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師並沒有跟著韋君如他們離開,而是走了另一邊的小路。大約是要回自己的住所了。祁寒無聲地跟上。
那趙大師的住處似乎很是偏僻,祁寒跟著他七拐八拐,幸好他記憶力還不錯,不然八成要迷路。趙大師走著走著,腳步終於慢了下來,來到了一間樸素的房舍麵前。
這間屋子當真沒什麼好說的,硬要說有些奇怪的便是這間正常的屋子旁邊還有一間茅草房,這樣的搭配在城主府裏感覺有些格格不入。
趙大師徑直走進那間屋子。祁寒藏在樹後,四下觀察一番,見確實無人,便快速地略過那片沒有躲藏物的空地,躍上了屋頂。就是如果有人剛才路過,看見的也不過是一團黑影飄過空地而已。
祁寒在屋頂上伏底身子。這個屋頂並未使用瓦片,這讓他的偷窺不得不夭折。祁寒無法,隻得講耳朵貼緊房頂的泥土,仔細傾聽屋裏的聲音。
趙大師大約是個很謹慎的人,他在屋中發出的響動十分微弱,讓人無法聽清他到底在幹什麼。祁寒想了想,決定先放棄這件屋子,去隔壁那個小茅草屋看看。
那個茅草屋也沒有門,估計下雨的時候也就是捧一把茅草擋一擋。祁寒閃身進入屋子。
茅草屋不大,裏麵零散地堆了一些柴火,角落裏放著幾捧幹茅草。然而讓人在意的是,這裏的地麵上隱隱有血液流過的痕跡。祁寒蹲下來,仔細觀察地表的暗紅色,看起來這個血跡曾被多次洗刷,可惜還是沒法掩蓋。
祁寒皺了皺眉,這個血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直起身,繞過那堆柴火。茅草屋幾步便走到了頭,這裏除了地麵的血跡似乎並不能看出來什麼。
突然,祁寒想到在茅草屋的角落裏,那堆幹茅草。他走過去,拔劍出鞘,用劍尖撥開那堆茅草,見裏麵是一副漆黑的鐐銬,上麵落有零星血跡。
祁寒眯起了眼,他把那副鐐銬挑起來,拿到眼前。這個鐐銬還挺沉,如果給普通人戴上幾天怕是能廢了他的手腕。
祁寒把鐐銬放下來,再次用劍撥散那堆茅草,然而裏麵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祁寒收回長劍,蹲下身,把剛才看過的東西全部原封不動地放回原處。他在走之前,再次蹲下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卻仍然沒有想出這灘血跡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祁寒搖搖頭,離開了茅草屋。
趙大師還在他那間屋子裏忙碌著。祁寒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絲毫出來走走的意思,便先行離開,決定改日再來。
等他回到宋桑榆那邊的時候,武林盟眾人已經整理好了各自的住所。因為空間有限,大家不得不混著住在一起。祁寒被好心的宋桑榆分在了韋君如旁邊。
祁寒:我現在回居嵐城還來得及嗎?
韋君如遠遠見他出現,便找了招手,笑眯眯地喊到:“師弟,快過來!”
祁寒歎了口氣,走了過去。
韋君如正在與武林盟人談論未來幾天的清剿事宜。祁寒過去之後,他友好地拍了拍祁寒的肩膀:“你去哪啦,我正找你呢。”
祁寒道:“去茅房。如果你找到我了那才叫糟糕。”
旁邊的武林盟人噗哧笑了一聲。
韋君如也笑道:“哦呀那可真是冤枉你了.......不說這個了,”他正色道,“盟主方才安排了任務,這兩日我們負責城東喪屍巢穴外圍的清剿,為幾天後一舉消滅喪屍巢穴做準備。”他看了看祁寒,難得嚴肅地說:“師弟,我知道你武功與常人不同,但切忌貿入險境,好嗎?”
祁寒嘴上答得很順溜:“好。”
韋君如接著安排說:“我們的任務隻有打喪屍,除非情況特殊,否則不用管別的任何東西。”武林盟的幾人點了點頭。韋君如見幾人都明白了,便說:“好了,大家盡早去休息,我們明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