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嗷地叫一聲往後弓著腰卷曲著,男人急忙樓主女人往後退一些。求饒道“大哥、大哥,是我們錯了,你消消氣放過我們的,我們也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我看是你們見有人開口仗義了,不將縣裏的規定放在眼裏。今天不殺雞給猴看,今後關卡這裏還不得大亂?要怨就怨今天你自己不該出門。”年輕高升喊叫著,揮起鋼筋還要打。
“不許動。”小曹拔槍出來,一個蹲立式雙手握槍對著那年輕人。年輕人回頭看,將小曹真有槍心裏也不怕。
“怎麼,有槍了不起?我們是在執法,你敢開槍算你有種。開不開槍?不開往要執法了。”小曹目的是在攔阻他繼續行凶,杜勇和老陳也都衝過來。杜勇見那年輕人根本是在挑釁,接下去還會繼續傷人。當即衝到他身邊,要將他製服,將手裏的鋼筋奪下來。
染黃一綹頭發的年輕人對杜勇衝過來,也不怵,鋼筋雖給人抓住,卻不往回搶奪,而是鎮定地看著杜勇。此時,他的神態跟普通衝動好都的年輕人都不相同,有著一種居高下壓、結果完全可掌控的神情,對杜勇等人的做法感覺到很可笑也很可憐。
“抓起來。”杜勇說。眼見這人行凶,作為警員不將凶犯擒下,肯定不行。既然站出來,沒有再隱秘的可能,索性將凶犯抓了,讓平江縣警員來接手處理。小曹在警隊裏也是身手敏捷,動作迅猛的隊員,而老陳同樣是一個精幹的警員。得到指令後,一左一右非常麻利地將年輕製住。手裏的鋼筋也給奪下,人給扭壓在地下。
杜勇將兩人將年輕擒下,老陳摸出手銬將人銬了,便去跟中年夫婦說話。“傷得重不重?”男人額頭的血不再留,但血跡還在,有些猙獰難看。見年輕人給抓住銬起來,似乎放鬆一些,但今天出這樣的事,今後在縣裏怎麼生活下去,將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一時間,他不知要怎麼做,對杜勇等人救他也不知該如何麵對。
給銬住的人也不驚慌,看著杜勇。對方有手銬、有槍,身份也不難猜出來,說,“你們是外縣的警察?平江縣的事情不用你們來管,我們在縣裏怎麼執法,你們也管不到。現在放開老子,老子也不跟你們計較。”
“你這是什麼執法,你是在行凶。老實點。”小曹聽不得他說的話,應到。
“我行凶?笑話。平江縣執法就是這樣做的,你問問其他人。對了,你問問他們怎麼說。”年輕人根本不將小曹等人放在眼裏,即使小曹他們是警察又怎麼樣,平江縣的事輪不到縣外的人說話。說著,看向那中年人,“你自己說吧,我對你有沒有行凶?你的車撞關上有錄像的,還想仗著他們幫你說話嗎。你自己想清楚。”
那威脅的神情非常明顯,男人臉色更白,一時不知要怎麼應。抱著的女人臉色也白慘慘的,顯然是挨那一腳真不輕。但在平江縣裏有沒有地方講理,此時自己怎麼說,會對接下來自己一家人有什麼用的命運,是至關重要的。
關卡裏其他人也出來,除了路口關卡裏有另外兩人外,幾米遠還有一棟二層樓的磚房。裏麵還有七八個人也出來了,慢慢地圍過來。這些人有的穿著協警服,有的沒穿,有的手裏拿著鋼筋、木棍,有的空著手。這些人的意圖也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知道杜勇等人是警員,但要將那年輕人帶走,肯定會攔著。
隻要在平江縣裏,他們不會怕任何人的。
那男人見到這場景,心裏更怕。不管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對他來說都會承受來自個方麵的壓力。年輕人要給抓走,事情的起因在他頭上,縣裏這些人會放過他?縣裏這些人會做出什麼事來,也不難想象得到。
見那年輕人滿眼歹毒、臉上嘲笑地看著自己,中年人心裏更亂。但也讓他明白這時該怎麼做,當下用手夾住自家女人的胳膊,扶著她往走動,到杜勇麵前,突然雙膝跪下,跪在杜勇麵前。
“警官,今天都是我們的錯,關卡執法,我們心裏服氣。請您把關卡的人先放了吧,我給你跪下了。”中年男人說著還要拜服下去。杜勇本來在注意著漸漸靠攏過來的關卡協警們,轉而聽到中年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見他跪在自己麵前,這衝擊可大了。
如果是關卡的人圍過來,他們三人即使給圍住,也不可能將染發年輕人放開。可見到中年男人臉上的血汙、創口,他身邊女人悲戚的神情,而中年男人根本是怕了,給人砸車、打人都不敢起一絲反抗的勇氣。甚至,自己等將行凶的人抓了,還過來跪下求情,要將人放了。他們今後在縣裏才有可能安逸一些。
苟且偷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