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身陷囹圄(二)(1 / 3)

從那家夥伸手指著我們開始,我就預感事情要壞,他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完蛋了。門口本來是站在外麵的兩個人立刻就撲了過來,端著衝鋒槍就要開火。

我連忙把手裏裝著美元的箱子砸向離我最近的一個家夥,右手立刻掏槍就打,這節骨兒眼上誰還顧得上錢啊,我寧可用那十幾萬美元換兩棵閃光給彈給自己爭取點逃命的時間。對方槍口被砸的一歪,我立刻跟上右手連著幾槍讓他當場斃命。安德烈的身手也不差,拔出手槍趁對方拉槍栓的功夫把另一個敵人給打爆了頭。

場麵立刻就要亂,但主持人隨即拿著話筒大喊:“所有人趴在椅子下麵,從兩則的門離開,站起來的人格殺勿論。”然後角鬥場裏十幾句保安抽槍就向上跑來,而剛才還尖叫起看比賽的人此刻都縮在椅子下麵,有些忠心的保鏢則用身體擋著老板,所有觀眾紛紛向兩側的小門彎著身子跑去,留下後麵我和這些守衛在叮叮咣咣的交火。

眼看後麵追兵馬上就到,我正加速從門口衝出去,誰知道和我並排向外跑的安德烈突然說了一句:“Sorry”

就在我以為他指的是建議來看角鬥引起的身份暴露時,他的動作告訴我自己大錯特錯,完全的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隻見他200多斤的身體把我猛的一撞,我本來前衝的勢頭就被衝得錯向一邊,連忙一個側滾才沒有當場摔倒。但這麼一來,我與門口就隔了好幾米的距離,再加上耽擱了幾秒鍾,對方足夠抽槍上膛開保險的,立刻幾把衝鋒槍就把我與門之間的路給死死封住,根本衝不過去。

趴在地上射擊的同時,我也明白了安德烈的意圖,從角鬥場出去再到拐彎的地方,有很長一段距離,如果被後麵這些人咬死跟上的話根本不可能逃脫,這家夥是想利用我擋一下追兵給自己爭取逃命的時間。

“媽的,狗雜種,夠陰的,連一向喜歡陰人的我都被你給陰了,以後要是再相信你活該我吃槍子兒”我咬著牙把兩具保安的屍體拖過來疊在身前當掩體雙手握槍奮力還擊。

聽著子彈穿透人體那種撲撲的聲音,想到接下來被打死的就是自己,這種感覺並不好受,看來中午的魚子醬和那些神戶牛肉龍蝦什麼的,搞不好就成了我的斷頭飯。對方也很有經驗,看出來我已經是困獸之鬥,所以並不急於進攻,而是把子彈角度打的又準又刁。壓得我根本沒法抬頭,至於轉移是想都不用想的,能縮著身子保住命已經不錯。

很快我手裏的槍子彈就打光了,想爬過去揀地下扔的槍但對方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還好對方可能是怕傷到其他客人,所有比較謹慎的射擊,用的又都是穿透力不強的圓頭手槍彈,不然我早已經被隔著兩具屍體打成第三具了。

用最後一發子彈殺敵還是自殺呢,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為我心底還有一線希望。畢竟我還有同伴,我相信三媚、伊萬和金梨花會想辦法救我。出於這個想法,打光了最後一顆子彈之後,我扔掉槍舉起雙手站了起來。

四五個執槍的家夥呈現半圓形把我圍住,眼睛死死盯著我的雙手,要是有什麼不對立刻就要給我身上開洞。一個空著手的家夥撲上來把我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口袋裏所有東西都拿了出去。然後對剛剛趕到角鬥場的尼古拉點了點頭,示意我身上已經沒有武器了。

尼古拉上前拉掉我的麵具,看清之後做了個很疑惑的表情問:“日本人?”

我心想:“****媽日,老子這麼優良血統的純種中國人都看不出來,小子是不是應該找地方配個隱形眼鏡什麼的。”不過我隨即又想到他把我當成日本人並不奇怪,日俄關係本來就不好,相互玩點小貓膩是很正常的。心裏雖然想著這些問題,但臉上我沒有任何表情,眼下拖得一刻是一刻,堅持一時是一時啊。

看了我幾秒之後,這個尼古拉像是判斷出我不會輕易招供,轉身對著手下一揮手。立刻躥上來兩個穿著迷彩服的家夥,先是右邊那個一記勾拳把我打成嘔吐的問號,又是一記擺拳把我打翻在地,跟著就是堅硬的軍靴一通狂踢。

腦袋裏嗡嗡作響,我唯一能反應就是像母體中的嬰兒那樣蜷起身體,把臉埋向雙腿手抱在頭兩側,盡量護住內髒和頭部不被重擊。要知道連累同伴來救我已經是很丟人了,萬一要是被打成重傷害得要他們背我出去,那真是錯上加錯。

與此同時我知道,這一頓對足以上普通人住上半個月院的毆打並不是審問,這隻是想讓我失去反抗的能力,真正的審問還沒開始呢,那時候才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打了幾分鍾之後,他們總算停下了,兩個把我架起來跟在尼古拉的後麵,坐電梯下到了第下三層。七拐八轉之後,把我拖到了一個很空曠的屋子。睜著有點腫的眼睛隨便一看,我就知道這是審訊室,各種刑具都挺全的,一側是幾排吊犯人用的鐵杠子,另外一側放著一台發電機和電椅。中間扔著一些小推車上放滿了帶尖帶刃的東西,看得我頭皮陣陣發麻。

幾個已經守在這裏的家夥手腳很麻利的把我衣服扒光後整個人給吊了起來,二話不說接著就是一通警棍,由於這次我不能用比較結實的地方去擋,所以被打得是兩眼漆黑一片中帶著金星亂舞,嘴裏陣陣發甜吐了幾口血出來。邊吐血我邊想,這俄羅斯人就是比日本人狠一些,當初那個刀疤臉可沒這麼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