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
簡霆雲笑笑,“反正是談事,我們上樓?”
“恩。”來都來了還能將人趕出去。
返回書房,落地窗下麵一條小美人魚,蹙起眉頭將窗簾拉上,拿起座機,“阿嫂,等三分鍾左右叫她上樓,回她房間。”
正在沏茶的阿嫂有些迷糊,應了是,掐到時間,阿嫂去往後院,卻已經來不及。
大周末的,簡軒儀向來不會把時間放在無聊的學習上。
聯考他亦不放眼中。
心中很清楚,考得好與不好,不外乎給老頭長與不長麵子,他的將來,早就安排好了吧,少不得要被捆在這世代的祖業中。
話說也有些日子不見席叔了,這不硬跟了來。
一群老頭子來了就要商量見不得人的事兒,席叔的住處他去過不少,少年好動,總當自己家一樣愛往哪兒走往哪兒走。
聽說這片山都是私人的,簡軒儀原本打算去往後院的林子裏探探。
卻不想泳池裏居然有人,仔細一看,還是個窈窕的女孩子背影,在藍色水麵與金色陽光裏,若隱若現。
他就想起老頭子說過,席叔最近外頭收斂不少,往家裏像是藏了個什麼嬌。
席叔的女人麼,他也十八歲了,有意避諱,但是又有些好奇,手指頭發癢就拉開了玻璃門。
那抹纖細的身影正上岸。
少年的牛仔褲擦擦地響著,手指撓了撓鼻尖,近了去。
阿雅遊累,上了岸台,一條細胳膊扶著欄杆,一手輕輕地抹掉臉上的水滴,聽得腳步聲。
扭頭,便四目相對。
兩個少男少女都是愕然地一愣。
簡軒儀濃眉深深地皺起來,不確定地加快步子往前走:“何阿雅?”
阿雅的呼吸屏在嗓子眼,想也沒想往後躲,慌忙中踩空台階,撲嗒一聲伴隨著簡軒儀大喊的:“喂!”
泳池亂起來。
簡軒儀摘了鴨舌帽就跳下去。
阿雅剛才跌得急,心緒不穩嗆了好幾口水,這會兒小腿又抽筋,下沉時簡軒儀來得很及時,雙手箍住了人,水麵蕩漾在兩人耳朵處,阿雅聽見他咚咚咚的強力心跳和急促的呼吸,暈乎乎的被他弄上了岸。
她低頭一瞧少年一雙白皙的手的位置,小臉緋紅,身子無力,卻隻飛快地踢開他。
簡軒儀又不是傻得,耳朵尖也熱,低低一句sorry,手忙腳亂地放開她,她又倒在地上,他伸手去扶。
兩個人亂的可以。
阿嫂進來時,總算分開了。
少年站在岸台的位置,把阿雅逼的隻能往裏走,小臉羞嫣不已,著急地朝阿嫂小聲說,“大娘,我的浴巾我找不見了。”
身上一件泳衣,腰上還有兩個洞,後麵又是空的,阿雅覺得沒穿一樣,被看光了。
阿嫂立刻的去旁邊的籃子裏取了。
阿雅接過來,一陣亂地往身上鋪蓋,這個過程,一直低了小腦袋,呼吸發熱頭發昏。
簡軒儀的眼睛何嚐不是欲蓋彌彰往旁邊別,但餘光和他腦袋的畫麵裏,卻再也揮不去女孩芙蓉出浴的美好身軀。
他和孫清夢談朋友,吻過抱過,更過分一點點的也不是沒有。
身在這樣一個家族,耳濡目染,那方麵懂事及早。
孫清夢練舞蹈的,遠處看身姿婀娜極是翹感,他以為觸碰起來也是好滋味,卻其實有些硬。
何阿雅這樣的小果幹,簡軒儀最常見的是她縮在寬大的校服裏,瞧不見肉的樣子,臉龐也生得袖珍,一個巴掌大,要說哪裏最好看,五官生得清清柔柔,與孫清夢的精致不同,是另一種感覺,幹幹淨淨,溫吞吞的。
剛才一碰,少年的呼吸都是顫的。
原來,何阿雅才是那般,真的很綿,好軟,骨頭碰到也不咯人,身上還有說不出的一種香味。
也許是遊泳的緣故,陽光下她的皮膚白而透明,鵝黃色的花蕊一樣叫人眼神移不開,雪白得那些透明的水珠,一顆一顆落在她頸子匈前,看得好分明。
她也是有……曲線的,原來。
阿雅拚命裹住了自己,呼吸仍舊不暢,細白手指拚命擦臉上剩餘不多的水滴,找點事做,要不會尷尬要命。
簡軒儀……一直看著她幹嘛?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阿雅細想之下,不難想出。
一秒,半分鍾,一分鍾……
阿雅在少年有些灼怔的目光裏,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