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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舒一晴知道,能夠為自己平反再次出人頭地的人隻有上官邁克。可是上官邁克為什麼這樣賣力地幫助自己呢?按理來說她這樣具有爭議的女人,上官邁克不可能幫助她啊。這是什麼原因呢?泰爾內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自己也因為與周粥之間惹來的非議被雙規過。這樣的幹部在郢都縣當紀委書記會服眾嗎?能夠得到大家的擁護嗎?

上任的第一天她就收到了一條祝賀的信息,署名是市紀委程元。舒一晴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人就是那個占有自己的惡人,她沒有立馬翻臉,也沒有回信息,暫時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這筆賬她會找個合適的時間去跟他算。

自從走上紀委書記這個崗位之後,舒一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采取的手段是狠,財政局長、國土局長、規劃局長先後落馬。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三把火的火力是十分的猛烈。

郢都縣就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四處都有讓人心悸的氣味。大多數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俗話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那些幹部就像是震昏了頭的蒼蠅四處亂竄,跑的跑,逃的逃,就這樣不打自招。

在查處國土局長的時候,規劃局長就逃跑了。縣城那一萬多畝的土地搞得就像一團糟,違章建築就像是雨後春筍遍地是。這些事情的發生規劃部門要負重要的責任。這都是部門不作為造成的,如果再不痛心下手,以後也是後患無窮。殺雞可以儆猴,老百姓是拍掌叫好。

舒一晴上任後的半年之後,事情有了些變化。市委組織部來了考察組,擬提拔舒一晴為市委宣傳部副部長。這個消息著實讓許多人都接受不了,但是沒有太大的意見。她在百姓麵前是毫無疑問的好官,在幹部麵前就不見得了,從一名溫柔體貼的女人變成了一隻母老虎。

考察組回去後接到了許多有關舒一晴的意見信,大多都是不同意重用這個人。舒一晴也沒有想過自己當多大的官,尤其是曆經那場與命運殘搏之後。她對官場的認識與當初是有了較大的變化,她認為當官不容易,當好官更是不容易。

在縣紀委的那半年裏,舒一晴沒少去市紀委。大多數的人她都混得很熟悉了,那名程元科長舒一晴偶爾碰到過幾次。碰到後沒有打過招呼,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每次看到這個人,舒一晴就有著滿腹的怒火。那個讓心靈和肉體都受傷的場景在腦海裏越來越清晰,她就恨不得把這種道德敗壞的人一刀殺了。

平日裏舒一晴打聽了程元的來曆,在市紀委連續獲得過十年先進個人。也是市紀委最認真幹事的幹部,口碑非常的好。要是把舒一晴身上發生的事情與他聯係在一塊,沒有半個人會相信。這是一條隱藏得比較深的狼,不知道還有多少女人成了犧牲品。

全市廉政會議是晚上開的,郢都縣是市裏的典型,安排了作經驗介紹。這個會議是市裏近來綜治的一個重要會議,除了各縣紀委書記、監察局長參加外,市紀委科級以上幹部和各縣縣委書記、縣長都參加。最要命的是市委書記、市長也參加這個會議。

會議開始前,在進會議室的時候舒一晴碰到了程元。看見他那副德行,舒一晴就滿腹是火。她決定狠狠地整一下程元,殺殺他的威風。舒一晴知道程元如此囂張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是市委書記的親外甥。

舒一晴的發言讓人刮目相看,一個外表溫柔美麗的女性竟然如此的膽大和剛烈。“據我了解,一些紀委幹部仗著自己的親信在領導崗位上,在辦案的過程中得意忘形做了可恥的事情,這些人應該受到黨紀的嚴肅處罰。否則我們的廉政得不到百姓的認可,社會的信賴。”雖然舒一晴的這幾句話是夾雜在彙報中的,沒有指明某人,程元知道她在說自己。他開始有些緊張了,要是舒一晴指名道姓地說自己那必定完蛋。他的臉色僅僅緊張一分鍾,在紀委呆過十多年的他積累了不少經驗。舒一晴不會在會上向他開戰,而且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一旦袒露出來,她也無臉麵對大眾。

會議結束後,程元迅速離開了會議室。剛剛走出市委大院,他的手機響了。是舒一晴打來的,他不敢不接。惹怒了這樣的女人,恐怕沒什麼好下場。

“你在哪?”

“有什麼事。”

“幹嘛這麼快急著走,今天晚上我找你有事。”舒一晴的話不算強硬,但也不弱。

程元等在門口,舒一晴匆匆地從大院裏跑出來,徑直來到了程元的身邊。

“走吧。”

“去哪?”

“你說去哪我就去哪?”舒一晴斬釘截鐵地說。

那一刻程元開始顫抖了,現在的舒一晴可不是他當初問訊的那個犯人了。她是真的看上了自己嗎?沒有任何理由啊。自己的外表不出眾,年齡比她大很多,再說過去的那事讓她受了很大的屈辱。難道她真是太寂寞了,想找個男人發泄下。

舒2晴隨同程元消失在了市委門口,程元膽大包天地把舒一晴帶到了一家賓館的門口。今晚就住這裏吧。程元開好了貴賓房,500元一個晚上不便宜。

開好房間後,程元跟著上了樓。進門之後,舒一晴就關上了房門。程元心裏一陣狂喜,但是那份興奮沒有持續一分鍾。

“程元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想來一次是嗎?我告訴你,你是人渣。你的事情我會向市委書記反映,會向你妻子寫匿名信,我讓你不得好死。”

程元的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嚇得直打哆嗦。

“我現在把衣服脫光,有種你再來一次啊。”說著舒一晴就瘋似的脫衣服,程元慌忙阻止。在拉扯中,舒一晴瘋狂地咬住了程元的脖子。這一口下去,險些喪命。脖子上頓時鮮血直流,他打開房門落荒而逃。

“她娘的,碰到這麼個瘋子倒了八輩子黴。”程元氣得哆嗦著回了家。

這些日子她妻子就一直在懷疑他有女人,經常外不歸宿,兩人冷戰不斷。這回回去怎麼交差呢?

還好,回到家他發現妻子已經睡了。臥室裏的門也反鎖了,他摸了下脖子疼痛得厲害。在廚房裏倒了點熱開水,清理下了傷口。一大塊圓形的血紫色就像是印在脖子上一樣,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咬了的。

這一個晚上程元都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要是到了天明怎麼向妻子交代,怎麼向同事解釋呢?那一夜就如在冰雪高原中度過,他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狠毒的女人。心裏的疼痛遠比脖子要疼得多了,心就像被獵鞭抽過了一樣。

第二天天剛剛亮,程元就偷偷摸摸地爬起床。他去了市郊區的一家小醫院,去得太早醫院還沒上班。坐在醫院門口哆嗦了一個多小時,醫院才開門營業。醫生幫他處理了下,擦了點黃色的碘就讓他離開了。在街上程元買了個鏡子左右照了幾次,還好那紫色的皮膚變黃了,看上去不怎麼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