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他們願意守就守著吧。何必呢，把時間放在討論方案和項目上才是正道。”陳軒回答。
“誰說不是呢，等會我就下班了，他們也就該走了。不說了。”宋小凱回複。
陳軒想起楊滔對自己的告誡，果然華富已經急了眼，開始采用最笨的方法，在客戶公司蹲守了。這種方式，既考驗銷售的定力和信念，也考驗銷售的膽量，不由的佩服起華富的這個銷售起來。如果擱在自己身上，自己有沒有這個勇氣去客戶公司蹲守呢？
對於銷售來說，最可貴的，就是贏的精神；最重要的，也是贏的精神。
晚上八點左右，陳軒估計宋小凱已經吃過晚飯了，於是撥通了他的電話，想問問今天華富到底有沒有見到謝林平。宋小凱沒有接電話。陳軒心中隱隱有一絲擔憂。
晚上十點的樣子，陳軒再次撥通了宋小凱的電話，這次接了。陳軒開口問道：“老宋，今天華富等到謝總了嗎？”
“還真等到了。他在這等到了七點多，我催了他好幾次，再不走的話，這工業園裏想找車就不容易了。這哥們說再等半小時，沒回來就走。結果沒多一會，謝總回來了，我都沒想到謝總今天這麼晚又回公司。”宋小凱告訴了陳軒他最不想聽到的信息。
“是這樣啊。”陳軒不無失望的回應道。“和謝總談了多久啊？”，陳軒繼續問道。從溝通的時間上，可以初步評估溝通的深度。
“大概二十來分鍾吧。我記得出來時八點鍾的樣子。”，宋小凱回答道。看來陳軒第一次打電話時，宋小凱正在和華富的人在一起。
聽到宋小凱說有二十來分鍾，陳軒不由的擔心起來，二十多分鍾足夠開展一次簡明扼要又充滿深度的對話了。這個行業裏，常常提到三分鍾電梯演講，據說是假設在電梯中遇到客戶方決策人，要在三分鍾內做一次思路清晰、吸引力強、論據充分的表述，進而贏得對方認同，爭取深度溝通的機會。這種溝通是極考驗功力的，楊滔就是電梯演講的行家裏手。
“華富去了哪些人呢？”陳軒繼續問道。
“就是華富的銷售一個人。”宋小凱說。
陳軒心中稍稍有所安慰，畢竟銷售單槍匹馬很難徹底說服謝林平，除非這個銷售像楊滔一樣精通電梯演講。
“嗯，他都和謝總談了什麼呢？”陳軒問起他最關心的內容。
“主要是想向謝總再彙報一次方案。”宋小凱說。
“謝總同意了嗎？”陳軒問。
“沒有，謝總說方案的事由李總和業務部門牽頭評估就可以，不用單獨再彙報了。然後他就說了一些華富方案的特點和價值。”宋小凱說。
“謝總怎麼說呢？對華富的態度怎麼樣”，陳軒顯然更關心謝林平的態度，按上次和謝林平見麵的情況看，謝林平是個很直爽的人，心中的情緒會表現在臉上和肢體語言上，這些表現宋小凱在現場不難看出。
“態度挺好的，謝總說華富是知名的管理軟件企業，經驗豐富，為福瑞設計的方案業務部門也很認可。”宋小凱回答道。
“謝總提了什麼問題沒有？”陳軒問。
“問題？哦，對了，謝總提到公司老員工多，需要多花時間在老員工上。”宋小凱說。
“他怎麼回答呢？”陳軒很關心華富銷售的回答。
“記不太清楚了，簡要的回答了一下，大概是說華富的係統操作非常簡便，就算是老員工也沒有問題，不用擔心。然後說華富公司實力雄厚，經驗豐富，不會有任何問題。華富很重視福瑞項目，一定會給出最優惠的價格。”宋小凱說。
聽到宋小凱這麼一說，陳軒稍稍放鬆了一些，看來華富的人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真正的搞清楚謝林平的所思所想。如此一來，這次見麵想要加分，恐怕就不太現實了。而且謝林平也沒有同意再做方案的單獨彙報，華富也就失去了通過單獨彙報來說服謝林平的機會，想要翻盤難上加難。這一點，華富的人也意識到了，所以才說給出最優惠的價格，希望通過較低的價格來打動謝林平。看來，華富會報低價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