大慶說完掛了電話。
李文慧聽到了大慶電話裏的內容,問道:“你們這些警察是不是都這樣啊,一有聚眾鬧事的就在一邊兒看著,也不主動調解,等人家打起來了才去拉架。”
大慶笑道:“群眾就是為了討說法,肯定是有什麼養老保險、醫療保險之類的問題,這是警察能調解的?”
高蕊說道:“我就見過江東的學生打架,打的可凶了,警車到了都不見警察下來管,等他們打完了警察才開始抓人。”
大慶苦笑道:“我的同誌就是我的同誌,他們赤手空拳真不好拉架,尤其是碰上帶刀具的小痞子打架,有時候架沒拉開,自己先負傷了。哎,難啊。”
高蕊問道:“你們沒槍啊?”
大慶無奈道:“不出大任務的時候真沒有。”
高蕊說道:“那你一會兒去了可不許往前湊。”
“行了,不說了,我趕緊過去看看。”大慶說完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