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3 / 3)

他給舒一晴發過信息,信息發出後,手機一直靜靜的。要是知道他在外麵有了女人,這個女人還與她熟悉,她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呢?難道這就是舒一晴作出的應對措施嗎?也許是,即便她對你有很好的感情和好感,她發現你還有在她感情之上的女人時,她就會立馬刹車。

向笛文不想再發信息了,過多的解釋結果隻會是更加糟糕。他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

就在向笛文安靜下來去做另外一件事兒時,他的手機響了,是舒一晴發來的。是我太小氣了,向你道歉。舒一晴小心翼翼地說。

這些天來他已經夠煩的了,好好的生活就這樣起了波瀾,而且總是讓自己滿腦子裏是火。如果有個地洞他真願意鑽進去,躺在那軟綿綿的泥土上,靜靜地聽著大自然的天籟之音。起碼沒有人間這麼複雜,這麼傷腦筋。

“我覺得你可以做明星。”向笛文給舒一晴回了這麼一條不明不白的信息,讓人感覺就像是在雲裏霧裏,一下子還真的是明白不過啦。

立秋了,空氣中彌漫著明顯的濕氣。向笛文的心情就如這季節裏無法可逃的蟲鳥,一夜間就是另外一個季節。他也感覺到疲憊不堪,鼻梁上好像多了一副眼鏡,沉甸甸的有點重量。想想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但總像是一個被人玩弄的人,得不到應有的尊重。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的,交往總是為了目的。這其中錢權是離不開的,真正的感情還應該是次要的。就拿小紅來說,她沒有提出任何要求,但明顯看中的不是向笛文的人品,她是個十分有心計的女人,在男人身上得不到好處她是不會那麼輕易獻身的。當然也不排除尋找刺激,或是愛情。再說舒一晴,權錢她應該都在向笛文之上,至少她還是想顯示權力,向笛文在她眼中為她做一切都是應該的,包括與她上床。至今為止,舒一晴還沒有提出過這種過分的要求,她想過,但是沒有開過口。

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在一起不是那麼容易的,有些是感覺實在太好,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緣分,這樣的女人容易與男人在一起;還有就是為了錢與權,這樣女人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再者就是為了生活,被迫無奈而不得不這麼做。想想這三條,實質上向笛文與舒一晴之間哪條都配不上,後來他們還是打破了那盞燈。

連向笛文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他給舒一晴發去的信息居然說,自己一直以來把她裝在心裏,而且也十分地喜愛她。發出這一係列的信息後,他的頭就開始嗡嗡作響,好像被木棍敲打過一樣。

信息發出去好久舒一晴才回,向笛文這時已是滿身冷汗。一個大男人麵對一個熟悉的女人,一個級別比自己高,年齡比自己大的女人,說出了容易惹怒女人的話時,他不曉得有多麼害怕。一旦舒一晴心情不好,他將會麵臨狗血噴頭的臭罵。她不再是原先那個溫柔體貼的女人了,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引爆。炸彈隻要爆炸了,不傷及人也會帶來恐慌。

人的一生似乎分為幾個階段,這些階段與我們的成長是密切聯係在一起的。也與年齡階段的劃分有著密切的關聯。從娘肚子裏出來到上幼兒園的那兩三年,還處在意識狀態,基本是認識世界的階段;後來上學了,是思考學習的階段;學業有成了是事業的階段,家庭的階段。人生實際上也是就個春夏秋冬,在季節中燃盡自己的生命。

愛情也是分階段進行的,對於校園向笛文總是充滿了愉悅。上大學時,他已經是個大男人了。大學裏男朋友,女朋友,成雙成對的。當一個漂亮的姑娘把手與另一名帥哥拉著的時候,投過去的都是一些讓人羨慕的眼光。過了那個火熱的季節之後,愛情的火花就

再也綻放不出來了。所有的激情都被歲月磨滅了,現在裝在腦海裏的不再是單純的愛情。愛情開始腐朽了,隻剩下記憶的一些碎片還在風中飄搖。

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結合不是絕對的緣分,也不是天意。隻是在不一定的時間段的相遇,這從某種程度上說是需要有機會,而這種機會是環境造就出來的。一個人落寞的時候,向笛文悄悄地去過按摩店,橋下發廊,賓館。每去一個地方他都心驚膽怯,唯一的擔心是怕被人看見。去按摩店他選擇了單間,與不熟悉的女人肌膚黏貼在一起,這裏的女人是隻許她碰你,不許你碰她的,向笛文去了十一次,隻勉強摸了一次女人的乳房,還是趁她不注意時將手伸進她的胸部的。橋下發廊是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這些女人純粹是賣肉身的,年齡都比較偏大。向笛文剛剛躺下來,找了個借口還是溜了。看著老女人脫去衣服後那肥大的乳房他就惡心,任何興致都沒有了。賓館開過幾次房,每次都簡單做了兩下動作就完了事。

後來他開始畏懼女人,與女人在一起成了罪過。最讓他懷念的還是與甘婷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浪漫得就像是電影,隻可惜這部電影已經拉上了序幕。

要不是甘婷婷患了乳癌最後也不會落個兩愛分離,最後隻留下自己一個人虛度光陰。要不是碰上縣委書記上官邁克,也許他這隻千裏馬還窩囊在某個角落受悶氣。現在唯一讓向笛文感到寂寞孤獨的就是那些工作之餘的時光,那短短的幾十分鍾總是讓他度日如年。沒有情感的生活,就如是夏日的火焰把他烤得焦慮不安。思念女人也是一種痛苦,像向笛文這麼好條件的男人說沒有女人喜歡誰都不信。事實上,向笛文還真沒有,年輕的女孩喜歡浪漫的男孩,都覺得向笛文過於成熟。雖然有一個讓自己滿意的職位,這不是女孩追求的目標。向笛文也被這個特殊的身份困擾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小小的縣城認識自己的人太多,隻要與女孩在街上出現,他就會成為當天的新聞,過幾天還會有人見他就會說,昨天看見你和某某在一起。向笛文也是怕閑言閑語,所以盡量少與女人在一起玩。

夜色開始暗下來的時候,郢都縣也沉寂了起來。巴金說過孤獨的人不是真正孤獨的,這一點向笛文真是有些不理解,明明孤獨又怎麼會不孤獨呢?難道孤獨還有假?向笛文是覺得可笑。站在湖邊,看著那茫茫的湖麵內心百感交集。相依相偎的情人相擁在欄杆上竊竊私語,真的是讓人羨慕。

人算不如天算,在大學裏向笛文橫刀奪愛,將別人的女朋友甘婷婷搶了過來。之後誓言無論是天涯海角,還是海枯石爛都會不棄不離。向笛文怎麼也沒想到甘婷婷會離開自己,離開的原由是甘婷婷覺得自己再配不上向笛文了。她不想給向笛文的生活帶來影響,愛一個人不一定要一生一世守候著,隻要他過得好就足夠矣。這是許多人都明白的道理,向笛文卻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他覺得甘婷婷這不是在讓自己幸福,而是故意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