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黿大將軍的話,張道一急忙追出了屋子,那陣清風,徑直掠向了縣衙花園,那鬼怪邊走邊喝道:“張道一!我認得你了,咱們的事沒完。”
這哪還是熊李氏?!熊李氏斷不會如此說話,張道一氣得一跺腳,揮劍在後麵追趕,金光一閃,黿大將軍手持鳳翅鎦金镋,直奔旋風而去。
那陣旋風飛沙走石,眼看就要逃逸,“妖魔哪裏走?!”
兩個身影突然從縣衙屋頂跳下,一左一右成夾擊之勢,擋住了旋風的去路,黿大將軍趁機追上,堵住了後路,黿大將軍晃鳳翅鎦金镋定睛一看,那來人乃是一男一女。
那男子,金發環眼,手持單刀,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那位女子也手拎單刀,金發環眼,卻生的纖腰細腿,五官精致,這二人黿大將軍並不認識,可他能斷定這二人也是仙靈護法。
既然這二人能攔住這逃逸的鬼怪,便是自己人,黿大將軍剛剛站定,在後麵追擊的張道一便已經趕到,那金發環眼的男子,見張道一來了,忙拱手施禮道:“道長安好?!豹天霸,這廂有禮了。”
“豹天霸,豹天花?!”
聽了這人的話,張道一仔細的打量了這男子,和另一位女子,猛然想起,這二人乃是土地神座下的先鋒,他們不在土地神座下聽用,怎麼就到了這?!
豹天花拱手說道:“道長,您看見到熊李氏了嗎?!昨夜,土地神爺爺派遣熊李氏來向您通風報信,您可見了她?!”
張道一搖頭說道:“未曾得見,咱們先抓了這妖魔,看她知不知道熊李氏的下落?!”
黿大將軍掏出一卷金色文書,喝道:“玄武門下護法,黿大將軍在此,妖魔速速伏法!”
唰~~~~~~~~
金光大盛,那卷金色文書騰空而起,射出一道金光,把那股妖風攝入其中,眾人長出了口氣,張道一從未見過黿大將軍施法,沒想到他的法術如此神妙,正要誇讚幾句。
忽聽有人喊道:“張道兄?!張道兄?!可抓住了那妖魔?!”
張道一回頭觀看,見是譚崇道追了過來,張道一指著黿大將軍說道:“道兄的護法好厲害,那妖孽已經被黿護法拿下。”
譚崇道點了點頭說道:“正該如此,若不是黿護法受傷未愈,我早就命他拿下那妖孽了。”
豹天霸,豹天花,來到張道一近前,拱手說道:“道長,昨夜土地神爺爺本來點齊人馬,要來安陽援手,不想賈家眾人忽然到了咱二郎廟,無奈之下,土地神爺爺隻好找山神爺爺幫忙,這才耽誤了行程。”
“可是,那賈家人竟鬧的離譜,嚷嚷著要拆毀廟宇,土地神爺爺怕出事,隻好派熊李氏連夜來通知道長,可一夜過去,道長卻一直未歸,土地神爺爺十分擔心,便又遣我二人前來查探究竟。”
“原來如此。”
聽了豹天花的話,張道一越發焦急,那東西村的賈有道一門男丁,廟裏如今隻有蕭家父女,可別弄出什麼亂子?!
想到此處,張道一急忙說道:“耽誤了這許久,肯定會誤事,咱們這就起程。”
張道一說這話的時候,錢師爺剛好追到了後花園,譚崇道本來讓他照看李富貴,可錢師爺看著滿屋子的符籙,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的李富貴,心裏發毛,便追著幾個人,趕到了後花園。
錢師爺一聽張道一要走,頓時心裏沒了底,不管怎麼說,張道一他打過數次交到,已經熟識了,這譚崇道他根本不知道底細,他並不是怕死,怕鬼,是怕譚崇道耽誤了李大老爺的病。
張道一此刻要走,錢師爺怎麼會答應?!他咬著牙說道:“張道長,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太爺的事,還得仰仗道長,道長可千萬不要推辭。”
張道一此刻心亂如麻,聽了錢師爺這話,一皺眉,錢師爺久在官場,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練就,他見了張道一神情,知道張道一惦念著廟裏的事,便拱手說道:“張道長勿憂,我這就派幾個人去您廟上看看。”
說罷,錢師爺回頭吩咐道:“來呀,快去找孫捕頭,讓他帶人去二郎廟看看,看是誰口出狂言,要拆張道長的廟!”
嗯。。。。
那名捕快聽了錢師爺的話支支吾吾,站在那絲毫沒有走的意思,錢師爺眉毛一挑,怒道:“怎麼?!我還調不動你嗎?!”
那捕快臉色一白,慌忙說道:“師爺在上,您的話小人怎敢不聽?!不過,自從昨夜,我家孫捕頭便不見了人影,小人,小人實在不知道他去了哪?!”