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3 / 3)

本來向笛文還沒有準備好做父親,他認為甘婷婷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宜懷孕,他想帶甘婷婷去大點的醫院複查下,徹底根治了乳腺癌後再育孩子也不遲。他甚至都擔心她的病情會發生變故,到時候不僅失去小孩還會失去大人。可是醫生說,已經有三個月了,打胎對大人的身體會有夠大影響。向笛文也不想再看到甘婷婷那痛苦的樣子,征得甘婷婷的意見之後決定火速結婚把孩子生下來。

酒席定在江臨花園的牛津大酒店,那天也是天公不作美,下了一天的雨。本來打算租幾輛車在縣城圈上幾圈拍點錄像留個紀念的,結果都沒有拍成。準備好了20桌客人的,雨太大好多都沒有及時趕來。

新婚的夜晚向笛文喝醉了,這高興是發自內心的。客人不多,酒還是沒少喝。向笛文不僅自己喝,連甘婷婷那一份他也搶著喝了。他得為甘婷婷的身體,肚子裏的寶寶負責。新婚之夜向笛文是吐得一塌糊塗,甘婷婷沒有怨恨。

看著向笛文睡得香甜的那張平靜的臉,她的心裏撲哧撲哧地跳著。在醉酒中向笛文感覺到甘婷婷在被子裏通過電話與人說話,說的什麼內容他一句也聽不清楚。不過說句良心話,甘婷婷自從離開向笛文的那一天開始,她的心裏一直在惦念著向笛文。她是愛著他的,可是那些事情要是他知道了他會很傷心的。要不是她回來得及時,向笛文也許與她錯過這段姻緣。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說,真正的愛情不一定最後會結婚,婚姻也不一定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之上的。

現實生活中好多人把老公的標準定為,隻要能夠賺錢讓自己過得幸福就行了,不需要任何感覺和情感。實際上甘婷婷和向笛文的思想都差不多接近以上的標準時,發生了緣分的轉機。甘婷婷給向笛文發了條信息,她在信息中說自己不會回來了,曾經向笛文給甘婷婷回了信息,他說二個女人一直在追求自己。彼此都徹夜失眠了,甘婷婷找了方躍進瘋狂地一錯再錯,錯得非常的徹底。向笛文找了舒一晴發沲了自己,發泄之後內心是無比的苦痛。之後彼此都知道,失去相愛的人是多麼的痛苦。

甘婷婷以為她與方躍進的故事會隨著她的離開畫上句號的,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就像是一個變態狂死命給她發一些糾纏的信息。對那段被距離隔絕的外遇,甘婷婷不所顧忌。她把那段生活看作是個劫,被人打劫了卻忘記了那股特有的衝動。向笛文哪知道在甘婷婷的身上會發生這些事情,即便是發生了他也沒有追究的權力。之前的甘婷婷還不是他的妻子,隻有結婚之後他才可以管理她的生活。

第二天酒醒後,向笛文什麼都忘記了。他發現自己身上赤裸裸的,沒有一絲衣服。甘婷婷也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懷裏,他根本不知道新婚之夜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為了不耽誤學校裏的課,甘婷婷隻在家休息一星期就回了學校。她的那股積極性是前所未有的,得到了全校師生的愛戴,一下子成了學校裏的名牌教師。

生日那天,向笛文回來得較晚。他到家時甘婷婷已經吹滅了蠟燭,包括校長在內的一群老師圍在桌子上端著酒杯喝酒。向笛文從來沒有見過甘婷婷如此凶猛,她平常是不喝酒的,她的身體也容不得她喝那麼多酒。一桌子的人都喝得東倒西歪了,甘婷婷還在死命地碰杯。看著甘婷婷那充滿醉意的臉,向笛文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也拿起酒杯一個個與大家拚了起來。這不是一般的烈酒,四特酒的酒精度可不低。最後向笛文也醉了,這次他沒有上次那麼醉得凶,還知道哪是南,哪是北。

客人散盡後,向笛文將甘婷婷扶進了臥室。借著酒氣衝天的那股勁,他將甘婷婷的衣服扯光了。乳房下的那道傷疤一躍映人了向笛文的眼簾,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雖說乳癌一般隻發生在女性身上,但它跟患者身邊的男性有著密切的情緒關係。如果女人的乳房被切除,一般男人會板起麵孔表白說不介意自己女人胸口的虛實情況,有的甚至說:隻有不成熟的男人才會去介意女人的胸部,但實際情況如何呢,隻有真正問過男人才知道答案。但這答案也許會永遠埋藏在男人心底直到一輩子。

向笛文的酒醒了,他有氣無力地躺在甘婷婷身邊。他想快點睡著,閉上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卻怎麼也睡不著。上帝賜給了自己這麼個美人兒,她卻沒有逃脫命運的魔爪。除了那道傷疤,甘婷婷的乳房沒有發生其它的變化。要不是赤裸裸地躺在燈光下,那道傷疤是可以忽略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笛文隻差一秒鍾就睡著了。甘婷婷的手機滴滴地響了,手機就放在床頭上,伸手就可以夠著。要是放遠點,向笛文也許就懶得看了。

親愛的你睡了嗎?

看著這條信息向笛文的頭嗡了一下,仿佛在青青的草地上看見了一條大蟒蛇。緊接著他的情緒變得平靜了下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現在的騷擾信息那麼多,是不是別人發錯了。向笛文沒有理睬,將手機放回原處,繼續睡覺。

剛躺下,手機又響了。

向笛文拿起來一看,發現還是剛才的那條一摸一樣的信息,重複再發了一次。

你是找錯人了吧。向笛文回了一條信息過去。

對方果真沒有音訊了。向笛文無意中翻了下甘婷婷的通話記錄,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號碼在一天內通話十多次,最長的一次達半個小時。

“校長,別走,別走,我們繼續來。”甘婷婷嘴裏說著酒話。

“哪個校長?”向笛文問。

“我們學校的校長啊。”

“都半夜了,他已經走了。”向笛文說。

“死老頭,回來啊,你不是很行嗎?”

聽甘婷婷的口氣她與校長的關係不一般,向笛文試探著問。“你跟校長發生了什麼事?”

甘婷婷哈哈大笑地說。“我們做愛了。”

向笛文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醉酒才會說真話,甘婷婷不再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女孩了。他的大腦像是一顆立馬要引爆的炸彈,時間一分一秒在他的腦海裏煎熬著。爬下床打開了房門,消失在了門外的黑洞裏頭。沒走多遠他又回來了,都過去了,自己不也犯下過不可饒恕的錯嗎?他沒有理由不原諒甘婷婷。得等甘婷婷醒來問個明白,他希望甘婷婷能夠找個合適的謊言來欺騙自己。

但第二天還未等到甘婷婷醒來,向笛文就去了單位,市委書記來了,要去工業園看看。

再大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之後向笛文沒有再提起過那晚的事,就當甘婷婷是喝醉了酒胡說的。

這一天向笛文都沒有回家,直到晚上8點鍾他才走進家門。甘婷婷從浴室內出來,頭發還是濕濕的。“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

“剛剛陪完領導呢。”

“吃了嗎?你沒回來我也懶得做飯,所以在外麵吃了點。”

“吃過了。”向笛文極不耐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