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什麼呢?”
“隨便吧。”
小紅讓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和一瓶法國紅酒。
見小紅這麼熱情地招待自己,向笛文的心情也開始豁達了起來。這樣的款待大多數人都比較喜歡,一間小屋子裏與一個相識或者陌生的女人喝喝咖啡,品點小酒還真有法國風情的味道。
那天真的抱歉,讓你白等了。都過去的事了,我沒有那麼小氣。我先敬你一杯吧,小紅端起了酒杯,在向笛文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她喝酒的姿勢就像是唐朝皇宮裏的歌女,酒杯慢慢地靠近嘴唇,然後慢慢地飲盡。
這杯算是我向你道歉的,願意原諒我的話你也喝了吧。
再怎麼樣,向笛文也不會拒絕一個女人的酒。他端起杯子,將酒倒人了口中。這不是一般的紅酒,從喉嚨到胃腸道都是火辣辣的。
“這是什麼酒啊。”向笛文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小紅。
“法國酒啊,怎麼啦?”
向笛文拿起酒瓶一看,我的天,比一般的白酒的度數高得多,含酒精量居然55%。
“你的酒量怎麼這麼大啊?我真不會喝酒的。”向笛文認真地
說。
“舍命陪君子啊!酒在中國的傳統中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我知道你們是無酒不成席。”小紅認真地說。
一瓶半斤裝的酒幾輪下來喝得所剩無幾了,向笛文感覺頭暈乎乎的,眼睛也花了。小紅的臉紅得就像是蘋果,神態也變了。
“喝,喝,接著喝。”小紅揮舞著手說。
“你還能喝嗎?”向笛文躺在椅子上,醉熏熏地說。
“能,我能喝,我能喝。”接下來就沒有了聲音。
向笛文發現小紅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著了,他將手在小紅的嘴唇上輕輕地碰了一下。那豐滿的嘴唇十分的誘人,嘴唇半開著沒有合攏,可以看清楚潔白的牙齒和牙齒內無限的深淵。
他焦慮不安地看著那張紅彤彤的臉,有些猶豫了。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小紅向他的身上靠了過來。胸部緊緊地壓著他的手臂,可以感覺到她心跳得非常的厲害。他將手輕輕地繞過她的脖子,稍微用了點力。小紅就完全傾倒進了他的懷裏,一股強烈的感覺就如那火熱的酒一下子蔓延了全身。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將兩隻手伸進了小紅的衣服內。
小紅的嘴裏散發出一股特有的味道,向笛文半清醒半沉醉地做一些動作時門敲響了。
“是否需要服務?”是服務員的聲音。
“不需要,需要我會叫的。”小紅說。
向笛文嚇了一跳,知道自己鑽進了小紅的圈套。
這一切結束後,小紅開始整理衣服。她隻說了一句話,你這是乘虛而入。
有了這一次之後,向笛文沒有與小紅一刀兩斷。那天他要去省城出差,給小紅掛去了電話邀她同行。小紅滿口答應了,在省城他們就像是一對夫妻走在了街頭上。
向笛文知道小紅是個有家室的人,兩人的目的都不是為了愛情。小紅的丈夫在沿海城市辦廠,而小紅是個好強的女人,她想通過自己的雙手創造一定的財富。她回了郢都縣開起養生公司,這個公司是專門為女人服務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幾個女人不愛美麗?公司開業後,前來做美容的女人是絡繹不絕。與這樣一個女人搭上弦,向笛文挺愉快的。
向笛文與小紅最後決裂是因為舒一晴,舒一晴是小紅公司的長年客戶。小紅一直懷疑向笛文與舒一晴有一腿,兩人因而發生了不可開交的矛盾。
應該說,在甘婷婷離開之後,舒一晴一直在打向笛文的主意。她認為向笛文會聽她的話,服從她。
還是一個晚上,舒一晴給向笛文發了條信息。她問向笛文是否有時間出去,沒有說去幹什麼。向笛文二話沒說答應了,他在郢都縣城沿江路上的一個地方看見舒一晴站在那裏。這是一個夏秋交接的季節,剛剛下過雨的街道早已被秋風掃得一幹二淨,沒有落葉,也沒有積水,清爽的街道上不時有絲絲涼風吹來。那滿頭的披肩秀發在風中蕩漾著,潔白的衣裳十分顯眼。
“上來吧。”舒一晴抖了下肩上的頭發,拉開停在旁邊的車門上了車。
“打算去哪呢?”向笛文問。
“這麼好的天氣我們去兜風吧。”
“好吧,一切聽你的。”‘
向笛文打開了音樂,車內就像是個歌舞廳一下子瘋狂了起來。
車子在街道上穿梭著,黑夜濃重了,汽車的燈光照射出更明亮的光芒。向笛文的手機響了,是小紅打來的。向笛文稍微壓低了車內的聲音,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呢?”
“在外麵。有什麼事嗎?”
“有時間去玩嗎?”
“今天晚上恐怕沒有。”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舒一晴神色遲疑一會問。“誰給你打電話啊。”
“一個熟人。”
“女人吧。”
向笛文轉過頭看了舒一晴一眼。
“男人。”
向笛文繼續駕車前進,車穿過林蔭道,汽車前麵突然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緊急刹車才發現路麵上橫倒著一棵大樹。今天中午剛剛下過一場大雨,旁邊的一棵古木被風刮倒,他知道自己的思緒離開了汽車,想著一些事情差點釀成慘劇。
向笛文的手機再次響起,車內靜靜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舒一晴聽得非常清楚。女人在電話裏讓向笛文去她那。
女人都喜歡吃醋。“談女朋友了?”舒一晴問。
“沒有啊。剛才真險。”
舒一晴知道向笛文在避開話題,她也不想追問。
“我們回去吧。”本來興致尚好的心情,一下子之間被接連的兩個電話打破了。一個女人在樂意與男人獨處的時候,她就想獨處到最後。至少這一次她不會輕易離開,除非是遇到了非離開不可的理由。就像向笛文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樣,要不是那個電話,後麵都會是平靜的。
回到家後,向笛文的心情有些不好。有點焦慮,怎麼也睡不著。要不是小紅的電話,舒一晴一定會玩得很開心。事實上,隻要舒一晴知道一些端倪她就會立馬消失。這種氣氛就像是糟粕,捏在手上就會從指縫間噴出來。向笛文感受到了,但是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
那種讓自己無法和解的氣氛,好似隻有相隔一些時間才會撫平那曾經起過的風浪。
接下來好久,舒一晴都沒有與向笛文見麵。向笛文也幾乎把他與舒一晴之間的感情疏得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