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桑榆幾人與錢城主交流時,祁寒在旁邊默默地思考。他在想這些進化的喪屍是從何而來,前幾日在居嵐城並沒有見到類似進化的苗頭,那看來問題並不是出在居嵐城那邊。
是了,還有一個平州城。平州城裏麵有什麼?有宋懷義。宋懷義沒有被朱簡那一行人誅殺的可能性有多大?恐怕還挺大。
祁寒了然,如果宋懷義沒死,他的身上就還帶著初始病毒。那個初始病毒到底有怎樣的作用,誰也不知道。或許他們在來的路上看到的那個酷似宋懷義的喪屍,還真的是宋懷義搞的鬼。
“祁寒,”宋桑榆突然叫了他一聲,祁寒看向她。宋桑榆微笑道:“不知你對這種新的喪屍有何見解?”
祁寒說:“我僅僅有一個猜測而已。”宋桑榆道:“無礙,請講。”
祁寒便接著說:“眾所周知,平州城是喪屍病毒最先爆發的地方。那有沒有可能,從平州城出來的喪屍,它們體內的病毒要比普通的喪屍更強一些?或者說,平州城裏的第一個喪屍,相比於其他喪屍,它會不會擁有一些更強大的力量?”
宋桑榆驚訝地揚了揚眉毛。錢城主接話道:“雖然還無法證明你的說法是對的,不過湖陽城的喪屍,確實有很大一部分是從平州城來的。”
宋桑榆的眉毛皺了起來:“看來在我們在居嵐城接到消息之前,湖陽就已經出現喪屍了啊。”
祁寒無奈,古代就是這點不好,地域交流簡直麻煩。
宋桑榆無奈道:“如今也沒什麼辦法,還是打吧。”
祁寒聽著他們開始商量怎麼合作去剿滅東邊山頭上喪屍的一個老窩,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對了,為什麼湖陽城上空陰雲密布?前兩個城市,平州城和居嵐城,都從未產生過那樣濃厚的烏雲和瘴氣,隻是因為這湖陽城中無人活動嗎?
祁寒也不猶豫,見他們的討論告一段落,便直接問道:“冒昧地問一個問題,為何湖陽城上空陰霾不散?”
錢城主和藹地笑了笑:“哦,你說那些陰雲啊,那是趙大師的手筆。他似乎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封閉了湖陽城,然後作法使城中的病氣化為烏雲堆積在天空上。至於城中的霧氣,這個好像就是那些喪屍幹的好事了。趙大師精力不足以驅散全城的霧氣,隻好讓大家呆在這裏,他隻驅散城主府中的霧氣就容易多了。”
祁寒心中劃過一堆問號,什麼怪力亂神之說,你還不如說”因為快下雨了天上那是積雨雲呀”,反而更可信一點好嗎。
雖然疑惑,但他並沒有再問。直覺告訴他這個趙大師肯定有問題,但此時不便說出來。畢竟這些古人對這些封建迷信說法篤信不疑。
宋桑榆與錢城主談完以後,錢城主便給他們劃了一片住的地方,宋桑榆則遣人去把城外的韋君如一行人帶進來。
武林盟的隊伍正在休整,祁寒並沒有像他們一樣去休息,而是避開所有人的耳目,獨自去找那個所謂的趙大師。
宋桑榆的隊伍正在趕往這裏,那趙大師必然會在城主府門口給他們做那什麼驅邪。於是祁寒便順著來時的方向,悄無聲息地去了城主府大門。
他到了之後躲在那些恢宏而龐大的建築物背後,等了好一會兒,那些人才終於抵達這裏。祁寒微微探出頭,看見領頭的不出所料,果然是韋君如,他對著那個趙大師行了禮,然後與眾人一起驅邪。
那個趙大師依然是慢吞吞的在空中畫了半天才算驅完,韋君如他們便被另一個守衛引去宋桑榆那邊。
然而,韋君如臨走之前,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忽然扭頭看向祁寒藏身的地方,與祁寒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祁寒一驚,他在隱藏的時候選的這個地方光線十分微弱,從外麵幾乎看不見裏麵有點什麼。那韋君如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氣息?
見韋君如並沒有說什麼,而隻是對著他了然地笑了笑,轉身走了。祁寒皺了皺眉,怪人一個。既然韋君如沒有說什麼,祁寒便也不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