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波讓人在暗中對英子進行保護,。這個發瘋了的女人,如果有三長兩短,楊衝鋒、省裏和京城還不將所有危險都指認為是他布置的?英子這樣做,完全是要跟他以命換命。這樣的想法不難看出來,實際上的人不可能,英子即使遭遇什麼不測,也不可能就要周玉波來抵命。但楊衝鋒或省裏、京城,也會對周玉波有所表示,讓周玉波的政治生涯進一步縮短。
過了兩天,周玉波見楊衝鋒沒有直接找他,心裏奶不住,便準備去見一見楊衝鋒。想當初第一次見麵是在京城的經濟討論會上,周玉波得知他是楊衝鋒後,心裏那種不屑說不出味道來,就覺得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居然會成為黃家的第三代人選,黃家的傳承會交托給如此粗魯、沒有絲毫上位者風範的人手裏,可將黃家確實沒有任何底蘊,也沒有任何識人的眼力。
甚至都想不通,黃瓊潔當年的名聲在京都不小,居然會選上這樣一個山野小子,這世界是不是真的瘋了。對了,還有趙家那個,趙家人居然認可自家的女子用這種身份出現在京城、出現在楊衝鋒這個野小子身邊。當初,顧雪琪對楊衝鋒的態度就很正,對這樣粗魯的野小子不予理睬。不過,後來因為錢逸群,對,就是錢逸群。不知錢逸群得到黃家多少好處,才這樣全心力地幫楊衝鋒,使得楊衝鋒跟顧雪琪之間的關係漸漸改變。
楊衝鋒後來還像一開始那樣隨便,說話、坐姿、走路、做事等等,任何意見小事,都能夠看到楊衝鋒之粗野,可顧雪琪居然久而不聞其臭。
第二次跟楊衝鋒之間接觸最直接的,就是楊衝鋒與老三在京城的爭鬥,這一次,顯然是楊衝鋒故意設下的陷阱,讓周三麻子往裏跳,進而削弱周家在京城的作為。也打擊製假在大佬心目中的地位,使得有人看到這些後影響到海岸省這邊的招商工作。如今回想起來,楊衝鋒的用意其實是在針對顧雪琪,為了讓顧雪琪對周家和海岸省千億項目的壞印象,才策劃這些事。可惜的是,顧雪琪看不透這些,女人的見識終究是短淺了。也是自己命運不濟,才使得自己落入這等小人的算計中。
千錯萬錯,都是自己太輕敵,而敵手又不計手段。
到如今,自己不得不先退讓。在自己辦公室萬千計較都無法對楊衝鋒有人任何作用,目前的海岸省對自己很不利,周玉波不是看不透,隻有將心中的所有驕傲都藏起來,對於自己,目前就當如同越王勾踐一般,也沒有什麼不可承受的,同樣是一種心靈的修煉。
常務副省長辦公室和省長辦公室不在一層樓,周玉波的辦公室在六樓,但楊衝鋒的辦公室確是在倒數二樓,完全可俯闞四周,視野開闊。站在落地窗幾乎可極目千億項目那邊。周玉波敲門進楊衝鋒辦公室時,劉瀟然在前麵引路,見楊衝鋒就站在落地窗前,遠遠地眺望著千億項目那方向。今天室外的空氣並不好,能見度不高,看不到遠遠處的千億項目工地。不論是周玉波還是楊衝鋒,對千億項目施工地都很熟知,能夠預感到那邊在發生什麼事。
楊衝鋒聽劉瀟然說,“省長,周省長到了。”便轉身看著周玉波。周玉波如今自然不能跟當初在京城的時候相比較,當年意氣風發,得意非凡,說話每一個音節都充滿著自信和鼓動性,能夠讓人盲目地信服。此時,周玉波修飾上沒有多少差別,隻是,整個人都精神完全不對,再怎麼修飾都無法掩飾那種頹廢。
“周省長,坐。”楊衝鋒態度平淡,“瀟然,泡茶。”劉瀟然不用吩咐已經在泡茶,對周玉波這個人他心裏有分寸,再怎麼對周家有恨也不會放在臉上,更不會用這種時候對周玉波做什麼,隻要做好自己秘書的本分,才是真正幫到自家老板。
端上茶,劉瀟然就出去了。
楊衝鋒和周玉波坐在沙發上,兩人這樣坐著,彼此的心態都有些玩味。楊衝鋒顯得淡然,在等周玉波說話。周玉波能進這辦公室來自然是有工作要彙報或溝通,即使聊天,也會有一個話題。
“省……省長,”周玉波說,到了辦公室不說話顯然是不可能的,周玉波自己也明白,今後在海岸省的工作他還得要做,隻是怎麼做得慢慢地摸出一個分寸來。“項目的建設推進,省裏會有哪些調整下麵的人也在問,在等……”千億項目的運作有一個項目組,隻是如今項目組的組織結構給弄得七零八落,抓了不少。周玉波不能直接提這事,項目組顯然要重新物色人員,才能推進各項工作的落實。
“項目組的領導機構得進行調整,周省長,有什麼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