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師爺一拍腦門,怒罵道:“我倒望了這事,這死肥豬,一有事就不見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等老爺醒了,我非要到老爺麵前告他一狀!”
錢師爺嘴上解了氣,尋思了片刻,又說道:“那我就派你,代表縣衙去二郎廟看看,你帶上四個人,即刻出發,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先壓下來,必要時,派人來調兵,把鬧事的關壓起來。”
“是。”
得了這樣的令,這捕快心裏十分舒爽,自己不但能指揮同僚,還能掌握別人的生死,不錯!不錯!
那捕快也是個幹練之人,給錢師爺見了禮,起身便趕奔班房找人,張道一想了想,對豹天霸說道:“此間之事不了,我也走不脫,你這就回廟,告訴土地神君一聲吧,免得廟裏眾人掛念。”
“是。”
豹天霸答應了一聲,飛身跳上屋脊,三跳兩跳,不見了蹤影。
錢師爺看著豹天霸的背影,暗自思量到:這張道一手中的能人異士還真多啊,回頭我得跟老爺說,讓他對張道長再恭敬些。
譚崇道見錢師爺和張道一各自安排妥當了,便說道:“錢師爺,張道兄,走吧,咱們得去看看李大人了,看看他是真有病,還是有鬼怪作祟。”
眾人這才想起了悲催的李大人,急忙趕奔李富貴的臥房,一行人剛走到廂房的門口,便聽裏麵有人呼喊道:“我要見張道一,我要見張道一。”
譚崇道一皺眉,率先進了屋子,張道一心中惦念熊李氏的去向,連忙跟了進去,那位李大人此刻已經下了床,邊砸碎盤盞茶碗,邊呼喊個不停。
見眾人進了屋子,李富貴消停不少,衝張道一喊道:“道長,快回廟,快回廟,土地神爺爺昨夜就派我來了,可是那會您在玄武廟中,四周都是善神護法,我見不到您,天都這般時候了,您再不回去,可就要耽誤事了。”
聽了李富貴的話,張道一心中稍安,這語氣像及了熊李氏,張道一未等說話,豹天花已經開口詢問道:“熊李氏,怎麼回事,你怎麼附身在這狗官的身上了?!隨便附身他人,可是違犯了地府的律法。”
李富貴無奈的說道:“我也是無奈之舉,張道長太忙,我昨夜沒見到他,本打算天亮前,找個機會跟道長說,可張道長又去了一位將軍的府上,那府宅不但煞氣逼人,還有佛法靈力,我靠近不得,無奈之下,我隻好來找個狗官,借他之口言我之事。”
豹天花點了點頭,拱手衝張道一說道:“道長,事情已然明了,熊李氏並無惡意,也是無奈之舉,還請道長不要生氣。”
張道一有些納悶的看著豹天花,心說:我生什麼氣?!你和熊李氏還不都是為我好嗎?!他正思量間,那豹天花忽然以心通傳音說道:“道長,您的這位朋友是玄武道士,若是他要問罪熊李氏可就麻煩了,我不若此說,不行啊,道長,可要護著熊李氏啊!”
原來如此!張道一恍然大悟,拱手對譚崇道說道:“道兄,這位應該就是我廟上的護法了,她雖有些魯莽,可也是因為事態緊急,道兄見笑了,見笑了。”
譚崇道看了張道一半晌,笑道:“張道兄,你又怎麼能斷定,這回不是哪個妖魔作祟呢?!”
嗯?!一經譚崇道提醒,張道一又想起了方才的妖魔,確實,這事確實麻煩,方才那妖魔就有變化成熊李氏的手段,如今,隻憑這‘李富貴’的一番說辭,就能斷定她是熊李氏!?恐怕不行啊!
譚崇道一甩拂塵,眯著眼睛說道:“你若是張道兄廟上的護法,那便別反抗,讓我收了你,然後再說!”
那李富貴聽了譚崇道的話,嚇的後退了好幾步,豹天花皺眉說道:“這位道長,熊李氏不是有大法力,大神通的鬼崇,若被道長收了,難免為法術所傷,還請道長慈悲,不要收她吧。”
說罷,豹天花朝譚崇道拱了拱手,譚崇道眯著眼睛說道:“那要如何了結此事?!”
豹天花想了想,回頭說道:“道長,不如讓熊李氏自己退出這狗官的竅穴,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張道一點了點頭,拱手說道:“道兄,不如就按我這護法說的,讓那熊李氏自己離開李大人的軀體,不就好了嗎?!”
譚崇道笑笑,說道:“也好,便依道兄所言吧。”
李富貴一喜,拱手說道:“多謝道長慈悲。”
話音未落,李富貴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一陣青煙閃現,熊李氏現出了身形,譚崇道眉毛一挑,手拿茶碗,喝道:“妖孽哪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