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一凡閉上了眼不在去看林一簡,雖然她剛剛醒來但是大貨車撞來的那一刻她還是清醒的,她知道不論自己有多麼的不想承認,事實就是事實誰也無法改變,爸爸媽媽已經走了,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既然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的人,唯有逃避,林一凡知道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至少在她想清楚之前可以拖延一下時間。
林一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正好林一簡拿了午餐進來,走到床邊坐下,把手裏的餐盒遞給林一凡。
“我想即使我不說你也一定都清楚發生了什麼,爸爸媽媽都不在了,我不敢祈求你原諒我,也許我這麼說有點自私,我不願讓你一個人,我也不希望自己一個人,我們都失去了很多,我不希望我們還要失去彼此。我會做好的!”剛開始的時候林一簡是低著頭的,但他說的‘我會做好的‘時他抬起了頭,腮邊依舊是青澀的胡茬兒,但是聲音裏卻是讓人不容置疑的堅定。
林一凡看著站在自己前麵麵對爸爸媽媽墓碑一言不發的男人。十年了,這十年林一簡變了很多,不再是那個坐在病床前說“我會做好的”青澀男孩了,時光把他打磨的如同一把鋒利的劍,成熟而又充滿魅力。
林一凡還記得林爸林媽的葬禮剛結束的時候林一簡就接手了公司,當時的林一簡還在上大學,可想而知公司裏是各種各樣的混亂,但是林一簡頂住了壓力,那一段日子他早出晚歸,甚至很晚了林一凡還能看到他書房的燈亮著。
林一凡從醫院回來後有好長一段時間在家休養。而林一簡在醫院之後沒有在和她說起同樣的話題,就算是在一起吃飯,也是沉默著各吃各的。林一凡知道自己在逃避,她還是沒有勇氣去麵對,而林一簡則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在向林一凡證明,所以倆個人都有意無意的避開談話,直到林一簡住院,胃出血,喝酒過多,在談判桌前暈倒。
林一簡是在拿生命贖罪。
從墓地回來的時候林一凡突然間就是想耍賴,嘟著嘴坐在路邊的石階上,林一簡看著她的耍賴行為也隻是無奈的笑笑。林一凡趴在林一簡背上的那一刻哭了,他的哥哥還在,隻是被各種各樣的偽裝給包住了。
吸著鼻子林一凡說:“你以後要天天這樣背我。”
淚水順著林一凡的臉頰流入了林一簡的脖子裏,流到心裏。林一簡的聲音哽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