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這男人在玩什麼花樣。”她氣得嘟嘟直叫。

她真猜不透書記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讓她在那等著她就等著。反正回去那個地方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是吃錯了藥。

拿著房卡,黃曉妮直往302號房間而去。她顧不得脫去外衣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她實在太需要好好睡一覺了。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加上一路的疲勞整整睡了8個小時才醒來,此時已是下午2點多鍾了。

當她坐起來時,看到對著床的鏡子裏的自己嚇了一大跳。衣襟淩亂,要不是裏麵的衣服沒有解開,恐怕要裸體了。會不會是書記進來了,她試著叫了兩聲。沒有任何回應,顯然他還沒有來。

街上的喇叭聲從窗外覆蓋了房間的安寧,這賓館離街實在太近了。她甚至都怨恨書記,怎麼指定這樣一個住不安穩的地方給自己過夜。

接下來她沒有離開,一直躺在床上。枕頭卷了兩層堆得高了好多,她想把頭抬高點好看電視。電視裏播放的都是好萊塢的大片,她一下就著迷了。直到下午3點鍾的時候,門才敲響。

透過門上的探窺器她終於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他夾著皮包站在那裏讓人一看就討厭。黃曉妮沒有立馬就開門,她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不守時會是怎樣的下場。她又回到了那種讓她貪婪了一個晚上的床上,繼續靠在那個高高的枕頭上看大片。

門鈴響過了X次之後,她還沒有半點要開門的意思。她知道隻有這樣來懲罰他,他才會記得下次一定得守時。

又過了些時間,門鈴沒有再響了。

她爬了起來,在門上的探窺器上看門外。人呢?她火速打開了房門。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書記如魔鬼般闖了進來。

“我的天,你要嚇死我。”黃曉妮噓了口氣,一下沒有了任何責備。

她大約猜到書記是從哪趕來的,不管他是怎麼來的她都不想,問得那麼清楚。隨他去編造任何謊言,隻要他來了她就滿足了。

夜晚的城市沒有白天那麼狂躁了,至少人流少去了許多,車流還是不停息的。顯然城市是不可能安靜下來的,或許在哪個角落才可以找到棲息地。

可是他們知道現在不是找安靜地方的時候,肚子已經餓了好久。如果再不填點東西下去,最後隻會是連說話的力氣都不會有,不要說晚上還準備著“大動幹戈”。

吃飯的地方是黃曉妮選擇的,在省城她熟悉的地方很多。吃飯的地方絕對是人越多的地方越好,這不完全是理論,絕對是真實的。火鍋城。吃火鍋。

黃曉妮提出這個想法時,書記沒有反對。他還在為那一夜的遲來懺悔,再囉嗦隻會是自尋死路。

黃曉妮在省城上學的時候都愛去這樣的地方聚會,去這樣地方的人多半是年齡偏小的,說白了是專門為一些在校大學生開的。在這個火鍋城旁邊就有兩所大學,師範大學和財經大學。

來這裏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吃喝還得排隊。場麵空間很大,位子不少,吃喝的人實在太多,不等上一兩個小時還真的是不行。

大學裏戀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說文雅點是男朋友女朋友。還有一些小男女大喊老公老婆。咳,也沒有什麼稀罕的,都聽爛了耳,也算不上什麼新名詞。

這對情侶吃了好久,還在那裏嘻嘻哈哈地聊著。黃曉妮站得特別近,好似要聽清楚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不靠近點,他們就不會知道羞恥,還不知道會聊到猴年馬月。旁邊站著個人很不自在,本來還想多聊會兒的,最後隻得悻悻地離開。

這火辣的火鍋沒吃習慣的人還真的是吃了難受,書記口裏一下子是長了兩個大紅泡。

晚上住的還是那個地方,回來得很晚。

倒也沒去什麼地方,在街上隻走了幾段路就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實在太累就回到了賓館。

身上很不舒服,實在是需要清理下身子。黃曉妮把自己關進了衛生間,忙著棄除了身上的衣服,她想洗個幹淨的熱水澡,然後好好地睡上一覺。

衛生間的房門沒有上鎖,隻是半掩著的。對這個男人她沒有半點設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都看過全部,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能夠與自己的領導渾濁在一起,她是滿腹的榮耀和喜悅。想想也是,偷情的女人很多。關鍵的問題是,偷得有價值才是真理。

“沒有回報那不是被狗搞了。”這是書記教她的經典。現在她還是一個人,就算是以後結婚了領導需要還是要服從領導。

這話顯然是齷齪,玷汙了一些清白的官。

顯然這是借口,或是理由。

還真就有人中了邪一樣信以為真,舍命付出,誓死如歸。

她根本沒有想過如何向自己未來的夫君交代,她隻是認為哪個男人娶了她都是福氣,她看不中的男人她也不會嫁。

一個男人與幾個女人上床不再遭人唾罵了。幾年前,黃曉妮讀賈平凹的《廢都》時,她總感覺那個莊之蝶是個畜生,跟那麼多女人上床。現在覺得莊之碟隻不過是部電視劇,他的事情被大家所看到,還有沒看到的東西卻隱藏得很深。一旦某日把這些事情揭露於眾,那自己比莊之碟還要糟糕。她想自己不可能會有那樣的下場,想都沒想過會有那一日到來。

有一段時間她還是有些恐懼和擔心,女人的嗅覺總是很靈敏的。一些東西明知是要發生的,卻還是要不顧一切地迎合著。

出軌的女人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甚至接下來還會義無反顧地給自己尋找一些借口和理由。也就在這時,她無意中聽一個在鄉鎮裏當幹部的女人聊了一段比她刺激得多的故事。她們鎮裏的一名女幹部不知廉恥跟一個上中學的學生鬼混了起來,這個女人還是有家室的人。要是與哪個領導混在一起那是要值得多,最起碼可以提拔自己。聽這女幹部歎氣的聲音,她是想攀也沒地方攀。

另外一個女幹部接著說:領導不是一般的人看得上的,我們縣裏的那女領導要不是那麼多領導喜歡她,她哪有今天風光的仕途。

“人家的乳房誘人,你沒有。男人都喜歡那東西。”

“與那麼多領導上過床,現在那麼大的老板還不是寧可放棄家庭與她結婚。男人喜歡這樣,女人也喜歡這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黃曉妮把這話聽進了耳朵裏,他覺得書記這棵大樹還是要靠著,不能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