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後,一些好心人來家提親,也有一些鎮上的姑娘到家來表達愛意。不過,我都沒答應。一是離開農場前,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四川姑娘,雖然我沒見麵,但也沒完全拒絕,二是那時我想找一個高中生,談的很少是高中生。那時,幺舅母也很關心我的終身大事。母親去世後,一次,我在新疆給她寫信說,“夏收了,康拜因也下地了。”她不知康拜因是聯合收割機,以為是我妻子。她來信問我,康拜因多大了,長得怎麼樣,你和康拜因什麼時候結的婚?以後帶回來給我看一看。朋友們看了信後,笑話我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我寫信告訴她,康拜因是收小麥的機器。她知道我還沒找對象時,接連給我介紹了幾個姑娘,還寄來了姑娘的照片,其中一個還是民兵連長,一個是她們生產隊長的女兒,我都沒有答應,主要是文化都不高。那時我也有二十五、六歲了,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我也是想在家鄉找一個,以後好調回四川。其實那時在新疆也有很多朋友給我介紹,也有一些姑娘對我表達愛意,有山東的、河南的、甘肅的、上海的,也有四川的,但大都是初中以下文化,又不是家鄉人,所以我一直未答應。這次回來,幺舅母又催著我解決個人問題,說是弟弟都結婚了,你還不找。她又給我說了幾個姑娘,其中一個是她們生產隊的,是高中畢業生,父親是教書的。她一說她父親,我認識,原來在家時經常在街上看到她父親。我一聽是高中生,我決定見一見。那天,我到幺舅母家,剛坐下不久,一個雙辮子姑娘走進來,手裏拿一個伍分硬幣,給幺舅母還錢。她還用那雙大眼睛瞟了我幾眼。那姑娘一走出門,幺舅母就問我怎麼樣?原來這姑娘就是她給我介紹的高中生。這姑娘氣質不錯,看著很順眼,給我的印象不錯,特別又是個高中生,要知道,那時候在家的高中畢業的姑娘很少。我給幺舅母說,我沒意見。那姑娘見了我以後,也一見鍾情,同意了。就這樣,第二天正式見麵,訂了婚。這姑娘叫付潔清,以後就成了我的妻子。訂婚後,我到她家去了兩次,她到我家來了兩次,就算戀愛過了。本來她從側麵告訴我,想這次一塊跟我到新疆結婚去。我那時感到有點突然,在新疆我一點準備也沒有,身上的錢也隻剩下個人的路費,所以決定還是個人先回去,讓她後一步來,就這樣,我還是一個人返回了新疆。沒想到這一決定造成了很大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