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鬥飛鳳軍連死帶傷,也有幾十人的損失,按照大多數情況,這些人起碼要減少一半。可是張青帶著女捕快組成的臨時醫療隊,對這些傷兵展開積極救治,十天之內,已經有三成傷兵規建,其餘的傷兵也在迅速好轉。這裏麵固然是張青的醫術高明,柳長安提供的那些方案以及認識,也起了巨大作用。除去當場陣亡的,以及兩個殘廢之外,其餘傷兵都能回歸隊伍,這對於飛鳳軍來說自然是意外之喜,也證明柳長安說的不是空話。他對於每一個飛鳳軍士兵都很在意,珍惜每個士兵生命。
雖然說慈不掌兵,可對於自然人來說,沒人願意遇到一個拿自己生命不當回事的主官。而對於女子來說,遇到一個重情義的丈夫,亦是人生一大幸事。別看鳳羽靈平日表現得粗獷豪邁如同男人,其實在成婚之後,尤其燈前枕上,亦充分展現出女人的一麵。於她而言,已經越來越滿意柳夫人這個身份,而不是單純的鳳將軍。因此聽到柳長安的話,心中頗為受用,方才那點不忿也就化解了。
她朝柳長安一笑,“相公想的周到,是我莽撞了。爭人心這種事,是你們文人擅長,我就不靈光了。”
“別那麼說,沒有飛鳳軍打掉曳落訶,我就算磨破嘴皮子,又有幾個人肯聽我廢話?所以歸根到底,還是娘子的功勞大些。”
兩人一個相公一個娘子的撒狗糧,讓一旁的馮素貞心裏很是別扭。即使她知道自己和柳長安的關係不能暴露,名義上他必然和別人是夫妻,可是看到兩人這麼親近,心裏也不好過。
她低頭看著地圖,眉頭緊鎖。她是個文人,但不代表她真的對軍事一無所知。畢竟是能中狀元的女子,兵書韜略自然也是讀過的,在運籌帷幄方麵,也頗有些見識。再說又經曆過白衣軍之亂,算是能打仗的文人,看著地圖也能看出些門道。
“史敬思把曳落訶散出去,就是防著我們趁機和他爭地盤爭人心。這些曳落訶畢竟威名尚在,震懾其他地方的部隊還是做得到的。想要和他們搶地盤人心,可是不容易。”
柳長安自信地一笑:“我說行,自然就是行的。他的曳落訶隻有那麼多,哪裏能麵麵俱到?我敢打賭,所有曳落訶必然都是去名城要地駐紮,防範守軍反水。而那些縣城還有鄉村,曳落訶肯定顧不到。”
馮素貞道:“鄉村?那又有什麼用?”
李白衣這時笑著拍手道:“長安的想法於我倒是不謀而合!我白衣教如今就是在鄉村立足,做這件事,我正合適。”
她最近越發容光煥發寶相莊嚴,看著如同神女。其中原因,在場幾個女子心裏都有數。見她請纓,倒也沒什麼意見,可是接下來,李白衣又對柳長安伸手道:“你和阿鴻陪我一起去!你要是不去,她也一定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