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裏麵風靜雨收,就聽到孟昌曄在裏麵叫道:“沐浴。”姚景明指揮門口候著的宮人:“去,快去侍候著。”
宮人馬上去準備了。姚景明低著頭進到裏麵,聞裏麵還有殘留著一片‘春意’。孟昌曄從床上起身去了屏風後麵,一陣水聲過後,換了身爽的衣服回來。
看著床上的徐詩音把整個人縮進了被子裏,不由露出絲笑意。
“起來洗一下,要不然睡著不舒服。”孟昌曄坐在床頭說道。
徐詩音此刻正在生氣呢,她沒想到就這麼被人吃幹抹淨了,賭氣裝睡不肯出聲。
孟昌曄猜到了她的心思,以她的性情,生氣正常的。於是小心地拍著被子,哄著:“聽話,身上還有東西呢,要洗一洗,才幹淨不是?”
他不提還好,一提徐詩音是又羞又惱,把被子裹得更緊了。
孟昌曄對她束手無策了,歎了口氣看向姚景明,姚景明腦子一轉,說道:“皇上這費司寢已是六品,現在給個什麼位分合適呀?”
“那就封個婕妤?”孟昌曄心領神會,看似在回答姚景明的問題,兩人的目光卻在看被子裏徐詩音的反應。
徐詩音假裝沒有聽見,還是一動不動。
“婕妤有點低呀,要不就封個紹儀吧?”孟昌曄自言自語地說道,但像是征詢徐詩音的意見。可是徐詩音依然不答腔。
“那就賢妃好不好?要不然就隻貴妃了?”孟昌曄靠近徐詩音的耳朵處說道。
徐詩音不知道孟昌曄是不是真得會那麼做,但萬一那麼做了,自己會成為眾矢之的,她隻好裝作剛被吵醒的樣子:“還讓不讓人睡覺呀?”
孟昌曄見她說話了,知道此刻的心結已經打開了。高興地說:“傳朕旨意,費司寢封為賢妃。”
姚景明顯然把他剛剛的話也當成了玩笑話,不敢相信這玩笑成真了。
徐詩音聽到這話,掀掉了頭上蒙著的被子,焦急地說道:“不可以。”孟昌曄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她:“為什麼?”。徐詩音對視到方孟昌曄灼熱的目光,馬上羞紅臉,意識到自己現在可是渾身赤裸,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她的腦子一團槽,想了半天,才找了個十分蹩腳的理由:“我覺得當司寢挺好的。”
“比當朕的妃子好?”孟昌曄反問道。他的心裏十分失落,雖然清楚徐詩音不會那麼快接受自己,可是話聽在耳朵裏還是不舒服。
“奴婢,下官侍候人侍候慣了,當不了皇上的妃子。”徐詩音的眼睛躲避了孟昌曄的,小聲說道。
孟昌曄聽了這話,心裏被紮了一刀,她這是說自己寧可侍候人,也不願意成為自己的女人。於是說道:“朕的旨意已下,豈能隨便更改。再說司寢與宮妃不都是服待朕的嗎?有什麼區別?”
徐詩音心說這區別可大了,一個服侍你睡覺,一個陪你睡覺的。剛要開口。孟昌曄就搶先說道:“先洗澡去。”說著把人帶被子起抱了起來。
等到了木盆前,孟昌曄把她放在了椅子上,徐詩音用手抓著被子,以防自己走光。孟昌曄伸手去拉,徐詩音不肯鬆手,他隻好輕聲地威脅道:“是想讓朕陪你洗鴛鴦浴嗎?”
徐詩音自然明白他這話的含義,腿不由地夾緊了,無奈鬆開了手。孟昌曄滿意地笑了,把如脂的玉體抱進了浴盆裏。徐詩音的臉紅得都快滴血了,一下滑到了水裏,想讓上麵的花瓣,擋住自己。
孟昌曄沒有多停留,今天已經折騰了大半夜,他還要上早朝,所回到床上小憩下。宮人已經麻利換上了新的被褥。
周一淏跟著侍衛們出了仁德宮的大門,他實在放心不下徐詩音,沒起幾步,就對其他說:“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回頭請你們喝酒。”
“統領,那我們先回了。”侍衛們跟周一淏說。肖鵬走在前麵沒有回頭。
周一淏返回到仁德宮的門口等著徐詩音出來,可足足等了一夜都沒有出來,他心思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孟昌曄上朝的時間,有個公公出來打理,周一淏趕緊上前問道:“公公,打聽一下。昨晚那費司寢可有受罰?”
“受罰?哪有的事呀?她呀十來運轉了,一晚上成了賢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