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3 / 3)

大樹下麵好乘涼。

自從省城回來後黃曉妮有意無意地避著他,她害怕走多了夜路終究會有一日撞上鬼。還有她就是害怕大把的避孕藥下肚後,會留下後遺症。

書記是個霸道的人,從來不同意戴避孕套做。不吃避孕藥她又擔心肚子會大起來,吃了月經是經常失調。

回來後好久,她才發現自己過了經期卻沒有來月經。她都嚇暈了,在省城的那個晚上她忘記了吃避孕藥。要是懷上了孩子該怎麼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她暗地裏是書記的人,可是書記從來都沒有說過會給她名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地下室裏的特工,做的一些事情都見不得天日。

她完全成了書記的性工具,他想要她就得給。這樣的生活她是厭倦極了,可是她的脖子完全被這個人掐住了,他隻要稍微用點力氣她就會一命嗚呼。

政治。前途。付出。風險。

在她的腦海中不再是一張白紙,而是變得五顏六色。

她不得不委曲求全嗎?

那天晚上,黃曉妮接到書記打來的電話。好像是喝了好多酒,連話筒裏都能聞到那惡心的酒臭味。

“你是不是不理我了?”帶著責備的口吻問。

“沒有啊。”黃曉妮忙解釋說。

“那你來下我這。”書記話裏的意思是非去不可。

黃曉妮本來還是有點猶豫的,可她還是想利用下這個男人,滿足下這個男人。她發現自己也真的是沒用,自從被書記擁為己有之後,隔三岔五身上就怪癢癢的。

即使是書記不跟自己打電話,她都想找個機會也與他聚下,鞏固下感情。

“那你怎麼不來我這裏啊,你現在就來,如今就來啊。”書記就是書記,那命令的口氣連喝醉酒都沒得改。完完全全的鄉村土霸王風度,不講任何政治和原則。

黃曉妮掛上電話,悄悄地來到了書記的房間。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酒味道讓人十分的難受。

地上到處是稀。已經嘔吐過好幾次了。

書記就像是一隻死豬一樣躺在床上,鼻孔裏發出怪異的聲音。

黃曉妮幫書記脫去了衣服和鞋,打算幫他蓋好被子就離開,沒想到書記用他那醉意的手抓住了她,用力地把她拉倒在床上,來個臥龍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她知道書記要幹什麼,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就像是投降的日本兵,把手舉在頭頂之上,等待著最後的裁決。

那一刻她甚至感覺到那如浪花般的水洶湧地撞擊海岸,愉悅的聲音在海空之上蕩漾著久久不散。

完事後,黃曉妮習慣性地拿了兩片藥丟在了嘴裏,她甚至連水都沒有喝就咽下去了。那動作很熟練。

這個男人應該說在她的身上得到的遠比在他妻子身上的多,一個老女人怎能與一個黃花大閨女比呢?他對一些熟悉的朋友說,女人還能夠滋潤男人,還能養生,說這話時他發出了一聲奸笑。笑的樣子很像那個莊之碟,讓人憤怒得咬牙切齒。

之後,黃曉妮一直處在提拔的過程中。每一次都在前移,幅度不大,可她高興。比如從副鎮長到黨委委員、黨委委員兼副鎮長、黨委委員兼副鎮長、婦聯主席。等等。

位子也排前了好多,離書記的位子隻隔了3個人。她還在努力。

第四章

假設一個女人沒有了乳房,她的命運是不是還會與以前一樣的好?這是甘婷婷在沒有切割乳房之前一直擔心著的一個問題。誰都害怕恐懼,害怕晴天裏忽然變得昏天暗地。甚至冰凍三尺,草木皆死。

甘婷婷與黃曉妮不是同一路人馬,她的思想比黃曉妮要高尚得多,她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女人。

她的思想裏隻有一件事情是可貴的,那就是用自己那自豪的乳房鎖住向笛文的心,能夠保證向笛文不會尋找一個乳房比自己大的女人。她那嬌媚的外表,本來完全可以征服向笛文。可她現在不是給向笛文留印象,當自己的身體裸露在他麵前時。鋒利得就像是把見發就斷的劍,乳房上的那道傷疤會刺痛他的眼球。

她實在是害怕極了,害怕失去他的愛。要是乳房上有道大傷疤,是不是他就會棄離自己。

她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心裏在數算:一、二、三、四、五……

自從甘婷婷住進醫院之後,舒一晴一直不願意單獨去見甘婷婷。她實在不知道該對甘婷婷說些怎樣安慰的話,她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是徒勞。那個下午,向笛文給舒一晴打去了電話,向笛文說,現在甘婷婷一切都好。

舒一晴心想再好也好不到哪去。

向笛文隻是簡簡單單說了幾句閑聊之類的話,舒一晴大約是知道向笛文有話要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讓他說出來,她也就寒暄了幾句。本來是應該去醫院看下甘婷婷的,人家姑娘一直都挺好的,看到自己總是滿臉笑容,要是不去也未免把這個臭官架子擺得太高了。她是想找個夥伴同去,這樣可能會好點。辦公室裏的人也都知道甘婷婷住院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有去的意圖。向笛文平常做人也不差啊,張三李四王五老六的事情,隻要他知道的都是跑大腳板,當作是自己的事一樣沒有半句怨言。

不過最近縣裏的中心工作是一項接著一項出台,同事們都沒有顧及向笛文這個還未過門的媳婦。話又說回來,要是甘婷婷是向笛文的妻子,那大家再忙都會省出時間去的。可是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所有的人都表現得有些若無其事。

那天舒一晴還是有意在政府辦公室主任麵前提了一句:“向笛文的未婚妻做手術了,政府辦去看了嗎?”她故意說是“未婚妻”,這未婚妻與在談的女朋友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概念。要是不去還真的是不行,將來去了他家嫂子茶都不倒一杯多不好意思。

“哦,哦,最近忙,我們打算今天晚上就去。”政府辦主任見舒一晴過問這事,本來打算不去的,看來現在是不去還真是不行了。晚上政府辦秘書科的秘書都去了,舒一晴也去了。她是等到秘書們離開的時候才去的。

在經過那條長長的病區時,那一雙雙渴求生命的眼神驚擾著她。她從來都不知道在郢都這個地方會有這麼多乳癌病人,病發率怎麼會這麼高。

據醫學介紹,患乳癌的女性大多在四十五歲以上的,很少有年輕的女孩患這樣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