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身陷囹圄(一)(3 / 3)

“先生,你可以選擇不坐的,其它位子都是免費的。”那個工作人員態度還是十分恭敬,像是在某個五星級酒店培訓過似一樣。

“那個位子要多少錢?”安德烈打斷我的牢騷問道。

“10萬美元,不過並不是白出,這10萬美元可以算成賭注,換句話說,一次下注10萬美元,就可以坐在那裏決定別人生死,還有機會贏錢,是不是很劃算。”我翻著白眼心想,這裏的工作人員怎麼都是一個套路,說的好像你花了錢還占了大便宜似的。

要知道10萬美元雖然在這個會所手裏並不算多,但是角鬥比賽幾分鍾一場,時間短激烈程度高。每場賭注能下1萬塊的,就已經是很大方了,很少有人會一次下10萬,不然一天比賽看下來再趕上走黴運,一個億都有可能輸光。

“我下10萬,我同伴下4萬,賭挑戰者勝。”安德烈突然像是腦子抽筋似的把手裏錢遞給了這個工作人員,接到錢後這家夥眉開眼笑的在平板電腦上點了幾下,就示意我們做好了,動作快的我連個提反對意見的機會都沒有。

“你沒病吧?”擠到那個位子坐好後,我小聲問道。

“反正也是髒錢,不花白不花,再說這裏看的清楚,會更精彩些”安德烈眼睛盯著已經進場做好準備的兩個角鬥士,嘴上回答我說。

由於比賽已經開始,我坐在4萬美元租來的椅子上也顧不得廢話,開始看起這種角鬥比賽。坦白講確實要比看電影中那些人打來打去要刺激很多,因為你知道每一刀砍下去,濺出來的血都是真的,都是人類四種血型中的一種。而且隨著場下叮叮當當的金鐵交鳴之聲,觀眾的呼喊場也越來越大,我情緒也亢奮起來,由於激動身上甚至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邊喊一邊想自己是不是也開始變態了,還是趕緊回到正常社會的好。

與那場5秒內結束的黑拳比賽不同,這場比賽共持續了5分鍾,而且整個過程雙方都在拚盡全力,激烈程度之高幾乎讓我忘記了呼吸,怪不得這種比賽是古羅馬貴族們最喜歡的消遣方式,確實非常的扣人心弦。最後是挑戰的一方勝出,那個叫阿瑞斯的人終於沒能連贏第八場。

到不是說他格鬥技巧不好,而是他實在沒有力氣了,以我觀察來看,如果是體力充足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打敗這個挑戰者。但此刻,他已經被打倒在地,劍尖就頂在他的喉嚨上,隻要向前推進三厘米,就會要了他的命。這個叫阿瑞斯的人也是條硬漢,眼神兒裏沒有一點求饒的成份,而是直瞪著天花板,嘴裏在呐呐地說著一些什麼,有點像是在交待臨終遺言或者是死前懺悔。

看到連贏七場的角鬥士終於被打倒,之前輸錢的人都很解恨地歡呼起來,我對安德烈說:“恭喜你,又贏了。”

主持人也拿著話筒站了起來,指著安德烈說:“下麵,讓我們的首席觀眾,來決定失敗者的生死吧。”

安德烈愣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來,全場的觀眾可能有一半都輸了錢,都在那裏瘋狂地喊:“Kill,Kill,Kill……”(殺,殺,殺)。

緩緩的平伸出大拇指,安德烈吸了口氣,猛的把手指向上豎了起來。全場觀眾都愣了,緊跟著就有人叫罵起來,因為他這個動作意味著放了失敗者一條生路。

“安靜,安靜,這位先生出了錢,所以有權力這麼做,這是公平的。醫生,給這家夥抬下去處理傷口,準備進行下一場比賽。”主持人拿著話筒大喊道。但是從語氣裏也能聽出主持人也不理解。畢竟大部分家夥花錢到這裏是來看殺人的,所以安德烈的作法自然不被他們理解。就像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當全世界都瘋了的時候,唯一的正常人反而會被當成精神病。

“快走吧,咱倆”我看著周圍的人眼神有些異樣,心裏後悔死了聽這家夥的建議來看什麼破比賽,老老實實等到晚上找機會逃出去多好。

倆人立刻站起身來在周圍觀眾憤怒的眼神中向外擠,那個工作人員把我們贏的錢拎著也越過一排一排的座椅,想在出口那裏和我們把賭資結清。這個角鬥場是中心低周圍一圈兒一圈的加高,所以出口反而是在高點。那個拎著錢的工作人員就居高臨下,笑嗬嗬的等著我們,因為他知道一般贏了錢之後的客人,小費給的特別高。

誰知道我們剛擠到一半兒,安德烈胸口的衣服突然被一個噴著酒氣的家夥扯住了,麵具後麵的眼睛告訴我,家夥可能是喝高了,隻聽他含糊不清的罵:“剛才怎麼不殺了那家夥,害我又多輸了5萬,我是賭他死的你知道嗎?渾蛋,在這裏你還裝什麼善人?”

安德烈不理這個人,想掰開他的雙手,那人不擔不鬆手反而用力一扯,隻聽喀嚓一聲,安德烈的上衣被扯開了一半,幾個扣子崩掉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我趕忙回頭幫安德烈推開這個攔路的家夥,但不經意間看到安德烈胸口露出半個紋身,是一個盾版的上半截和一把插在盾牌中間的劍柄。

看到衣服被扯開,一向鎮定的安德烈臉上掠過一絲慌亂,急忙整理好衣服示意我快走。在出口的地方接過錢扔到了皮箱裏,又想抽幾張給他當小費。誰知道他並不理我,而是正在用奇怪的眼睛看著安德烈,滿臉都是思索和回憶的表情。

顧不得管這些我們隻想快點離開角鬥場,誰知道剛走了兩步,那個工作人員突然指著我倆對角鬥場裏的保安大喊:“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