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舊愛登場,雪白而刺眼牽扯出咄咄逼人的裂痕

“各位好我叫冷瓷兮是瑾會館的拍賣主持。”那個身影修長而又雪白得刺目,所有人員不論是幾層都是一片嘩然全場靜寂,那個代理主持下場前告知他們主持已到卻沒告訴他們這個主持的身份是如此的震驚全場。

纖允姆德霍地站起眸底的暗色緊緊地凝滯整個人氣質由內到外的轉換,纖允長海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位二哥的失態心底微微一歎,到底還是相見了嗎這個冷姓人真的太禍害了。

纖允祀勉微微斂眉喝著手中的藍白色液體沒說話,其實他與纖允長海都知道這種感情下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倒不如讓他自己瘋去泄瀉火正常正常點。

纖允姆德緩緩閉眼壓抑住心中的苦楚與翻騰的怒氣,這時一隻素白修長的手推過一張類似於房卡的東西淡淡的聲音飄進他耳似一打鎮定劑讓他冷靜:“去吧,她今晚會留在江城的。”

“你早就知道?”纖允姆德緊緊地盯著他,纖允祀勉微微一歎:“在出發前就知道了,有人給我送來這個東西時。”至於是誰送來的他就不知道了但絕對不可能是冷瓷兮本人,能讓冷瓷兮非參加這次拍賣不可的那便隻能是瑾會館那邊的人了如此一來推算那這張卡也是瑾會館那邊的人送回來的,隻是到底是什麼目的目前還不得而知。照例來曆不明或來源危險的東西他纖允家一般是不收的,不過自家弟弟這麼多年的自虐一般的行為讓他不得不留下這東西,不管幕後人到底是什麼目的不過有一點他還真是猜對了他確實不願看自家弟弟這般痛苦難受。

他相信他會懂的他也相信纖允長海也懂得,否則以他褐色的情報網也不會在他收下後那樣默許他破例。不過說真的自家弟弟創建的情報網褐色還真是無所不用極,竟然還敢以易容術混淆沙冰那邊的人以換取秘密情報,沙冰那是易容術鼻祖一般精通的存在竟然在他麵前班門弄斧還能不被人發現,唉要不是知道這事都發生好幾年了他真想好好會一會沙冰這個人物不過真是太可惜了褐色竟然把人家總壇都連根拔起本人都逼入絕境滾進地獄嘖嘖老爺子知道不得樂死,自己心裏這個最不成器的兒子竟然是完虐道上奔波的褐色創建人嘖嘖那場麵真是不敢想。

“謝謝。”良久纖允姆德低聲說。

其實每個人都不痛快但是隻是忍著就像纖允姆德他這半生都無法釋懷冷瓷兮的事,始於利益卻以真情結束兩敗俱傷的感情最終隻能毀於時光的細碎流淌,那場錯誤他在時光縫隙裏追悔在餘下的青春年華裏心痛卻隻能默默地忍著把一切都藏起來說不得碰不得可有一天真的碰到了這才發現自己是有多愛是有多恨更是有多難受,愛越深恨越切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他越愛這個人就會發現他有多恨這個人兩相矛盾的心理讓他疲累,而每在這時他總會驚覺原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原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在愛著她還是在恨著她。冷瓷兮是一個壞女人那他纖允姆德就一定是一個與之相配的壞男人,他無法分離他對她的愛與恨隻因越愛越恨,若真的有一天可以分離了這兩種情緒那麼他一定就不愛冷瓷兮了。

就是因為這麼愛所以無法釋懷,他無法接受她的所作所為他卻愛著她有關她的一切。纖允姆德曾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他的人生裏沒有這個叫做冷瓷兮的女子那麼他的人生將會怎樣,按部就班還是孤獨終老他想了想結果卻是他的人生將會是殘缺而破裂的將會是毫無意義不完整的,那麼這世上有沒有一個女子可以代替冷瓷兮呢,答案是沒有的他無法割舍他對她的男女之情甚至可以為之死去,他可以將沒有她的過去稱作是回憶卻沒法將沒有她的未來稱之為餘生,餘生漫漫回憶凜冽隻要一想起未來的日子裏沒有她的陪伴他的心就會疼上一疼甚至到了午夜輾轉不能入眠隻好坐起來穿上衣服靠坐在落地窗前看著臥室前那片海靜靜地坐等著天明坐等著黎明的到來,那種疼痛甚至超越了普通世俗的男歡女愛那種疼痛就像是他的生命裏缺失了什麼東西似的被人活生生地挖去剝離他的生命。

