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雅真是恨啊。
她不屑的想了,以後才不需要做體力活呢,她學習好,將來幹的也是腦力活。
完全,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的,阿雅聽不懂的。
連續三天的晨跑,那人毫無情麵,逐日增加米數,而她也漲了兩百塊的房租。
白日學校裏,下了課阿雅就囤在座椅上恢複元氣。
這一周清夢去藝考了,不然好朋友定會圍著她。
簡軒儀有發過一次短信,少年詞拙,很直白地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她心性其實烈,好感的男孩子麵前,阿雅才尤其敏感,一直沒有回複。
這天放學,簡軒儀在她的教室門口徘徊:“何阿雅,我去找過你。”
阿雅疑惑地抬起頭。
少年的濃眉蹙起,“你的家為什麼關著門,我兩次去,問你的街坊,他們說你搬走了?”
阿雅沒想到他去找了,因為清夢,他才跟她多說兩句話的,沒有熟悉到,這種程度。
“因為一些原因。我現在寄住在別人家。”
“誰家?”
阿雅不太想說,也隻是短暫借住,那人的身份與爹地又……
“……一個遠親戚家。”
簡軒儀看她目光別開,這個女孩子說謊話,薄薄的一張臉都會不對勁,很容易看出。
“何阿雅,我們是同學,你不要這麼見外,有困難我幫助你,你那個親戚家不方便吧,那你住我的房子去好不好?”少年的眼睛,漆黑熠熠,看著她。
此刻簡軒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自從那天在殯儀館看見她哭的模樣後,這些天心裏隱隱總掛著。
也許是俠義心腸,也許是見不得她孤苦伶仃……他這幾天下課總會來找孫清夢,餘光就會多瞟她兩眼,他也不知道怎麼了。
阿雅愣住,然後禮貌拒絕,“簡軒儀,謝謝你了,不過我已經安排好。”
他來拉她的腕子,有些氣:“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過?年級主任為了你家的事開過會,動員我們學生會多幫助幫助你。”
阿雅迅速躲開,手腕滾燙的,臉更難堪,幾乎聽見自尊心碎的聲音,匆忙就說,“我真的可以應付,我們都回家吧,今天作業好多。”
“何阿雅!”
那天回到家,阿雅難過得連晚飯也沒吃。
家中出事,她落差已大,誰提出幫助都能淡然笑一笑,可是簡軒儀……那種感覺說不上來,羞恥很多。
後來席叔叔歸家,聽到她不吃飯,生了氣,上來就逼她喝了兩碗湯。
阿雅越覺那人性子怪,不是嫌她累贅麼,一會兒又像個嚴厲家長一樣,可憐阿雅得依靠他的輔導,簡直對他又愛又恨了。
六月十號全素質測評的。
阿雅還有十天時間提高自己憋屈的肺活量。
晨跑連續一周多,有一點點幫助,但時間緊,阿雅要另外增加鍛煉項目,那人說了,遊泳是短時間內提高肺活量不錯的選擇。
天氣也熱起來,阿雅覺得可行。
那人對她好起來是真好,某日下學回家,差人送來了泳衣好幾套,還叫來家丁把後院的泳池換成溫水。
阿雅感激之餘有點扶額,那幾套泳衣吧……
她漲紅著小臉不好選擇,分體的她直接略過,挑了一件最保守連體的,但也要命,腰側兩個大洞,下麵三角,一點遮擋的擺墜也沒有,後背更是一大片空的……
她試過後就不想穿。
大娘忍不住數落她:“真是好看呢怎麼不穿?阿雅小姐膚白腰細哦,哎呀不要往下撤了,你瞧瞧那些女同學早就染發穿高跟了,暑假一人一個吊帶,這個是最最傳統的款式啦,全包住的我敢說現在沒有賣的。”
……她也聽話,心說那就算了,席叔叔一番好意,自己另買不是打他的臉?
想著家中就一個男性長輩,遊泳也不過十天,習慣就行了。
每天早晨和下午放學都要練一個小時,遊泳時泳池邊沒有別人,倒是有一次上岸抬頭,發現二樓他的書房開了燈,落地窗簾拉開了,沒看見他的身影,想必在忙。
如此,阿雅就放鬆下來,人家根本沒注意你,自己扭捏個什麼勁兒。
她是不知道,書房裏,男人端著筆記本,整個泳池的監控盡在眼前,他看了許多天了。
周末的時候,阿雅下午三點換泳衣下樓,鑽入泳池,增加兩個小時的鍛煉。
小洋樓外麵來了兩輛車,好幾個男人下車,進屋。
樓上書房的門開了,席城站出來,有些不悅:“說了我就出門,怎麼找到這來了?”
簡霆雲和另外兩個堂主對了下眼色,挑了眉眼:“兄弟們就奇怪您最近怎麼總不見人影了,一打聽,跟這窩家來了,藏得什麼嬌我幾個過來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