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蕊問道:“那結婚登記的備案呢?”
李文慧笑道:“官方回答是蟲吃鼠咬損壞了,實際可能是當廢紙賣給收廢品的了。”
大慶並沒有驚訝,笑道:“也對,博物館裏的古畫都沒經費保管,那些結婚檔案又有誰會在意。”
“我把你倆這套結婚證燒了啊,明天你倆去領個新的,記得去的時候準備幾個紅包,一個包裏包上兩百吧,再準備點兒喜糖。紅寶一塞,喜糖一發,辦事速度快的很。”李文慧說完,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把倆人的結婚證燒了。
大慶看了看高蕊,又看了看李文慧,玩笑道:“我倆都還沒入洞房呢,就被你設計結兩回婚了。”
李文慧起身對大慶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笑道:“想的你美吧,你可是答應高蕊了,必須把她女兒找回來,你現在的能量不好辦這個,我就不信等咱公司開始分紅了,我就給你買不來一個局長。”
高蕊羞紅臉道:“用不用辦個婚禮,請請要好的朋友啊?這樣也就沒人給他造謠了。”
李文慧故作生氣道:“花姐和楠姐昨天剛上飛機,你倆今天就入戲這麼深了?現在是下午五點,柏林應該是上午十點,我現在給他們打電話彙報一下你倆的情況吧?”
大慶見李文慧生氣了,忙哄著說道:“你看你,高蕊也是為了把咱們家的事兒弄周全了,都老夫老妻了,使這性子幹嘛啊。”
李文慧“噗嗤”一樂,笑道:“熊樣兒,一嚇唬你就蔫兒了。”
大慶這才知道自己著了李文慧的道兒,憨憨的跟著樂了起來。
高蕊看到地上的幾本書,問道:“這不是你那個發小兒出的書麼?你又不炒股票,我給你收地下室去吧。”
大慶感歎道:“這幾年股市行情好,光我們單位就出了好幾個‘小股神’,當著我的麵他們不敢聊這個,我一走除了股票就沒別的話題。陳誌強出這麼些書,這是要給自己在股市封神啊。”
李文慧說道:“咱們在惠風樓放錢那會兒,銀行十個點的利息,誰都願意把錢放銀行,但是真有大錢留著吃利息的人並不多。這些年老百姓手裏有點兒錢了,銀行利息卻下來了,誰不願意讓錢生錢啊,看股市好,就一窩蜂的開始炒股,你說股票那東西靠譜兒麼?它又不生產什麼,你五塊買了六塊賣給別人,別人六塊買了再七塊賣出去,要是都掙錢的話,大家掙的都是誰的錢?”
大慶琢磨了一會兒,客觀的說道:“我就知道宏明實業上市了,既然張宏業和雷銘這樣的人都削剪了腦袋把自己的公司弄上了市,說明有利可圖。”
李文慧解釋道:“公司上市和炒股可不是一回事兒,公司上市是為了融資,上市公司從申購股票的股民手裏拿錢。這樣融資的好處就是不用還錢,股民把錢給你,你可勁兒造就是了。”
高蕊不解道:“股民是傻子啊?拿自己的錢讓這些大公司瞎花?”
李文慧解釋道:“據我了解,申購到了新上市的股票就能賺一筆,股民也高興參與這樣的事兒,趕上上市公司有良心,有時候還有分紅。”
大慶不屑道:“張宏業和雷銘可不是什麼有良心的人。”
李文慧唏噓道:“人家有關係,有人脈,咱們比不了,以前咱把他們打擊的不輕,這才幾年啊,人家卷土重來了,還上市了,再加上張宏宇這麼個靠山,咱們現在可真得躲著人家走了。”
大慶歎氣道:“張宏宇現在發達了,想見他一麵都難。他過他們的,咱過咱們的,誰知道以後什麼樣兒啊。”
李文慧出主意道:“你還是巴結巴結他吧,讓他扶你一把,你也好有能力幫高蕊找孩子啊。”
大慶說道:“他這個人一般人看不懂,他重名不重利,想巴結他可難,咱沒有能投其所好的東西。”
李文慧問道:“你認識他這麼多年了,怎麼感覺你們的關係不像劉輝他們弟兄幾個那麼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