他不想遺忘所以他會在等待黎明的時光裏一遍遍回憶一遍遍重溫他們的過往哪怕那麼疼那麼痛他也甘心,所以有的時候他是能跟一向冷硬的司酒穆合得來的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經曆隻不過司酒穆的那個是魔鬼而他這個是人一個冷情冷意的人,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將他困縛地像是魔鬼困縛司酒穆一樣困縛住了他心生生的疼著無法呼吸難以自發。

所以午夜回轉之時便是他坐等黎明之日,世上無法沒有夜晚那麼他就當夜晚也是白日像白日那般生活著忙碌著然後在閑暇之極看著海岸線上緩緩升起的那個太陽,光線微薄而稀涼空氣那樣冰寒海霧還未完全散去夜燈還在亮起然後就在下一秒中黯淡熄滅猶如墜落的星光。

那一刻的寧靜鋪天蓋地讓他想起了他和她初遇的地方,也是大片的海也是金黃色的沙灘也是一個黎明時刻也是初晨微光也是海霧嫋嫋也是空氣冰寒,兩人在那一刹那對視那一刹那間一切都仿佛散去全世界都是寧靜隻有時不時湧上海岸的浪花衝擊海岸的聲音。

然後隻見那個身穿著長袖體恤雪白長褲的女孩子微一勾唇說道:“你好我是冷瓷兮。”穿著白色外套一身白色休閑裝扮的男子輕輕點頭有些溫和的神色:“你好我是纖允姆德。”

一切都圓滿了然後一切都遙遠了初遇太美結局卻太殘忍。

與纖允家族不同全場寂靜是因為這位著名的冷家長女身份如何特殊,先是英國名校畢業再是櫻若至今仍為她留下她當年坐的位子,這其中幾許波折坎坷艱難最著名的就是她與纖允家族次子的那場堪稱童話堪稱晚八點檔狗血劇一般的愛情,分分合合多次連他們這幫觀眾局外人都著急當然最後結局是金童玉女散夥觀眾猛拍大腿決定給這個令人無比窩心的愛情故事起名叫做作。

說白了男的作女的也作不過男的能強點女的就不一樣了作死程度簡直直逼當年的墨雪曦!觀眾看得都牙疼!也不知纖允次子是怎麼忍受的了她的!

冷瓷兮的目光緩緩掃過一周唇畔勾起冷冷清清的笑意來:“接下來本會館拍賣的將是此次拍賣會的壓軸箱底——顏公子畫作《仍蓮》。”能把拍賣會主持得跟春晚晚會似的也就隻有瑾會館的人了,這冷瓷兮還真特麼的是瑾會館的人一點也不愧對他們瑾會館一貫跑題的名聲!

等等她剛才說什麼來著?顏公子?顏公子?顏公子畫作!嗷嗚!纖允長海兩眼放光!纖允祀勉極度無語地扶了扶額有關自家弟弟是顏公子腦殘粉這件事真的是不要不要的不能說。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真的很腦殘智商直線下降降到負值譬如此刻開場就抬價到了三億雖然顏公子淡泊名利一般起價都會非常低據本人原話說誰要都無所謂隻是隨手塗鴉但是各種感人肺腑的謠傳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有的版本簡直聽得不忍直視。

所以一開場就特麼把價錢抬高了幾百倍甚至可以說是一千倍的這種行為纖允祀勉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酒德麻衣擦著手中的長槍勉強來點興致抬起眼皮,流光燈在她眼底折射出毫無溫色的冷漠,“顏公子倒是喧賓奪主。”她說話時眼底冷漠擦著長槍的動作貴氣而優雅,酒德彩衣輕輕一曬舉杯搖了搖高腳杯眼底帶著幾分諷意的說道:“顏公子這是在挑戰歐陽家的底線,他是想在這場拍賣會上告訴歐陽家,歐陽家不是他是唯一的去處。誰拍下了這幅畫誰就是顏公子的靠山之一,這世上數不清的人傾心顏公子就更別提想要拉攏他的人了,顏公子這步棋走得倒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