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滿意自己對她造成的影響,遂道:“你隻要記住,以後除了瑾哥哥以外,不準讓別人碰你。知道嗎?”
他對她宣誓了所有權,也暗示她日後兩人之間的相處不會如往常那樣單純。
“走吧,你不是想去山洞看個究竟?”他抱起她,將她放在了馬背上,揚鞭而去。
直到馬兒疾馳中掀起的狂風拂麵,她才終於自剛才的一切中回過神來,也才發現他的一雙鐵臂又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身。知道背後有一雙灼熱的眼眸盯著她,她隻覺渾身僵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當玉兒帶著瑾來到山洞時,洞口已不複之前的隱秘和規整,而被雜七雜八的東西堵了個彌補透風。
“這?”玉兒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被毀壞的洞口,急得就想立刻衝進去看個究竟。
瑾鐵臂一伸,將玉兒牢牢拉住,忙道:“玉兒!你先別急,我上去看看再說。”
言罷,他利落地翻身下馬,幾步上前,拔出佩劍,用力刺去,隻聽得一陣叮咚轟隆聲炸響,封在洞口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雜物當即垮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洞中飄了出來。
瑾臉色略變,眉頭微微擰起,不過轉瞬即逝,回頭對著玉兒時又恢複了一臉的從容。他若無其事地對她道:“玉兒,你先在洞外等我,我進去查看一番。”
雖然瑾的臉上波瀾不驚,但玉兒還是敏銳的發現了異常。她直覺裏麵一定出了大事,從山洞中飄散出來的血腥味太濃,讓她心中很是不安。生怕他進去有事,她趕忙上前拉住他,用著商量的口氣低聲道:“瑾哥哥,不要進去。”
瑾知道玉兒是在關心他,遂心內甚是欣慰。他伸手摸了摸她小巧的臉蛋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用著她熟悉的溫柔嗓音低聲道:“沒事,瑾哥哥知道分寸,玉兒無須擔憂。”
玉兒的小手緊緊地拉著瑾的衣袖,恁是不放鬆,也不應話,隻是用著驚恐的小臉兒對著他直搖頭。
“瑾哥哥若不進去查看究竟,你如何放心?你先前不是說有個丫鬟,還有你兒時最要好的玩伴都在裏麵?”瑾以為玉兒是嚇著了,畢竟那股血腥味來得太突然,太也詭異,聞在鼻腔裏會讓人嗅到一股死亡的味道。
玉兒向來是個軟心腸,隻要是她身邊的人,不論丫鬟主子,她都不忍心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如果丫鬟然月和她的兒時玩伴狗娃子都遇害,她一定會難過好一陣子。如果一直不去確定然月和狗娃子是否遇害,那麼她更會長久的在愧疚和難過中度日。
他不忍讓她難過,不忍從她的臉上看到絲毫痛苦,更不忍她長時間經受不安,所以他要立即進去為她看個仔細,確定她擔心的狀況“沒有”出現。倘若丫鬟然月和狗娃子果真慘遭不幸,他不會讓她看見,善意的欺瞞在此刻或許尤為重要。
他所做的一切,隻為要保留她臉上的那份歡快,讓她永遠做春日花叢中縈繞的翩翩彩蝶,隻看得見盎然的春意,而看不見蕭瑟的秋冬。
玉兒仍舊不鬆開拉著瑾衣袖的手,不是她逃避現實不敢進去查看究竟,而是她更擔心他會遇到危險。
瑾細細地觀察著玉兒臉上最細微的表情變化,試探地道:“玉兒,你在怕什麼?”
她不是個怕事的女子,甚至可以稱得上膽大妄為,今兒卻這樣畏縮不前,是為何事?
玉兒也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有些說不過去,確切地說是已經很是反常了。也許是因為她之前去過山洞,知道裏麵的布局複雜,現在又看到洞口嚴重毀壞,生怕裏麵有詐,所以在擔心瑾哥哥的安危吧。她可以隻身涉險,但瑾哥哥絕對不行。他乃冰瀚國儲君,身係天下蒼生,她不能讓他輕易涉險。
此刻她的腦中有一些飄忽不定的念頭,覺得這座山洞的開鑿,似乎與瑾哥哥息息相關。遙記那****對薛父親的質疑,心內便更加不平靜。薛父如果隻是個勢利眼,隻想巴結皇室權貴,他首先想到的是太子瑾,而不是成王珞!取親王而舍太子,這實在不合勢利眼的邏輯!
玉兒自己沒有察覺到,她似乎越來越擔心瑾的安危?難道心中壓抑的火苗重燃生機?不曾發芽的情絲悄然萌動?
“瑾哥哥,洞府內錯綜複雜,機關重重,你現在冒然進去危險太大。事已至此,也不爭這片刻功夫。要不這樣,我在這兒守著,你前去調集兵士前來搜查,也讓下麵的人將結果如實稟報父皇。”她冷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