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遠貞聽出那是薛粟手下吧嗒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想不到還是被發現了。
雖然被嚇到,但遠貞並不驚慌,心想:“這時不可能去找哥哥了,先把這廝引到城外去,等會再折回來。於是施展‘天鶴歸’往城南而去。”
吧嗒從衣帶裏拿出一個鳴彈,用火折子點燃後往南邊的天空發射,一道亮綠光劃破南方的夜空,他在告知薛粟自己追蹤的方位,這這鳴彈很特別,但除了薛粟,沒人知道那是什麼,都以為是墜落的一顆流星。
龜茲的城牆並不高,遠貞幾個翻身就跳到了城牆外,守衛的毫無察覺。
遠貞的輕功雖好,沒多久就遠離龜茲鎮五六裏路程,但是始終感到沒有擺脫後麵那人的追蹤。
遠貞第一次到龜茲,為了擺脫後麵的人,她換了幾個方向後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處,此時已經來到一片廣闊的麥地裏,眼看無處可逃,遠貞索性不跑了,就立在那裏不動。
“嗬嗬,怎麼不跑了?”吧嗒也喘著粗氣問道,他輕功沒遠貞好,但是對這一帶的路況比較熟悉,總是能抄近路攔截遠貞,並且遠貞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所以吧嗒一直沒有跟丟。
“本姑娘不想跑了又咋地?你這廝一路追我到這裏意欲何為?劃出個道道來,我奉陪就是。”遠貞把青月寶劍握在手裏,隨時準備拔劍。
“喲!原來卻是個小娘們,怪不得一路飄香,你可以再逃啊,這香味哥哥還沒聞夠呢。”吧嗒調笑道。
“你這狗鼻子倒是挺靈,你主子還沒到你卻來了,你這條狗和你主子一樣叫人討厭,識相的還不快滾開,否則…。”遠貞狠狠的跺腳。
“否則,怎樣?”
“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遠貞拔出劍來,指向吧嗒。
吧嗒雖然在調侃遠貞,但是注意看的話,還是看出他有些著急。別看吧嗒是一個粗漢,但還是有他細心的一麵,雖然他能跟上遠貞,但沒有把握拿下她,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在拖延時間,等薛粟到來,這是一開始發信號時就打算好的。
“你要對我怎樣不客氣啊?”
“你…。”遠貞簡直覺得和這家夥無法交流。
“其實姑娘你也不必驚慌,隻要你乖乖的跟我回去,我好給公子一個交代,等這件事完後,我們再還你自由。”吧嗒和遠貞保持一定的距離。
“休想!看劍。”遠貞已經失去了耐心,提劍往前一刺。看似平常的前刺一劍,但使用的卻是天山派上乘劍法“天山白鶴”的起手式“白鶴取食”,這套劍法一共七式,七七四十九招,再配合“天鶴歸”這門輕功,兩者結合,天山派的弟子在江湖上少有敵手。
吧嗒本還想再拖延點時間,哪想劍尖已經向門麵刺來,不得不拿起兵器——困龍索招架。
困龍索和梅花鞭相似,但不是精鐵煉成,用的是昆侖山冰蠶吐出的銀絲織成,柔韌耐力,柔時可纏住別人的兵器,注入內力後又堅硬如鋼針,可當暗器。
當遠貞的青月劍刺過來時,吧嗒想用困龍索想把它纏住,可遠貞第一劍隻是個虛招,眨眼間已換到第二式“白鶴分食”,第二式七招:啄、撕、拔、開、絞、紮、搗,七招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吧嗒隻感覺眼前劍影飄忽不定,他的困龍索什麼也沒碰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削了一塊,要不是遠貞手下留情他的小腹已經是一個窟窿了。
“還不快滾?”遠貞喝道。
吧嗒沒有退後,心裏卻暗想:“原來是個雛鷹,可能從還沒見過血。”
提著的心放下來,吧嗒再飛動困龍索往遠貞柳腰掃去。
遠貞眉頭一皺,這廝不知好歹,給他點厲害的。
又換了一套劍法“飄絮”,天山派的劍法都是各代祖師坐天山觀自然萬物有感所創,這飄絮就是天山第是十一代祖師落霞仙子觀大雪紛飛所創,劍成,仗劍天下未嚐一敗,遠貞雖還沒練至大成,但也盡得其精華,這一劍上去吧嗒左手臂上已經見血。
“哎呀。”吧嗒轟然倒地。
“你怎麼啦?”遠貞看到這情形反而急了,收劍入鞘,走上前去把吧嗒挽扶起來。
“你…!好卑鄙!”隻見遠貞癱軟在地。在剛才挽扶吧嗒的時候失去戒心,著了吧嗒的道。
“嗬嗬,小娘們還是嫩了點,我的酥骨軟經散感覺怎麼樣啊?這靈藥是我千辛萬苦才弄來的,一旦沾上一丁點,無論何人在兩個時辰內都會渾身酥軟,提不起一絲內力,你運氣試試,看還能不能使出一點力氣?”吧嗒哈哈大笑起來。
“你好無恥。”遠貞把頭扭過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