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微微挑起嘴角露出一點笑意:“這位質子倒是聰明,知道歐陽家不是真心待他。”酒德微笑卻是晃著酒杯毫不在意地挑起另外一個話題:“姐姐們啊,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可好?這位顏公子的生身父母是誰啊?”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深深麵容明媚帶著毫不在意的散漫,眸子緩緩輪轉裏麵有著明晃晃的諷意,那抹諷意來得如此突然讓酒德彩衣禁不住一愣:“怎麼,你對他有興趣?”

酒德微笑拋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小白眼給她還晃著酒杯:“想什麼呢,先別說我和他的年齡差就單指他那身高——”小下巴望對麵隨便一抬,“我就實在不能把他劃入我的男友範圍。”

酒德彩衣嘴角抽搐:“人家才幾歲?十歲?還是十一歲?人家還沒到成年年齡隻是一個未成年小孩身高能高到哪兒去。”酒德微笑隨意一笑風情萬種白她一眼:“你還知道啊我的好姐姐。”

酒德彩衣一噎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挖了坑情等著自己往裏跳呢,但是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好奇了:“那你沒事兒打聽他幹什麼。”更何況還是挖人生身父母這種事。

酒德微笑隨便一笑真的是毫不在意漫不經心的口氣:“也沒什麼啊,就是忽然間蠻好奇的,現在這年代還有哪個家庭願意把自己家的孩子送給別人家當做質子。”這話像是說完了也像是沒有說完可確確實實的就是在這裏斷了,酒德微笑喝下酒杯裏的酒微微一笑看向自家長姐:“長姐,你知道不?”

酒德麻衣慢慢準備著措辭低垂著眸子慢慢慢慢地說道:“他的父親好像姓許,叫許驚夜,好像是你們家那個酒窖設計師許蔚的哥哥……至於他的母親這幾年來不是沒有調查過但是……好像根本沒有母親似的半點線索都找不到。”

“連長姐你都不知道的事看來這個顏公子不簡單啊。”酒德微笑一挑眉,“至於他父親,沒聽說許蔚她有哥哥啊,更別提外甥了。”這點倒是真話自家酒窖設計師自己當然知根知底,就是因為知根知底才沒有往那裏去想但是忽然間捅出個這麼個秘密來還是有點不太能接受的。

酒德麻衣垂著眼擦著長槍慢慢慢慢地道出那些旁人不知道的往事:“你自然是沒聽說過的,恐怕現在世上認識你們家許蔚的人都不知道她有哥哥甚至是弟弟的事。許蔚其實來自於茉郡的梓巷口她在十幾歲以前就讀於梓巷口的長央學院的初中部,有哥哥許驚夜有弟弟許蔚然。她母親希望她與弟弟毫無分歧心思一致便在她的名字上加了個然字作為她弟弟的名字,至於為什麼這麼希望家裏每一個子女其實都不希望自己再多出個弟弟或妹妹來分割父母傾注在自己身上的愛吧。在她十幾歲的時候同家裏鬧翻獨自一人跑了出來被當地孤兒院收留,大約是不太想回去於是她便同孤兒院裏的人說自己沒有父母是個孤兒請求他們收留她,於是許蔚便成了現在的許蔚父親早逝母親將她養大畢業於美國名校。但是——”酒德麻衣頓了頓,“這是我的情報網給我反饋過來的資料可是褐色傳過來的資料卻完全不是這樣的。她年少就讀於長央學院是沒錯哥哥叫許驚夜是沒錯但是她唯一的弟弟卻不是叫做許蔚然而是叫做許瑾年而她也不叫做許蔚而是叫做許蔚然,她父母在一次任務中失去聯絡就此失蹤哥哥許驚夜在他十四歲的時候便不知所蹤,而弟弟呢在許蔚然十幾歲的時候弟弟便被美國FBI追殺的人錯手殺死許蔚然為了躲避仇家便改了名字叫許蔚被景泉孤兒院的人收養成為了今時今日的許蔚。”

酒德彩衣聽得愣住了:“這一家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情報網查出來的資料與褐色完全不同?”這兩個情報網所給的資料都太大相庭徑了吧反差怎麼這麼大,不管是哪一種都感覺像是晚八點檔狗血劇才會有的曲折故事聽得都很扯。就連酒德微笑都愣住了:“長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已經不是身世的問題了而是情報網的問題兩個情報組織同一個人怎麼反差這麼大到底是哪方錯了可就算是錯了也不可能錯得這麼大啊。

酒德麻衣緩緩抬眼慢慢說:“是我的情報網錯了,也可以說是全世界除去褐色的情報網全錯了。”

“什麼!”

“怎麼可能!”酒德彩衣失聲。

酒德微笑也震驚地看著她。

“是啊怎麼可能。”酒德麻衣牽扯起嘴角帶了點無奈的弧度,“可它確實發生了。”

“那是什麼人可以改掉全世界情報網的資料?”不愧是酒德微笑立馬便開始思考起問題來,酒德麻衣緩緩慢慢地吐出兩個字:“是王。”

“王?”

“絕王——葬界的人——首席執行官夜朔遲。”

“絕王那邊的人!”酒德彩衣驚悚,“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改掉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資料?”酒德麻衣緩緩笑了笑:“能被絕王那邊的人看上甚至不惜要這麼大動幹戈得改掉一個人在這世上的所有痕跡怎麼可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呢尤其還是首席執行官夜朔遲單獨獨自一人下達的命令。”

“江城,恐怕要變天了。”酒德麻衣緩緩地說。

影未央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片燈光之下的綽綽人影嘴角牽扯起肆意的冷笑:“這麼多年冷家還真是沒放棄。”侍者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流轉的燈光在黑色的麵具上蜿蜒出詭異的紋路:“少爺,幻影二小姐來訪。”平淡的聲音如驚瀾不波的泉水在山間裏穿越在尾音時帶了一點點的顫音,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侍者的身後坐在了座椅上舉起杯子向著影未央的方向遙遙地敬了一杯:“這麼多年你的愛好還真是一點也沒變淡淡的檸檬清香喝下去卻帶著烈酒般的灼喉。”

影未央緩緩轉過身俊帥的麵容肅靜而儒雅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坐在他身邊的女孩:“你也還是這麼喜歡敘舊。”寂寂的聲音卻帶著淡淡的溫和如本人一樣儒雅溫潤卻帶著烈風般的鋒利,影未央本身便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一麵如書生般的儒雅帶著濃重的書卷氣一麵鋒利得猶如烈風猶如冰割,幻影彌月微微笑了笑隨意而就得晃了晃酒杯棕色的目光在那杯顏色交雜的液體裏凝滯她倚在椅背上在淡淡的笑:“我們都沒變真好我有一個消息我相信你也一定知道了是有關你妹妹的一條不算好的消息,你家的那個高雅貴氣的妹妹影白衣其實是血魅新上任的總監sky妖顏絕我想這次墨影澤不會放過她的。”話畢一瞬間她仰頭對他笑了笑明媚春風搖曳四季有著天空陽光的味道也有著夜間清冷明月般的清風一瞬的耀眼非常,幻影彌月右耳邊銀色四葉草耳墜在跳躍閃爍帶著詭秘的光澤映著她的笑美得煞人。

影未央褐色的眸子微微一黯掠過飛快的黯然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扶住幻影彌月的椅子目光在一刹那便不知飄到了哪兒去他扶住椅子俯下身目光遊離:“有些事情不要全都說出來藏在心裏自己知曉便好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了會給自己帶來死路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