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晚飯時間,那些人便都去吃飯了。祁寒並不餓,選擇放棄晚餐在城主府轉轉,順便裝作觀光的樣子看一看那個大師的屋子。
沒想到韋君如也跟了上來,笑眯眯地問:“師弟不想吃點東西嗎?”
祁寒無奈地搖搖頭:“謝謝,我不餓。師兄你怎麼不去吃飯?”
韋君如笑道:“我也不餓啊,不如我們一起去走走?”
祁寒心說我踏馬一點都不想跟你去散步好嗎,我還有正經事要做啊!嘴上卻隻得說:“好啊,不知師兄想去哪?”
韋君如道:“散步而已,隨便走走,走到哪裏就是哪裏了。”
祁寒心裏無語,便隨便找了個可以通往趙大師住所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韋君如也不說什麼,笑著跟上。
二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距離,漸漸走進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因為天色漸晚,竹林看起來有些幽深黑暗。
此時韋君如忽然開口,帶著一絲笑意,問道:“師弟,冒昧地問一個問題,”見祁寒看向他,他才接著不緊不慢地說道:“平州城的第一個喪屍,”他偏了偏腦袋,臉上笑意更深,“師弟想必是知道,這第一個喪屍是平州城的哪位。”
祁寒心下一驚,麵上卻是不顯:“那些關於第一個喪屍攜帶更強大的病毒的事情,隻是我的一個猜測,至於真實性我不能也不敢保證。”
韋君如和善地笑了笑:“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隻是想知道,這瘟疫從何而來。而你,”他危險地眯起眼睛,“你知道第一個喪屍是誰,不是嗎?”
祁寒裝作很迷惑的樣子:“我隻是做出關於第一個喪屍的猜測而已,這怎麼能說明我知道第一個喪屍是誰呢?”
韋君如依然笑著,淡淡地說:“哦?是嗎?在下不才,前幾日碰巧救助了一個從平州流亡而來的小孩子。我細細一問,倒是問出些好玩的。”
“那小孩家住在平州城主府附近。瘟疫爆發的那天,他碰巧在城主府圍牆附近玩耍。玩的時候,就見一個年輕人向他走來,還給了他一個麵人。這小孩覺得驚喜,一愣神那年輕人便走遠了,這個實誠的小家夥想要道謝,便趕忙追了上去,然後他居然看見那個年輕人跳了起來——”韋君如忽然停了下來,笑了笑。
祁寒心道不好,當時隻是覺得做完任務就可以回去了,根本沒想到還要在這裏待這麼長時間啊。這下嫌疑大了去了。
“如何,還用我接著說嗎?”韋君如笑得依然很友善。
祁寒皺了皺眉,問:“所以,你到底意欲為何?”
韋君如笑道:“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是壞人。”他那眯起的眼睛閃了閃,“我隻是想做些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罷了。這樣吧,”他一副商量的口氣,“你告訴我第一個喪屍是誰,我來幫你保守這個可愛的小秘密。如何?”
祁寒沉默了一會兒,說:“光有你那一套說辭並不能根本性地說明什麼,而我告訴你第一個喪屍是誰也不過是加重我的嫌疑而已,這個交易看起來不太對等啊。”
韋君如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可怎麼辦呢?”他想了想,“不如我再加一個籌碼吧,”他看起來很開心,“把師父曾經的經曆告訴你,如何?”
居嵐城主的確有很多令祁寒懷疑的事情,雖說知道了之後可能也對清除喪屍沒有什麼實質性作用,但總比被蒙在鼓裏提心吊膽的好。
祁寒回答道:“好吧,我同意了。”
韋君如笑得一臉燦爛:“好呀,你也不必擔心我說出去。我這個人,向來是信譽極佳的。”
祁寒懷疑地看了看韋君如。
韋君如收斂了笑意,問道:“好了,說吧。那第一個喪屍,到底是誰?”
祁寒皺著眉,說道:“便是平州城城主,宋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